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们几乎都顶着一张美丽的皮囊,迷惑人的心智,叫人麻痹大意。
在你自以为胜券在握,已经将她们牢牢操控时。
她才绝地反击,给已经掉以轻心的人最致命的一击,让人溃不成军。
“学生受教。”也不知听没听出他的深意,朗月歌弯着腰,脸埋在阴暗之中。
看着那挺直的身影远去,公皙堇才撑起懒散靠在柱的身子,随手掸了掸袖子,示意苑淮南走了。
·
朗月歌面色有些沉郁,他稳步穿过次第的宫门。
金沤浮钉,朱漆门,华美而庄重。
他逐渐回忆起月余前之事。
夜色弥漫,月华浓,藤萝的映掩处依稀见到的两个身影。映像模糊,几乎他都一度以为那晃眼所见是自己错觉,可是后来出现在太液池畔的苑九思......
倘若另一个人真是公皙堇,那他今天和自己说这席话也不足为奇了。
回到国公府中,朗月歌一如往常去朗弘的书房请安,发现只有谢彻在书房中。
谢彻正伏在书案奋笔写着什么,听得有人进来,他抬头看向来人笑着招呼道:“三弟!”
视线在古朴的书房中逡巡一圈,唯独不见朗弘的身影。
朗月歌疾步走前,拧着眉问:“表兄。父亲呢?”
“姑父道有要事,晌午的时候便起身去普陀寺了。”
“父亲去普陀寺是为何?”
“此事姑父也未交代,只道待你回来后,立即将这封信给御史台那边送过去。”说着谢彻将手里的边角微有泛黄的信纸递过去。
紧紧攥住手中薄薄的纸张,朗月歌半晌未语。
见他杵在原地不动,谢彻放下手中圭笔叹息:“三弟还要心慈吗?”
“西山有银狐这样稀奇的事,为何独独文献殿下知晓?再者,又是谁将太子殿下逼到不得不作此冒险之举的地步?难不成你也信了殿下仅是被深山猛兽所袭而亡?”
谢彻深吸了口气,似乎满腔怨愤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眼中是阴毒可见的恨。
他连连摇头:“朗后的死,太子的死......三弟你可有想过,下一个该是谁?下一个就该是咱们国公府了啊!步步算计,疏而不漏,那妇人的心思恶毒至极!”
***
瑰延宫。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楚翘仍一动不动地站在殿门口,腿再酸软她也不敢有一声抱怨。
昨夜宣帝入寝是她伺候的,今晨她刚用过早膳,瑰延宫就来了丫鬟,传她今日得空就过去一趟。
楚翘哪敢怠慢,等璃书处理了房中的香露,她便带着人匆匆赶往聂贵妃处。
璃书垂着头,神色倒是有几分不满。饶是聂如扇位分再高,也没理由如此欺负刚侍寝过的妃嫔。
她刚想让殿门前的小太监再进去通传一声,里面终慢慢走出一个人。
川穹见得规规矩矩站在殿门口的二人,面略有讶异:“哟!楚才人已经来了?贵妃娘娘方才才念叨着您,哪想您这后脚就来。”
璃书看她像全不知情,忍不住辩道:“川穹姑姑,我家才人听得贵妃娘娘召见后脚救过来了,生怕耽误一分。”话里隐隐有抱怨。
楚翘赶忙拉了她一下,急忙和川穹赔笑:“这丫头叽叽喳喳地,姑姑莫要放在心。劳娘娘挂念了,妾身也是才过来。”
“如此甚好,娘娘已经候着了,才人快些进去吧。”话虽是在对楚翘说,川穹却似笑非笑地看着璃书。璃书瞧着那颜色,也识趣地止步在殿外未跟进去。
大概只传了她一人,今日的瑰延宫正殿静谧得有些压抑。
楚翘不禁抬头去看头顶挂着的缀满宝石珠钻的奢华帘幕、和价值不菲的檀木镂雕,心里越来越局促不安。
她快步向内走去,室内正焚香,幽气融融格外好闻。
美人软榻一个貌美女子正对着她盈盈浅笑。
撞那锐利的目光,楚翘不知为何心中一慌,连忙屈膝纳福:“妾身见过娘娘。”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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