“嘿咻嘿咻,这两人好沉!”楚清圆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费尽力气,这才把方才倒夜香的两人悄悄摸摸拉进柴房里。 门外放风的唐风荷小声道:“楚楚你快些!我那蒙汗药剂量不多,他两不多时便会醒过来的。” “好的好的。”楚清圆连声答应着,吭哧吭哧把两人翻过身,拍拍脑袋想了想,便只脱了小丫头的外穿襟褂,她且想着这小丫头毕竟是个姑娘家家,若是醒来发现衣服被扒了个精光,恐怕也得苦闹不止,若是性子刚烈一些,说不定还会寻死,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楚楚被自己脑补的戏份吓得一个激灵,不断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又把那厢小厮的衣裤脱了精光,这次却丝毫不留情面,“身材不错。”楚楚咽了口唾沫。 唐风荷走过来拿起衣裳在楚楚身上比了比:“你穿这小丫头的,咱们快些收拾,嘿嘿嘿我的药丸迫不及待了。” 唐风荷掂量了半天那小厮的外衣,决心下了又下,终究是没穿这酸臭味异于常人的衣裳,便学了梁上君子,去丫鬟房里偷了一件出来。 因着楚楚身形娇小,那襟褂耷拉在楚楚身上,仿佛裙子似的,楚楚暗暗叹气,一定能长高的,再看看荷花,当真是前凸后翘,曼妙多姿啊!唉。 两人收拾片刻,把自己打扮成了慕容家丫鬟模样,嘿嘿相视一笑,施施然端着茶水走了出去。 那荷花只远远的便捏着嗓子甜腻喊道:“二爷,二爷。跪了这大半夜可累了吧?” “是谁?”慕容回面色灰白,有气无力的站起来说道。 “是……小桃!”楚楚笑嘻嘻道:“小桃看着二爷跪了这大半宿,实在是心疼,故而泡了壶清茶送来,给二爷解解渴。” “是啊。”荷花附和道,忙把手里垫子捧了出来放在慕容回脚下,“二爷膝盖疼不疼,奴家真是心疼的紧……夫人好狠的心……” 慕容回点点头,接过楚楚送来的茶水:“小桃?可真是个好名字,只是爷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转眼一瞧又看到荷花一双柔夷,腰肢柔软,冲着荷花猥琐笑道:“你叫什么名字,爷且记下了,以后有你的好处。” “是了,二爷。”唐风荷娇滴滴说道:“奴家闺名为蜜,您唤奴家蜜儿便是了。” “好!好名字!”慕容回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伸出贼手便忘荷花脸上抚去,“好蜜儿,让爷尝尝是你甜还是那蜜甜……” “我的好二爷。”唐风荷忍住干呕之感,硬是推开他,故作娇羞道:“夫人还在屋里呢,奴家…奴家不敢承受二爷的雨露恩泽……” “吱呀————”三人面前的雕花大门终于打开,身着薄纱的芍飞飞一脸慵懒,满头青丝倾泻而下,懒懒朝着慕容回一勾,那慕容回登时丢了荷花,哈巴狗似的添了那块甜食去。 芍飞飞抬起被芍药花染红的指甲颐指气使道:“小贱蹄子!什么货色也敢在我这庭院里勾搭男人,若想留住性命,便趁这月色无人早些滚出去,明日若再让我见到你们,便通通送去浸猪笼!” “是是是!多谢夫人饶命!”楚楚跟在荷花后头,抖得似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一样。只待芍飞飞一关上门,便笑倒在荷花怀里。 楚清圆迅速飞到房梁之上,“荷花荷花,咱们快些去看看,我都要等不及知道接下来他两会干些什么了,看着慕容回怎么收场!嘿嘿嘿让他知道到底是自己不举,还是我云哥哥不举!” 两人作梁上君子,轻轻掀开一处瓦片,房内的无限春光便泄了出来。 只见芍飞飞白皙纤长的手指点着慕容回的胸膛:“你这登徒子,我不过赌气锁你在门外片刻,你可倒好,转眼就去勾搭别的小狐狸精,真是让人好生难过。” “哎呀我的好嫂嫂!”慕容回猴急慌忙地抱住芍飞飞,“是那两人飞要往我身上贴,我只见嫂嫂一开门,便立刻把那两人抛至脑后了!这别的女子再好也是比不上嫂嫂的。” 梁上君子其一说道:“真不要脸。” 梁上君子其二回应:“这慕容回说话怎么跟太监似的,声音如此尖锐,甚是扎耳。” 