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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失血过多还伴随着严重内出血的人,不管是有多么强壮,这样的夜晚都是极其难熬过去的。然而疲劳的莱蒙实在是没力气了,只好原地躺着,就像身体对冷暖的感知也被麻痹了似的,这么睡了过去。

直到身体再次恢复了一些气力,凉气难以忍受的把他唤醒,天也差不多亮了。透过栅栏窗的冬日阳光射入了这片绝望之境,却给人一种更加难以忍受的感觉。

外面的人享有自由和健康,里面则是囚禁和死亡。

借着这一点阳光,狱内的整体光线上升了许多。莱蒙想要爬回稻草堆,可在此之前,他必须好好瞧瞧那个倒霉鬼怎么样了。到大半夜的时候,他似乎不嚎叫了,很有可能是嘴中的液体终于吐光了。

如莱蒙所想的一样,尽管难以辨认,却还是能够看出这挂着一个可能曾经是个强壮的大汉的人,面孔已经被各种伤给彻底毁了容,眼睛紧紧闭着,若不是手还在抽筋,莱蒙绝对认为他已经死了。嘴角挂着的红色粘液很有可能是唾液和血的混合物,地上是一滩臭不可闻的污渍。

他垂荡下来的双腿软绵,随着狱内呼啸的微风在那里晃动,眼光老道的莱蒙一眼就看出了关节的不对劲,这人十有八九是被打断了双腿,膝盖部位的裤子红凄凄的一片可以为莱蒙做辅证。

在这么冷的天气还赤裸着上身的男子,依稀可见以前锻炼出来的健美肌肉,然而这些曾经的肉体之美上充斥着轻重不一的伤和各种化脓后可能又再次破裂的溃疡。最为可怕的是,他的裆部,已经是一片让人胯下一凉的暗赤色。

莱蒙认为自己也算见多识广了,却也没见过有谁这么苦大仇恨,要对这个可怜鬼做这样残忍至极的刑罚。他甚至觉得颤抖的双手,是因为有人打断了这个男子的脊椎,导致他生活不能自理,身下的大小便也就是这样做的下场。

门被打开了,不是行刑队,而是一个穿得像狱卒的家伙,他手里端着一个铁盘子,莱蒙不用看就知道那是给自己的早饭。

没想到还有免费早餐,莱蒙憋出一个苦笑,,上一次吃饭好像还是在砂石区的某个商人的住所那里找到了一些肉脯,那也都被胃酸消化的一干二净。可在观摩过自己那位狱友的惨状后,他本就空荡荡的胃部早已酸水反涌,着实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狱卒警惕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莱蒙,生怕他像一头野兽突然跳起伤到他这个笼外之人,莱蒙则是不怀好意的朝着他笑,正当这个抱怨为什么要给这种危险人物送饭的年轻的狱卒想要走出去的时候。莱蒙毫无征兆的朝他打招呼了。

“嘿!”

这个脸上还长着一颗青春痘的狱卒慌慌张张的拔出短剑,手颤抖看着莱蒙。莱蒙收敛了一下笑容,少有的摆出温柔的语气说道:

“谢谢。”

“不客气。”狱卒总算松了口气,此时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然而莱蒙似乎不打算这么放过他,继续问道:

“我对面那个恶心的家伙,是谁?犯了什么事?”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狱卒因为莱蒙刚才表现出的善意,忽视了身为狱卒不该向犯人透露任何有关其他犯人信息的原则,傻乎乎的回道:

“对面?那是个天杀的巡卫,据说包庇了一位死刑犯,好像叫,约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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