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堂主,你直接将这首诗定为魁首,恐怕有失公允吧。”
面色低沉的曹薪,不满地说道。
吴芪挑了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这是当然。”曹薪点点头,“这位半吊子写的诗,虽然水平不错,但是不符合现在的意境啊。这诗里诗外写的都是春天的情景,而现在却是秋天,有点不合时宜吧?还有这字写的实在难以入目,评他为魁首,我可不服。”
谁知吴芪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这不打紧,吴芪之前有说过,本次诗作只需围绕听雨楼三个字写便可,其他不重要。这字嘛,的确有点丑,可咱们评的诗,不是字。”
曹薪一合纸扇,耍起无赖,“可我还是觉得他的诗不如我,吴堂主,你说这怎么办?”
“这事好办。”吴芪淡淡一笑,伸手在储物戒上一抹,一张金色的纸张,便是出现在半空之中。
吴芪指着这张金纸介绍道:“这是我们妙音阁特有的文宣纸,如果将所做诗歌抄录其上,会自动上色,一共分为红蓝黄绿黑白紫七种颜色,而每一种颜色代表一个等级,其中紫色最弱,红色最强。”
一听到吴芪居然祭出文宣纸,那些个有些见识的书生,不由地惊呼出声。
“我去,吴堂主居然连文宣纸都给祭出来,看来是要让曹薪彻底死心啊。”
“这文宣纸可是妙音阁的瑰宝,我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呢。不过要说让谁死心,那可不一定,这曹小子说话难听,但是这首诗写的非常好,我觉得他可能反败为胜。”
“呵呵,这可是文宣纸啊,普通诗歌能上吗?不是我看不起他俩,就算这两首诗能在文宣纸上显现,也顶多不过是最次的紫色,其他啊,想都别想。”
“兄台这话说的不假,咱们襄城的刘大诗人,写了几十首诗,能在文宣纸上显现的诗,不过七八,而且大多都是紫色,只有一首面前达到白色的资格,这两人,还差得远呢。”
对于众人的议论,吴芪充耳不闻,只是对曹薪说道:“既然你不服气,那么我就将这两首诗抄录其上,一较高下如何?”
曹薪点点头,“可以。”
于是,吴芪亲自动手,先将曹薪的诗抄录其上;说是抄录,其实由于金纸的特殊,并不需要拿笔写上去,只要吴芪默念口诀,然后两根纤细的葱指在纸上一通乱画,曹薪写的诗,便是奇迹般地出现在金纸之上。
“落。”
随着吴芪的一声喝下,那张写有曹薪诗作的金纸稳稳当当地落在桌子之上,众人赶忙涌上去一瞧。
白字?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结果啊。
众人愕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曹薪的实力,恐怖如斯。
“真没想到姓曹的家伙,还有这等实力,走眼了啊。”
“他这诗写的的确不错,尤其最后的收尾,非常巧妙,意境也是绵绵不绝,引人深思,能显现为白字,倒是很中肯。”
“唉,这位姓唐的老师,已全无胜算,没想到,吴堂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哈哈,这下不仅这个姓唐的小子,就是吴堂主脸上恐怕也无光啊,这脸打得啪啪响。”
当看到纸上显现的白字之时,犹如墙头草的众人,瞬间倒向曹薪这边,还有几个幸灾乐祸的家伙,满脸笑容地盯着唐牧,显然是在看笑话。
“哈哈,白字,竟然是白字。”曹薪笑的合不拢嘴,“吴堂主,看见了吧,这文宣纸的评价才是中肯的,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有意偏袒这个唐姓废物,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哈哈,这魁首还是我的。”
“哼,唐公子的诗还没评级呢,你说这话,恐怕为时尚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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