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勾.引他! 温凉差点下意识的把她推出去,但他很好的忍住了这股冲动,另一种难以压制的欲.望开始在体内流窜。于是他顺应这股冲动,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祁婍没有察觉,她只是觉得温凉的怀抱很温暖很结实,身上还有一种雨后冷清的气味,祁婍恍惚觉得在哪里闻过似的——她想起了温茂。 “温凉,我还从没问过你,你的眼睛……算了。”祁婍咬住下唇止住话头,这么长时间过去,与自己满打满算只相处过几天的温茂,她早已记不清他的模样,却清楚的记得他绿色如山林的眼睛。而且问了又能怎么样,他的眼睛就算是绿色的,也不代表他就是那个人。不如不问,徒增烦恼罢了。 “怎么了,公主?”温凉问她,说话时带着整个胸腔都微微震动起来。 “没事,没事。”这样说着,祁婍还是下意识的抬起头,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还要竭尽全力睁大眼睛,努力想透过这黑暗,看到什么。 “公主,您没事吧?刚刚有扭到脚吗?”温茂担心的问,呼吸有些急促。他半搂半抱着祁婍,生怕自己动作不够轻柔,再次伤害到她。 祁婍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趴在温茂的胸前,整个人都羞成了粉红色,脸颊硬是比温凉的怀抱还高上几分。她鸵鸟般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但发红的耳尖依旧暴露出她不平静的内心。 “嗯……我的脚腕,有点疼。”祁婍声如细丝的说道。 “冒犯了,公主。”温凉把她抱到石桌上,伸手褪下她的袜子,只露出脚腕的部分,那里有些红肿,“可能会有些疼,公主请您暂且忍一忍,奴才帮您检查一下。” “嗯。”祁婍到不觉得自己伤的严重,只是刚刚扭的那一下疼,现在只要不使力,就没什么感觉。 温凉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脚腕,有些凉,有些痒,祁婍下意识的蜷起腿,没想到温凉抓着她的力气很大,应是没有动摇半分。 “温凉……”祁婍感觉怪怪的,像是猫奴眼前有猫却不让吸一样,有种让人抓耳挠腮般的缓慢折磨。 温凉的手指比她红肿的地方要凉,他轻轻摸着检查一番,然后盯着祁婍的表情,把自己烫得吓人的掌心覆了上去。 祁婍果真被烫的一个哆嗦,粗糙的掌心摩擦带来的微痛与浸入骨头的痒感,刺激得她头皮发麻,不自觉的绷直脚尖,甚至大口喘息两下,有些受不了的唤他名字:“温凉……”配上她双眼含泪的祈求表情,真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温凉强迫自己垂眸,帮她穿好鞋袜:“没有伤到筋骨,只要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天不要用力即可。” “谢谢你,温凉。”祁婍羞涩的笑笑,“那就拜托你扶我回去了。”说完她对他伸出手,敞开怀抱。 温凉没有借势扶起她,而是用公主抱将她抱起来:“现在您的伤势严重,还是不要下地的好。” 祁婍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反驳他。她下意识的抓着他的衣裳,试探般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心里有些感叹,当初那个瘦瘦小小,胳膊比她还细的小孩子,现在已经是半大的少年了。这个少年生得比她高、比她壮,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来还不带喘的。 “温凉,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祁婍突然问。 “七年。”温凉沉稳的回答,他的步伐同他的声线一样平稳。 “七年……”祁婍重复了一遍,“要是以后,也能在一起就好了。”她说,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舍,她终有一天要离开的,别的不说,温凉她之前用的很顺手,她有些不想放开他。 “会在一起的。”温凉说,下意识的想要握拳,但他及时止住了这个行为,不想让祁婍察觉他的异常,却忍不住颇有深意的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祁婍只当他在哄骗自己。 祁婍回屋以后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不得不跟系统聊天打发时间。 “小猪子,我问你个事,上个世界,我为什么总是失败啊。”祁婍现在想想,总觉得自己模模糊糊的记不清当时的情况。 “没啥,您技术差呗。”系统当然不敢说真话,它十分庆幸主系统制定的模糊记忆规则,不然它还真没法圆。 “胡说,你看我今天的表现,我以前也是这种水准,你居然敢说我技术差,你睁眼瞎吗你?”祁婍才不相信它的鬼话。 