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蜷缩在被子里的文姜听到屋外北风呼啸而过她将被子拥的更紧不用出门看她也省得今日是变天了。
杏儿此时进来,走到床前欠身行了礼:“公主雅渔姑娘用过早膳了!”
她睡意微醒“送过去的小龙鱼,她可喜欢!”
杏儿没看出那雅渔姑娘是不是喜欢只是跟她说让她代为谢过公主。可这两条小龙鱼一直是公主的心爱之物,让她拿过去必然是想让雅渔姑娘解闷欢心的。
“雅渔姑娘趴在桌边,看了半晌,想来是喜欢极了!”杏儿想顺公主的意。
文姜躺在床上笑出声,“我无聊时看着它们一上午都行”她一天要给它们投食七八次,那两条小龙鱼被她养的胖乎乎的。
“可小龙鱼是大王给公主的生辰礼,公主待雅渔姑娘真是好!”
“她在宫里无聊,比我更需要解闷的”
杏儿不再接话,笑着地问她:“公主可起身?”
文姜是不想起的但想着雅渔一个人待在南殿没个说话的,便坐起了身子。
杏儿招来两个宫女将洗漱用具端上来,她又亲自为公主挑好衣裳呈上去。那是一身绯红交领锦服,配上绛红曲裾中间是一条粉白色点缀着桃花的腰带将她那只比男子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腰身凸显。脚下一双月白色的鞋面上与那粉白色的腰带一样绣着点点桃花。
翠娘端了一盆茉莉水进来沐阳昝发手艺最好的便是她了。文姜的头发又柔软又直顺,她沾了茉莉水的篦子几下便将她的流瀑般的乌发给梳顺了。翠娘轻易便的给她半挽了个单鬟,像往常一样给她簪了根白玉笄。
杏儿忽然想到昨晚跟房随侍的是呼呼,但到此时,她们忙前忙后的半天了,却还不见呼呼的人影。
“公主,呼呼呢?”她小心翼翼的问。
文姜也才想到呼呼,她踱步去了她寝殿连着的偏房。杏儿和翠娘也跟着一起去了,才刚进门便听到一阵细微的打鼾声。
那张给随侍宫女安排的床在她高大的身躯下显得局促,,五尺长的被子在他身上也是盖头不盖脚的。
文姜喊了一声正熟睡着的呼呼,他陡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揉了揉双眼,看到公主和一堆人都站在她的床边。赶忙跪在床上求罪:“公主,奴婢身子不适,适合染了风寒,今日误睡过头,还求公主恕罪!”
“你哪来那么多理由……“杏儿一旁小声嘀咕,被翠娘瞪了一眼,她才抿了抿嘴。
听说她染了风寒,文姜不仅没避着,反倒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又量了量自己的额头比了一下,“诶呀!杏儿,你快去司药宫找御医来!她烫的有些厉害!”
“公主!”呼呼却突然抱住了文姜的手,谄笑道,“我一个下婢哪犯得着让公主替我请御医,我一会自己走去司药宫求御医开点药包就好!”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说什么自己去司药宫,你听那外头的风声!”文姜让她躺下,替他拽了拽被子。
“……公主,真…真的不用了。”呼呼有些急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找何托词了。
文姜不理会呼呼,长而浓的睫毛微微一挑,看向了还站着不动的杏儿。“杏儿,还不快去?”
杏儿看着外面被冷风吹个摇晃不停的树梢,却只得苦着脸应诺。前脚刚踏出了门,就忍不住抱怨,“这个呼呼是个什么东西,还能让我为她跑腿了!”
屋内缩在被子里,享受着公主恩慈的呼呼,却也是一脸生无可恋。他自己给自己施了几针,本想着弄出些发热的假态,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去司药宫查探一番。谁想到这傻乎乎的公主,愣是良心好过脑子,对他可真是福泽恩宠了。
翠娘拉着公主从呼呼的床上起来,“公主别过了病气,御医给她看过就好了,你操心着急又有何用?”
翠娘是从文姜十岁入宫时便照看她的,年龄也长了杏儿她们许多,她的话文姜是听的,便乖乖的跟着翠娘站远了些。
这时,玉品忽然来了沐阳殿,替大王传话,让她去齐王的褚华宫。
文姜有些疑惑,“父王可说了找我去有何事?”
玉品笑着摇了摇头,“大王并无多言,只是请公主这就跟奴才过去!”
她点了点头,疑惑不减。父王有事都是差人来直接禀告了,或者自己有空了来沐阳殿小坐与她说话,却从未这般正经的差人来让她去储华宫谈话。
她看了一眼榻上病的迷糊着双眼的呼呼,不放心的坐在呼呼的身侧,“你要是想吃什么,想喝点热汤什么的,尽管跟翠娘说,别畏畏缩缩的!”
对于她的福泽,呼呼很是“感动”地点了点头,眼眶都适时合宜的红润了些。
翠娘上前道,“公主就快去吧,我这儿帮你看着!”
文姜这才跟玉品去了褚华宫,到了父王的书房看到里头竟还坐着夷阳君,她欠身行礼,“王叔!”
夷阳君朝她微微颔首,玉品在夷阳君和齐王的对面又设了一榻,文姜跪坐上去,心里的想法更多了。
父王和王叔就这么看着她,似乎欲言又止,两人都不先开口说话。这僵局,让她有些微微尴尬啊!
玉品上来斟茶,文姜顺手接了过去,“父王喝茶!”
“王叔喝茶!”
夷阳君接过去后,忽然开口道:“几年未曾见过公主了,公主已经出落的这般天人之姿了,大王可为公主寻好良配?”
齐王瞥了夷阳君,绕这个圈子干嘛?他放下茶盏,“我已有意在挑选了!”
“文姜,你王叔想听你们在浮来的生活!”齐王张口直言。
看到文姜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夷阳君艰难的咽下了刚入口的茶水,“我是想听听!”
他为什么想听听啊?文姜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眼神情严肃认真的两人,她想不出理由,却还是开口说起他们在浮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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