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只是这样紧紧抱着,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诸葛诗景这幅样子,钟子墨只能是苦苦一笑,觉得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便轻轻的一拳砸在了一侧李海的肩膀上,后者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倒是一旁的何献呜呜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呀?”钟子墨与李海都一同皱了皱眉。
“呜呜呜,太感人了,我也想要一个女朋友,呜呜呜!”何献一边说,一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满脸黑线的钟子墨只能是看了看同样满脸黑线的李海,两人一起无奈地摊摊手。
因为奔波了整整一天,前半夜还是连惊带吓度过的,所以无论是诸葛诗景、钟子墨还是李海,三人着实都累得够呛,实在不想再听到任何会徒增烦恼的东西,便决定就此休息,有什么计划天亮再说。
本来在山林里有一栋高大的建筑会让人安心不少,但这建筑实在太过恐怖了,五人不得不另寻他处,便又向东走了一段距离,在一片较为平坦的空地生起了火。
这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诸葛诗景提出由在场的男人轮流守夜的意见,但何献却说大伙儿都累坏了,这夜还是由他一人来守。诸葛诗景本还想说些什么,何惜之却先他一步说:“我和弟弟入夜以后就一直是轮流守夜的,找到你们的时候他刚刚睡醒,所以这夜还是由他一人来守最合适。”
听完何惜之这话,其余的人也不好争些什么,钟子墨只是拍了拍何献的肩膀,告诉他没必要硬撑,实在困了累了就叫醒钟子墨来轮班,何献只是点点头,让钟子墨安心的躺下。
“你弟弟真是个乖巧温柔的好男人。”诸葛诗景正抱着何惜之躺在一旁,而何惜之只是往诸葛诗景的怀中又凑了凑道:“诸葛也一样。”
“我?我才不温柔。”诸葛诗景这样说。
何惜之的态度与分别时简直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虽然诸葛诗景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但他也开始理解了何惜之的真正性格——正如在“X先生”事件时所表现的那样,何惜之属于外冷内热的类型,虽然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心里却又细腻得很。她不太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但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她之所以会对诸葛诗景这样,是因为她已经完全相信诸葛诗景了。
就像诸葛诗景也完全相信她一般。
“谢谢你跋山涉水的来救我。”何惜之喃喃说。
“那我也得谢谢你救了我。”诸葛诗景说,然后在惶惶然中睡了过去。
或许是抱着何惜之的缘故,即便身处森林之中,诸葛诗景仍旧睡得很踏实,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他才被一股诱人的香味激醒。睁眼看去,原来所有人都已经醒了,此刻他们正在火堆边烤着什么,有说有笑的氛围跟集体露营似的。
诸葛诗景也不客气,刚爬起便从篝火边拿起一只烤兔腿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啃肉一边插嘴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东西呢?笑得那么欢?”
“没什么,就想听惜之说说你是因为什么住院的。”钟子墨往身边挤了挤,给诸葛诗景腾了个位置,而一旁的李海则说道:“嘿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诸葛诗景倒也不觉得丢人,而是一边叼着兔腿,一边撸起自己宽松的裤子,指了指大腿上的伤疤叽里咕噜地说:“你们别光听,夏月那妮子虽然小小子的,但人小力量大,要不是我皮糙肉厚,指不定现在已经横尸街头了。”
听完这话,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而坐在诸葛诗景一旁的何惜之只是体贴的帮诸葛诗景掸了掸身上的杂草,说:“我听钟先生说了你在那个什么灵笼里的经历,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也没少捅娄子。”
“就算我不去捅娄子,娄子都会自己找上门来。”诸葛诗景说,两下功夫便将兔腿吃了个干净。而后他又看了看何惜之,认真地问她:“倒是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遇上了什么麻烦了吗?为什么会钻进这林子里不再出去?还有,你们何家究竟是什么来头?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惜之看了看何献,何献只能叹了口气道:“还是由我来说吧,毕竟是我父亲想要惜之姐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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