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日月如梭,年岁一晃而过。 安婧与莫霜明的感情不断升温,而武林同道的会盟也接近了尾声。 安婧一想起这山脚下谢千桐置办的产业赚的盆满钵满就很想感谢一下来会盟的人。人傻钱多摆场子,打肿脸充胖子…… 真是太棒了O(∩_∩)O~~ 感觉自己的嫁妆都要挣出来呢~ 安婧抱着账册心满意足,自觉棒棒哒~ “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笑的皱纹都要出来了。”安婧算着这段日子赚了多少钱正开心着,莫霜明恰好走来,见心上的小姑娘靠在桌边笑的狡黠可爱,心里一动,遂上前伸手捏了捏面颊。 指下肌肤柔软细腻,带着少女的温暖。 “别捏啦。”安婧伸手要去捏他,莫霜明也不恼,安婧也捏不动,两人就闹起来了。 不多时就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出来,站在门口的重露静立良久,闭了闭眼转身就走。 闹了许久,安婧累的软倒在对方怀里,莫霜明见此情状拉着人往床上一倒,顺势扯了纱帐。 安婧怕痒,被人扑了个正着笑个不停。 “大哥……哈哈哈……”安婧被人抱着止不住的笑,身子都颤起来了“从前没想到大哥这么有童心呢。” 拉着她胡闹了这么久。 她笑起来双颊飞明霞,清眸转流波,娇娇俏俏,可人怜爱。 莫霜明最爱安婧笑起来的样子。 他低声温柔道“我希望,安婧日后总是笑着的,不论以后如何,不论我做了什么……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希望能保护你,疼爱你一辈子。” 他的目光太深情,深情到安婧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压不住心里的甜。 “说什么呢你!”安婧推了他一下埋怨“你让我起来呀,让姑姑看到像什么样,这……这还没嫁呢就欺负我。” “早晚都是我的人。”他挑着安婧的长发,绕在指上三圈亲昵打趣“说我欺负你,以后你就知道什么是‘欺负’了。” 安婧“……” 总觉得大哥有点不太一样。 闹了一通安婧也累了,窗外阳光正暖,已是夏日,安婧衣衫散乱,香汗淋漓。 “我先走了,好好休息。”莫霜明心有不舍,凑在安婧脸颊旁轻吻了一下,被女孩嗔了一眼后越发情浓。 “过几日就去南岳,那时你也该出孝了。路上找个地方,我们就成……定亲吧。” 安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愿说话,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婚事呢?有必要这么急么? 她一个姑娘家都不如男子急切呢,好像是莫霜明吃亏了似的。 “乖。”莫霜明吻了吻她的手,纤细白嫩,柔若无骨“嫁给我,好不好?” “哎呀出去吧你!”安婧实在忍不了,抽出手来将人推下去了。 她看着对方有些狼狈的样子嘻嘻笑,拢了拢衣裙抱怨“说来说去的都是这事,我还能跑了呀?我都这样的年纪了都不急,你一个男子怎么比我还急呀?” “心上的人自然是恨不得日日在一起了。”他唇边多了三分笑意,意味深长的望着半掩的纱帐“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安婧被他撩拨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抓着枕头就扔出来了。 “你出去!” 男子闷笑两声,抬脚离开,临走不忘把门关上。 真是个可人喜欢的小姑娘,莫霜明一时之间差点想把人拉出去压在怀里好好亲近一番才肯放人,不过看小姑娘这么脸皮薄爱害羞,还是算了吧。 他刚走出去就见重露冷着脸站在一课树下。 “脸色怎么这么差?谁给你气受了?” 莫霜明才和安婧腻歪完心情大好,掌中握着安婧给他绣的荷包翻来覆去的把玩,荷包上是仙鹤青松的模样,色调清丽,栩栩如生,仙鹤的羽毛纤毫可查,可见绣者的心意。 “大哥!!!”重露气得将手中的刀剑狠狠扔在地上“你真要娶谢家的姑娘吗?!她,她再好她也姓谢啊!!” “好了!”莫霜明连忙让他住口,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回答“安婧她是个好姑娘,真心爱我。” “可就算再真心,她要是知道了……” “那就让她不知道!”