梁上君子其一又道:“别急别急,药效很快就要发作了,我可是足足用了两颗绿芜香,等下有他好受的……” 绿芜香,是唐风荷自小便会练的毒·药,荷花本就在用毒上天赋异禀,这绿芜香便是她翻遍古书,自创药理得来的。 楚楚知道这由荷花一人研制而出的绿芜香,最大的用处便是戏弄别人,这香原为绿色,遇水化为无色,轻透茶香,饮尽之后,不出半个时辰,便会□□焚身,精(虫冲上脑,但偏偏这药性偏激,情至酣处,反而会……硬不起来。药效会持续两个时辰,憋涨不已,无法发泄。 房内苟合男女娇声笑着,腰肢婀娜的芍飞飞朝着慕容回抛了个媚眼,拉着他的腰带便往那厢雕花香木屏风里走去,梁上两位君子便再伸长脖子,也看不见里面的光景了。 唐风荷乐呵呵地躺在房顶上,欣赏着家大业大的慕容家庭院,慕容崖应该也是个喜爱荷花的男子,这庭院中的小湖泊中尽是些接天连地的莲叶,唐风荷缓缓长出了一口气,任凭这浸着荷叶清香的十里暖风轻轻柔柔在周身拂拭。 好奇的楚清圆却因为看不见房内光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寻了各个地方听墙角不成,气急败坏之下如同灵活的燕子一般钻进了芍飞飞房内,半挂在房梁之上,去探那一室春光。 “却见那媚眼如丝的芍飞飞,(媚眼如丝这个词用的极好,回去跟云哥哥说说,让他夸我!)轻轻伏在慕容回身上,那种媚态如同春日里开得极艳丽的桃花,若不是宜室宜家,而是媚态万千!” “呀!她的手解开了自己身上半透明的烟水纱衣。 咦!她的五指来回不断轻点着慕容回的胸膛,就如同爹爹弹琴时那样挑拨! 哇!这芍飞飞腰肢好软!好像蛇精一般,果真是如同杨柳一样依依斜靠在慕容回身上。 “诶?那慕容回怎么跟个过街老鼠似的躲躲藏藏?不像那日在桃林里热情了,对了!必定是荷花的绿芜香发作了。嘿嘿嘿……” 摘自《楚楚每日记事》第三十二章 “妈耶好大!”楚清圆气哼哼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前,再看看芍飞飞玲珑有致的跌宕起伏,挫败地叹了声气。 楚楚半吊在房梁上,记下今日所见所闻时,那慕容回正灰头土脸从芍飞飞床榻上爬下来,脸上神情恍惚萎靡,一双贼眼到处乱瞟,恰巧便瞅见了房梁之下蝙蝠似半吊着的楚清圆。 慕容回脸上萧瑟败落之气顿时消逝,震惊喝道:“楚清圆,你为何在此!” “哎呀,被你发现了。”楚清圆咯咯一笑,便作势逃走,房檐之上的荷花也听闻到房内异动,恨铁不成钢道:“臭楚楚,又坏我好事,快点跑路!”伸手把人拉上房檐,恶狠狠冲着慕容回说道:“你若伤她一分一毫,我便让你终生不举!可要试试?” “是你!唐门尤物唐风荷?你为何也在此处?”慕容回继而震惊问道。 我便是你想尝尝滋味的蜜儿啊,二爷。”唐风荷娇笑说道。 慕容回听闻此言,一愣,伸出的擒拿手只顿了顿,脸上青红交加,又恶狠狠扑了上来,“你给本大爷用了什么药!让大嫂看我笑话,快把解药拿来。” 月色西沉,宿鸟动林。步疏云从酒醉中悠悠转醒,稍稍调理内息之后,只觉神清气爽,眼饱气足,想了想,便往楚楚所居的桃花苑走去,他日日夜夜都是如此,已然形成习惯,夜里睡醒之后都要去看看楚楚,她睡姿调皮不雅,每每都会把被褥蹬开,步疏云便要去给她掖被,再将安神调理好的安神香料点好,让楚楚安眠至天明。 他只盼着早日将楚楚娶回家,既可搂的香玉满怀,让乖媳妇楚楚睡得更香,二来也可免去日夜奔波劳累。 来到桃花苑内,便觉出异常,细细想想,昨日夜里送楚楚回来睡觉后,就算自己醉的再不省人事,也是给楚楚洗了脸,漱了口,关好了门窗才离去的,现下楚楚房内门窗大开,莫非生了什么变故?步疏云心下一惊,忙跳进去,果然不见半个人影。 步疏云想了想,飞身往唐风荷居住的荷花苑里去,只看一眼荷花也不在,便心下明了,立马策马往山下遥江镇跑去。 两人必定是又偷偷下山去了镇上,步疏云想了想这两日之事,定是荷花听闻了那泼皮无赖闹上山唐突了楚楚之事,荷花气不过,便要使一些登不上台面的法子去戏弄那人,这两人又是三脚猫功夫,若真被旁人逮了去,便只有吃亏的份。 如此想着,步疏云策马扬鞭,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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