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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秦太太是在民国三十五年来的美国,日本投降后陆续有许多华人赴美。秦殊与父母已有十多年未见早早的把房舍准备好,就等着父母过来了。秦殊给魏银打电话时都说“那会儿来美国时,以为念几年书就回去了,不想倒是在这里结婚生子。”

“是啊。”魏银也说“我家也一样,听说现在能回国了,我们老太太正絮叨哪。秦叔叔秦婶婶要是见着郦云、郦方、郦未三个外孙还不知要怎么高兴。”

秦殊笑,“先前我寄郦云郦方的照片过去我爸爸就说长的像他。你说多怪啊,我虽然有一点像我爸爸可我脸型像妈妈。郦云他们这相貌,比我都像我爸。”

魏银听的直乐现下薛家两个搅家精还没来美国,魏银与薛维夫妻关系尚好,魏银道“我家薛怀薛佳都像我,我像我爸。一般儿子像妈妈的多你家三个也是因着像你才像秦叔叔的。”

“我妈信里也这样说。”因父母马上就要过来秦殊非常高兴和魏银在电话里聊了两个小时才在丈夫的催促下挂了电话。

秦殊挂掉电话还要求丈夫,“以后不要叫我亲爱的了,也不要叫我名字,要叫秦博士。”

郦钊问,“这可是有什么典?”

秦殊道,“我爸以前特瞧不起人,觉着我文凭低,他自己才是个硕士,我当时就发愿一定要读个博士出来叫他开开眼。到时见着我爸,你就叫我秦博士,知道不?”

郦钊:……他可算知道妻子这性子像谁了。

其实,秦司长还真不是秦殊这样的性情,只是父女俩就爱口头儿上较个长短。尤其秦殊在他爹跟前那来来回回显摆秦博士身份的样儿,秦司长尽管很久没见女儿,可看女儿这般臭美显摆,都有些受不了。郦未是最小的孩子,还处在牙牙学语的阶段。郦方大些,也不过三岁,懵懵懂懂的模样,一面叨着外公给剥的糖,一面奶声奶气的说,“可真奇怪,外公你们一来,妈妈不能叫妈妈,都要叫秦博士。”把大家逗的哄堂大笑。

郦云自觉是大孩子了,智商也很够用,理直气壮的说弟弟,“这都不明白,妈妈这是要炫耀一下。”

秦殊气笑,说他俩,“话真多,见天儿在家叽呱个没完。”

秦司长慢呷口茶,道,“我真是服了秦博士了。”

秦殊哼哼两声,得意道,“在博士面前,硕士不服也不行啊。是吧?”

秦司长哭笑不得,闺女这都三个孩子的娘了,还是这般跳脱。真是天生秉性,也是没办法的事啦。

不过,有秦殊这么个人在国外,秦家过来后日子格外从容。家里的钱,秦殊留了些现金在银行,其他的帮着置了不错的产业,较之当年转过来时,都有增值,就是现下出手,也是有赚无亏的。何况,郦家在美国多年,根基牢靠,有郦家这样的亲家,秦家在纽约,哪怕想做些实业,亦是便宜的。要适应的无非就是国外的生活和风俗。

秦司长私下和妻子说起话来都是,“小殊这早来一步,倒是走对了。非但于她自己学业上有利,也帮了家里大忙。”

“何尝不是。”秦太太慢慢的削着苹果,“我瞧着女婿人也很好。”

这倒是,秦司长点头,“总算眼光正常了一回。”

“看你这话说的,咱们小殊自有福分。”秦太太把苹果一切两半,给丈夫一半,对女儿现下的成绩是很自豪的,“如今小殊正经一等大学的博士,女婿也寻的好。孩子嘛,小时候哪有不跌跤的。”

秦司长一笑,咬口苹果,“那是,也不看是谁闺女。”

“谁闺女?我闺女!”秦太太最看不上丈夫这种凡孩子有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但凡孩子哪里不好就往她身上推的性子,与丈夫商量,“歇息两日,咱们该去拜访亲家。”

“这话是,闺女都生仨孩子了,亲家倒是头一回见面。”秦司长无奈,“偏赶上乱世,倒委屈了孩子们。”

秦太太宽解丈夫道,“凡事还是往宽处想,起码一家子平安,这就是福了。”

“是啊。”

老两口说了一回话,虽则到了异乡,可能骨肉团圆,到底是喜悦之事。不过,郦家夫妇没有等着亲家过去拜访,他们是男方,自当先过来拜访,只是想着亲家刚来纽约,身体辛劳,怕要先略作休息。待定好时间,郦老爷郦太太亲自登门,亲家彼此间第一次见面,颇是和乐。

主要是,两家都是讲究人家,而且,家风都偏开放,并不刻板。再加上秦殊是郦太太自己个儿挑中的儿媳妇,这些年,婆媳关系好的不得了。郦钊也正是秦司长秦太太最喜欢的那类踏实能干的类型,亲家相见,自然只有高兴的。主要是对小夫妻俩进行全方面的夸奖,郦家夸儿媳妇,秦家就夸女婿,总之各种满意。只要小两口日子过的顺遂,做父母的,除非搅家精类型,不然,哪里有不高兴的。

说来,秦家到美国不久,薛维那对搅家精父母便也双双来了美国。

魏银离婚的事不再赘述。

倒是魏银离婚后,薛家出的糊涂事颇多。魏银离婚的事,与秦殊通电话时就告诉秦殊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魏银与秦殊这些年的交情,错且不在魏银,便与秦殊说了。秦殊在电话里骂薛家骂了足有半个钟头,好在魏银在财务上没吃亏,且孩子的抚养权也拿到了手,此还罢了。秦殊就寻思着,看有没有各方面条件适合魏银的单身汉,再给魏银寻一个更好的。

这事儿没多久,秦太太又同女儿说起来。秦殊道,“我不早跟妈你说过了吗?”秦殊是让妈妈帮着给魏银留意合适男人的。

秦太太叹口气,“你哪里晓的,薛太太薛老爷叫警察抓起来了,薛公子的探视权也被法院取消了。这事儿闹的,你六表姨不是在波士顿么,她知道了,打电话告诉的我。”

这些事,秦殊还真不晓得,忙细问母亲缘故。要说起来,事儿不算太大的事,主要是离婚之后,魏银非但带走大半财产,俩孩子的抚养权也都攥在手里,薛家自诩书香门第,心不心疼家产外人是不知道的,毕竟薛家是那种口不言财的家风嘛,高洁的很。但对于俩孩子抚养权之事,薛父薛母十分不甘心,尤其长孙竟然被魏银带回魏家,孙女跟谁不跟谁的倒无所谓,孙子可是他们薛家的骨肉啊。

俩人不甘心,就去魏家闹,魏家甭看不是什么书香名门,半点儿不好惹,去一次魏银就报警一次,若魏银不在,魏家其他人报警,薛父薛母叫警察从魏家抓出去好几回,形容颇是狼狈。待俩人长了记性,不敢轻往魏家去了。薛维按照当初俩人离婚协议上说的,在孩子假期时提前约好,接孩子回薛家住些时日。

要说,两国法律真是天差地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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