这斩钉截铁的答复让重露惊住了。 “好了,我的事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我有分寸,嗯?你好好护着安婧,别做多余的事……安婧若是有什么,我饶不了你们。” 他说罢转身离开,留下重露神色不定,不知在想什么,双拳握紧盯着安婧所在的方向许久……最终还是颓然的放下。 最终留下的武林人士只有清风派,流光派,以及几个交好的大门派的几个弟子。大部分武林同道表示为了防止离火教埋伏他们决定先走一步,去南岳等人。 诸位武林同道出发的地点不定,时间不定……安婧觉得这一路上可能连离火教都不能确定她们在那一波吧。 大大小小的门派为了藏宝图东奔西走,照这个发展,用不着把宝藏挖出来,江湖上就已经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_(:зゝ∠)_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打算要那些金银财宝,拿了祖上流传的古董字画,其余的东西该分分该散散,就当是买打手帮她揍离火教,捧个戏班子看狗咬狗了,这个钱出的还算值得! 留下的门派中,有武当的嫡传弟子,丐帮的帮主,少林的几位大师……再加上莫霜明等人,浩浩荡荡十几个人。一群人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准备兵器,一路上拖拖拉拉的,安婧都出了孝,他们的路程才走了不到一半。 一行人恰好走到了洪城(即后世南昌),莫霜明算日子比安婧还要准,出孝当天就提起了定亲的事。 他这做派众人也习以为常了,一般成婚的事,男方如此着急的还属少见,更何况谢采薇与他的年岁都不小了,结果谢采薇这边老神在在,莫霜明却急不可耐。 “师太,如今安婧也出孝了,都已经及笄三年了,当日您答应的事,您看……” 谢千桐见他一脸的希冀,念及他和侄女的情谊考虑了片刻就点头了。 “多谢师太!日后霜明定与安婧一起孝敬师太!”见谢千桐松了口,莫霜明起身便拜。 “好好好,好孩子!”谢千桐将人扶起来,原先心里对莫霜明的疑虑都抛了开,越看越喜欢。 “嘿嘿这好!要订婚了!我说莫兄弟啊你可真会挑地方,这洪城里的一个大户早年和我是兄弟,最喜欢做慈善事了,为人特别爽快。本来到别的地方咱们还得头疼在哪订婚请客呢,得了,到了这就交给我吧!”丐帮帮主游磬拍着胸脯保证,一副指点江山状“这事包在兄弟我身上,保管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那就多谢游兄弟了。” “哈哈哈,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什么谢不谢的,大师,您不会怪我抢了您的活吧?” “不会。”谢千桐也不在乎这些,反正只是个订婚“你办事一向稳妥,我老了,真要让我操办我也没力气咯。” “师太说的哪的话,您如今正是风华正茂呢。”莫霜明嘴甜的很,亲手奉茶。 “还叫师太?” “是,姑姑!”他一拱手行礼,像是要坐实一般。 安婧听他这么急切心下高兴的同时又觉得奇怪,待两人在河边独处的时候才拉着人衣袖问“你说的这么多,就不怕我姑姑不同意怎么办?”她笑嘻嘻的撒娇“万一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让我知道了,我可不和你在一起了呢。” 她这样一说就被人抱了个满怀,对方靠在她耳边道。 “不会有这一天,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 “再说了,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啊,你要是都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也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了。”安婧故意反驳。 “若是迫不得已,无心之失……我若是隐瞒了,你也不知道。”他语中带了几分犹豫,似乎是思考,说的又矛盾。 “我又不傻,纸里包不住火,你不告诉我,自然会有人透露,总有一天我是要知道的。” “那你到时原不原谅我呢?”莫霜明绕着她长发低声问。 安婧一仰头“我不原谅!你若做了错事伤害了我,我凭什么要原谅你。