系统立马谦虚的回话:“睁眼瞎?哪能啊。反正是比不上您。” 祁婍现在确实是睁眼瞎的状态,这话她没法回。 见她被噎得说不出话,系统顿时心花怒放,趾高气昂起来:“跟你说也没事,这是我们的规定,怕任务者的情绪还留在上个世界,所以就把攻略对象的一些事模糊了一下,绝对不会对你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真的吗?”祁婍狐疑的皱眉。 “当然是真的了!”系统现在要是有手,肯定是暗搓搓的苍蝇搓手状,“再说了,你又不喜欢那谁,失败了也有积分拿,你也不用在意这个事。” 祁婍想想觉得也对,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对了,今天的音乐,谢谢你了。”祁婍知道自己跳舞时的背景音乐是系统放的,除了它,没人能让自己出场自带背景音乐。 “这点小事,不客气。”系统毫不在意的说,“如果不是怕人把你当成妖魅,我外放都行。” “皇帝生辰那天一定要跳《霓裳羽衣曲》吗?”祁婍问它,不是她不想跳,只是她一没听过这乐曲,二没看过这舞蹈,她没有什么把握。 系统知道她担心什么:“别怕,咱们看看天宫上正版的仙舞。”说着,就播放起隔壁打脸系统的任务者的画面。“好好学学,这可是正统的仙人之姿,你能仿个三四分就足够唬人的了。” 接下来的日子祁婍一直在学这个舞蹈,她的脑子能跟上,却总觉得自己身体做不到位,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同时她也不忘撩撩小太监,她觉得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攻略起来要比那些只看脸的霸道总裁容易一些,说不定等开放攻略的时候,自己一瞬间任务就完成了。 祁婍心里美滋滋。 在这样的生活中,祁婍终于迎来了三年后的皇帝五十大寿。这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碰到这样的好事,宫里宫外可谓是一条心的想把这事办好。 原本公主们不用在这样的日子里抛头露面的,一般的过程是只需向皇帝贺寿献礼即可,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祁婍才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祁婍去找昭仪说这事的时候,遣散了下人,做出一副讲真心话的模样:“儿臣及笄一年,长儿臣一岁的六姐姐早已许亲嫁人,儿臣恐怕父皇已经忘了儿臣,只得出此下策,去争上一争了。儿臣深知自己有缺陷,若不如此展现价值,父皇又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如果她是真的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会这么想无可厚非,可这只是一个玛丽苏背景的古代架空世界,当初这么设定的人一定是只为了爽。 见昭仪没有反应,祁婍觉得自己表现的还不到位,于是决定下点狠药:“反正儿臣最多也就这样了,来人世一遭,如此轰轰烈烈过,也算没有白活。” “还是个孩子呢。”昭仪感叹的摇摇头,“罢了,你若真这么想,我便叫人安排就是了。” “麻烦额娘了。” 最后把她安排到了比国宴晚一些的家宴上,还未出嫁还没出宫的皇子公主们都为皇帝准备了节目,这个晚宴上,都是皇帝的妃子和孩子们,没有外人。 祁婍听说以后松了一口气,人少,压力没那么大。 “公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温凉问她,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祁婍抬头看向他,伸手握住他因为常年干活而粗大的指节,有些心疼的说:“我知道你很能干,这么多年,我不受宠,让你们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可若是我能借着这股势头叫父皇看中,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以前只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的刁难与克扣,都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如果不是温凉咬牙护着她,她的生活绝对没有现在称心如意。 “不辛苦,奴才觉得——” “你又这样。”祁婍叹了一口气,打断他的话。就算她从不在他们面前自称“本宫”,温凉也总是不敢踏出规矩一步,就像现在,他们在她的房间里说心里话,也没有其他人,他还要死守着奴才的身份不放。 “温凉,看着吧,我定要在此翻身。” “从今往后,我可以护住你了。” 这是祁婍说过的最接近告白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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