你说句对不起便能让抹杀一切过错么?”她说的理直气壮。 莫霜明却闭了闭目拥著她,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会对你好的。” ……所以那些过往,就留在过往吧。我会补偿你的,曾经伤害过你的,欠你的,我都补偿给你,这一辈子都给你。 他低目望着怀里的人,已是由爱生怖。 不,这还不够。 光是说这些海誓山盟还是不够的……他的小姑娘是心软,可也更重亲缘。 他得让她离不开。 只有这样……才能离不开他。不论发生了什么,知道了什么,都不会离开他。 安婧被他搂在怀里,听着甜言蜜语暗笑不已。 “那……还有多久到洪城啊?” “听游兄弟说再走一个月就到了,放心吧,一切让我来准备。” 他极宠溺的吻着怀里女孩的眉眼,安婧闭上眼睛,竟仿佛走在云端一般。 她从前听人说起情人之间种种皆是不以为意,直到如今自己身在其中方知感受,如沉深渊,不可挣脱。 因为有了订婚的念头,一行人赶路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却不想行至半路上,安静了快两年的离火教竟又找上了门,这次一来就是四个护法,外加无数小喽啰…… 正是连绵夜雨,又是在城镇住宿,太平日子过久了的一行人被打的措手不及,莫霜明拉着安婧就跳窗往隐秘树林里跑。 夜雨打在身上有轻微的痛感,噼里啪啦的将衣衫都淋湿了,六月的夜里还有些凉气,安婧被一路拉进林子里,冷的打哆嗦。 “大。大哥……”安婧有些无力,算算日子就要来葵水了,每逢这之前她都是身子疲懒,被人一路拉着跑过来累的要起不来了。 “安婧!快!我们找个地方躲躲!”莫霜明见状将人半抱半拉的拽进一个山洞里,洞里铺着一片的稻草,似乎是有人住过。 “大哥不行,这……这地方有人,有人在过。”安婧气喘吁吁,只扫了一眼就觉得不对拉住人手腕劝“万一是离火教的人故意……” “嘘。”对方一指抵在她唇上,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推着人躺下“这不会有人来的,就算之前有人也走了。你衣服都湿了,快换下来别着凉。” “这不行……”谢采薇的身子骨最怕凉,此时安婧就觉得身上发冷神志模糊,像极了发热的症状。 莫霜明手指停了停。 “大哥……别!!”安婧抓着他手腕“你先起来,先起来……你压到我了!”她声音里带了哭腔,又惊又怕的样子。 “别怕,你怕什么呢?”莫霜明抬手覆在她双目上,另一手压住她肩膀“你不是说愿意和我过一辈子么?”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安婧推着他“有人,会有人的呜呜……” “不会的。”莫霜明耐心的吻着她安抚“这里绝对不会有人,谁敢来我就杀了他。”他余光扫了洞口,嘴里逸出笑声来。 谁敢在这个时候来? 安婧完全不能理解莫霜明在说什么,她太紧张,被人耐心的吻着安抚着渐渐放松下来,头又晕又疼,无力的被对方圈住。 “安婧……”有吻落在她身上,一点点的,衣衫解开,安婧迷迷糊糊的,本能的开始挣扎。 “别……别碰我……”她未知男女之事,却也知道莫霜明这样对她不对,刚挣扎起来肩上就被咬了一口,安婧惊喘一声,还不及尖叫就被人吻住。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反而带了急切与凶猛,让安婧反抗不了。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并不好受,莫霜明不住的吻着她又说这些什么…… “安婧……安婧……” “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爱你……” 他说了许多,一夜过去了安婧却没记住多少。 初时尖叫哭泣,气得又捶又打,后来莫霜明不断在她耳边告白,说着喜欢说着爱,安婧竟被他安抚了下来。 到底是心上人,她心中有情,虽初时不愿,后来却也默认了。 待得第二日安婧醒来,身旁人早已穿戴好满眼温柔的望着他。 “莫霜明你!”安婧气得抬手便打,一张口就哭了出来“你混账!!你欺负我!!” 迷迷糊糊的就被与人成了好事,安婧醒来是满心的恐慌。 陆姝的前车之鉴不远。 她实在是不明白,明明都要定亲了,怎么就除了这样的事? 就算是昨夜雨疏风骤也不至于让人失去理智吧? 她出了一身汗,昨夜发热的症状好了许多。 “是我的错,别哭别哭。”莫霜明揽着人拿出帕子拭泪,素帕上绣着一株兰草,安婧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还是她给绣的呢! “是我不好,我欺负了你。我们快些去前面订婚可好?既然都要订婚了,这些……也并不那么重要是不是,莫怕,我又不会始乱终弃。” “这,呜呜……这怎么能一样呢!”安婧气得直哭。 她是个女孩子,当然希望能把一切留在最美好的时候了,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才好啊,如今龙凤烛未点,凤冠霞帔未披,无名无分的谁愿意啊! “是我的错,我不好,安婧若气打我就是。”他这么一说安婧就哭着推他,莫霜明搂着人柔声哄。 “待到了洪城我们便定亲,定了亲,拿了宝藏我们就成亲。” “我这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安婧,安婧,莫哭了小心眼睛哭坏了。” 他抱着人不断的说着情话,柔声哄着,不断保证发誓。 安婧委屈过了,心下虽然有些不愿意,但马上要定亲了,也许对方真是一时情不自禁,更何况她又心悦于他,她也是愿意嫁给他的。 难道她还要因为这事翻脸不嫁了吗? 于是就一点点心软了。 莫霜明见她神色缓和,便扶着她坐起来,出去新买了衣裳和食物过来,哄着安婧休息了半天才慢慢往前面赶路汇合。 安婧被他扶着还有些软绵无力,不禁狠狠瞪了他。 “嗯,是我不好。” “走开啊!”好端端的抽什么风,非要在这荒郊野外无媒苟合!累的她也受苦。 “好好好,等见了姑姑我便走开。” 安婧咬咬牙不理他了!对方抱住她轻语“是我不好,一时没能控制住,你要是气了就打我骂我,一个人憋着不好受。” “你!”安婧也快被气死了“要定亲了你就不能再等等吗?!”都说男人是衣冠禽兽,她今日才算是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等不及了。”莫霜明轻悠悠的在她脖颈吹了口气“我心爱之人在侧,如何能等?我可不是柳下惠。” 说罢就被心爱之人一把推开,啐道“流氓!” 安婧骂了,气也出了,余下的火消散的差不多了。再想莫霜明的话心里也松软了。 ……血气方刚的年纪,罢了,连婚都要定了,木已成舟,也只当是提前成婚了吧。 男子笑吟吟的应“嗯,我是流氓,安婧现下可知这‘欺负’是什么意思了吧?” 一句话把安婧噎的要死! ———————————————————————————————————————————————————————————————————————————— 游磬的结拜兄弟是洪城的一位大户,姓祖,听说以前也是个少爷,只不过家道中落,外头的亲戚抢占家产把他孤儿寡母赶了出来才不得不以乞讨为生。 他被赶出来的时候才十三四岁,带着弟弟和寡母。人生的聪慧又机灵,和游磬是结拜兄弟,利用丐帮的情报网从小打小闹一路做到了如今的富户大商。 男子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生的眉目焕然,眉宇之间有一股正气 “我姓祖,名明辰,和阿磬是兄弟。”男子如是说道。 “我和阿磬是结拜兄弟也就不说那么多虚的了,这些年里多靠着丐帮帮忙才有这么大的家业,阿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到了这来别拘束,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尽管开口。”他说这话时目光清正,十分真诚。 “我家这园子建的时候废了不少功夫,景色也不错,如今天色还早我带着诸位游览一番,若是有喜欢的住所可记得和我说,既然来了就要玩的高兴。” “祖公子客气了,是我们麻烦你了。”谢千桐听他如此豪爽心生好感,觉得麻烦了人家有些过意不去。 “嗨,师太您说的哪的话,我和阿辰什么关系啊,您别客气,来来来,咱们去逛逛。”游磬满不在乎的一挥手招呼人一起逛园子。 安婧此时跟在后面听着游磬吹牛吹上天,脸上的红晕还没退。 好不容易赶上来,面对自家姑姑担忧的问话她实在没脸说!尤其当重露凑过来问她——‘安婧姑娘你和我大哥昨夜去哪了?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让人心情无比复杂。 这话说的安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狠狠踩了莫霜明一脚。 这人,就不能等成婚吗!都等了快三年了还差这几个月吗?! 如今理智回笼,安婧跟着走进祖府里,心情还颇不平静。 这一路走来,祖府的大宅建的十分有格调,还连着个园子,是江南风格的园林,亭台轩榭,回廊窗影,初进门还真有些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意味。 “祖公子的品格很高。”安婧绕着这园子转了一圈感叹,赞了一声。 赞其景,也赞其人。 “哈哈哈那是,怎么说也是祖上阔过的啊,是不是啊阿辰。”游磬一拍身边男子的肩膀。 “的确,看这园子的布局就不俗,祖公子的家里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吧。”莫霜明转了一圈后打趣“我看着也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啊,看不出来啊游兄,你这人脉很广啊。” “哈哈这算广啊,你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呢,什么,什么孙家吧?你那玉佩一看就是个好玉,祖上说不准比阿辰还阔气呢。” “孙家?玉佩?这都是什么啊阿磬哥。”祖明辰哭笑不得。 “来来来,拿出来拿出来,莫兄弟你拿出来给阿辰看看,阿辰可识货着呢!”不等莫霜明答话,游磬就手脚麻利的往他怀里掏,掏出一块龙凤佩来。 “这!这是!” 那一块玉佩微微一分就成了两块,背后刻着孙,谢二字。 祖明辰双手都在颤抖。 “这……这玉佩哪来的?”他捧着玉佩细细查看,目中微光一闪“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啊,有些年头了!定然是常年被人戴在身上,你看这玉养的多好啊!我找这块玉找了许久啊,一直没发现……莫兄弟,可否割爱?” 他说的突兀,莫霜明皱了皱眉“啊,不是我不肯,实在是这是家传信物,祖宗给的,我不能不孝啊,只能对不住祖公子了。” “家传信物?!怎么,怎么会是你的家传信物呢……”他一脸的震惊,见众人都看他,方解释“我,我见这背后刻着孙,谢二字,应该是主人姓孙或者姓谢啊,莫兄弟……这怎么会是家传信物了呢?” 莫霜明笑了笑,从他手中将玉佩拿回道“我本姓孙,这的确是我的家传信物。” 安婧见祖明辰的目光闪烁,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念及藏宝图的消息早在江湖传扬开了,所以做无意状解释“是啊,我大哥原是孙家的孩子,本名唤作孙寒星呢,这玉佩是他的家传信物。” “孙寒星……”祖明辰恍惚了一瞬“原来如此啊。”他拢袖收了手,擦了擦眼泪“让你们见笑了,唉,我……” “我的母亲,从来最爱羊脂白玉佩,找了许多都不合心意。如今我瞧见羊脂白玉佩就想看看……想到我母亲都过世多年了,一时有些感伤。罢了罢了,反正这玉佩到了我手里也是葬了陪先人的,还是别糟蹋了。” “人之常情,祖公子还是保重身体。”莫霜明不见怪,反而开解了对方。 “对了,这次来,阿磬是有什么事?” “嗨,能有什么事。我这兄弟啊要定亲,诺,就是这玉佩的主人,孙寒星和谢采薇,哈哈哈,这不是找不着地方么,想借你的地方用用请个客,行不?” “谢采薇……啊,行,当然行了。”祖明辰眉头一跳,复又道“就是我觉得现在好像不是什么好时候。” “此话怎讲?”莫霜明下意识的出口问。 祖明辰却是目光冲着安婧去了“今日诸位刚来,我家里祠堂的五供器就摔了下来,摔得个粉碎,所以我这段时间都觉得不宜出门呢。” 安婧闻言却觉得摸不清头脑,祖家的五供器摔了和她们定亲有什么关系? 她总觉得是有什么别意。 “摔了粉碎……都坏了吗?” “可不是,都是玉做的,一落地就粉碎了。” “啊……那可真可惜啊。”安婧低了眉目。 玉质的五供器…… 寻常人家祠堂祭祀祖先,多用木质,用瓷的已是富贵人家了,若用玉质五供器……凭着祖明辰的商人身份无任何功名,根本就不该用。 况且玉质五供器本来就稀少,用的人必定身份不俗。 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么? 这是为什么? 安婧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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