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绾在承华宫的沐浴汤池里待了很久她趴在池岸双目微阖。白皙纤巧的肩浮在氤氲的水汽中有种魅惑之态。
垂首跪候在汤池旁的宫娥们只看到她一副闭目养神的享受之态却不知她此刻实是心乱如麻。
姑母的安排下,她今日就要与太子圆房了。虽然她早已是他名义上的妻可真要走到这一步心里却还是说不出的紧张。若是一会儿见到他,两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她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不想从这池子里出来,那样尴尬的场面,还是晚一些面对好。
“太子夫人,时候不早了!”斯萦柔声提醒她。
斯萦是王后身边的人,便是此次来替王后帮她促成此事的。
凤绾睁开双眼慵懒的应了声“嗯!”这才动作极慢的站起身。
两个宫女上前为她擦拭身体,凤绾虽然面部长得稚气未脱,身体却已是成熟了的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斯萦替她挽了潮湿的发,几缕发丝柔软的垂在锁骨上这样的她比平日添了些妩媚之态。斯萦觉得太子夫人这身体,真的是生的完美极了。她是女人看了都有些心动,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太子了。
若不是王后几次慎重嘱咐她一定要守在寝殿外,务必得拿到落红的帕子。她怎么也想不到太子会对这样的美色无动于衷居然成婚一年多了还未圆房。
斯萦给她备了件薄透的寝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外头随意套了件淡紫色的宽衣。乘着宫撵不一会儿就到了太子所居的东殿,
凤绾进去时看到坐在榻边的承褚,摇曳昏暗的烛光下,她没能一眼看清他的神情,走近了,却又不敢至盯着他看了。
斯萦让宫婢铺好了被子,道了句,“太子,夫人,已是入定之时了,还请早些歇息!”
承储没有说话,斯萦朝着凤绾使了个眼色,便领着众宫婢退下了。
殿门被合上后,偌大的东殿陷入一片死寂,凤绾看着明明晃晃的烛光,觉得静的似乎都能听到殿外雪花坠地的声音,承储却从头至尾也没说一句话。
他的脸色沉寒,黑暗中是一触即发的情绪。
凤绾却看不见。
她脱了鞋爬上榻,先溜进被子。就算他不理她,她也不能像个傻子一样,这大冷的天,穿的这样单薄的站在外面。
“怎么?宗室的公主连如何伺候夫主都不知道吗?”他突然开口说话,语气里带着嘲弄的意味。
凤绾微微有些脸红,她坐起了身,趿着鞋站在他的面前,一双白净的手伸去为他宽衣,却极不自然。嫁入齐国之前,母后为她请了女师,教过她如何伺候丈夫,可她不知为何,如今连单单的宽衣她都做不好。
承储看着她极其笨拙的动作,唇角露出冷冷一笑。
待她为他脱去所有外裳只剩里衣时,凤绾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她的手指贴在他胸膛的肌肤时微微一颤。她松了手,就算知道该这样做,她已然做不下去。
承储握住了她僵悬在半空中的手,盯着低着眉满脸羞红的她,笑着道,“早些休息吧!”眼神里却不着一丝笑意。
两人上了榻后,盖紧了被子,凤绾歪着脑袋看到承储微微闭着眼的侧脸。他的夫君…长的是好看的,他的眉很整齐,眼型修长,鼻子张挺,只是嘴单薄的抿成一线,有些凉薄的味道。
嫁到齐国来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为人妻的生活。
十六岁的年华,听到父王说让她嫁来齐国她是害怕的,虽说齐国现在已经跻身诸侯国之首,与郑国齐驾并驱,她也算是嫁的不错了,可一想到要离开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她就胆怯了。
那个地方,她完全陌生。只盼望着她要嫁的那个人能好好珍惜着她,生一子以继后室,得一人伴终老。
但他,似乎不喜欢他,甚至厌恶。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开罪了他。可就像姑母说的那样,他是她的倚靠,他们的关系不能止于此。
如果现在他讨厌她,那她努力一把,她低低头柔弱一点,向他服软,也许他就不那么讨厌她了,也许他能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呢?
凤绾抬起了手腕,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胸膛。
承储的身体一僵,他的眉心微微抽动了一下,睁开了双眼,他侧头看向双眼紧闭着长睫却止不住抖动的凤绾。
他的唇角淡淡一勾,眼神冰凉。
凤绾只觉得胸前一凉,一只大手钻进了她的里衣。她浑身一颤,握紧了那只手的动作。
外裳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动作迅速的脱下,甩开。那凉薄的唇就覆上了她的唇瓣,她来不及惊叫,贝齿已经被灵活的撬开。
他吮吸着,不停的游走霸占着每个角落。强势的,用力的,不带一丝柔情。凤绾连起码的呼吸都进行不了,她纤细的手腕推搡着她的胸膛。
承储握紧她胡乱推动的手,顺着她小巧的下巴吻向她的脖颈。她身体的味道很好闻,奇怪,他竟有一丝愉悦,他有些享受这具身体。
不,他明明就是要泄愤的!
他不允许自己对这个讨人厌的女人有欢愉的感觉,可是身体却控制不住。他闭紧了双眼,努力的压抑这噬骨的欲望。埋在她颈项吻,忽然变成重重的一咬。
凤绾疼的凄厉的叫了出来。
门外守着的斯萦被太子夫人这突然的声音惊的心一颤,她赶忙扑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里头的动静。
那颈项上的牙印,红肿透着血痕,正一点一点渗着殷红的鲜血。凤绾捂着伤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承储。他却诡异的笑了起来,“怎么?想要享受鱼水之欢,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
凤绾咬着自己苍白的唇瓣,闭了闭眼,他永远也不会怜惜自己!
她站起身,捡起了方才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外裳套起。
承储有些意外,脸上依然带着嘲弄,“就这么退却了?你不是绞尽脑汁的想往我的床上爬吗?居然都能不要脸的求母后了!这种事情我听话一次,可未必就有第二次了,你可想好了!”
他的言语中满是戏谑,面对这样的屈辱,她还能说什么?
“我从来就没有稀罕过!”她冷冷的瞪着他。想到自己之前的主动示好,她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只不过是母后见我至今没有子嗣,担心太子你是否能行,才让斯萦过来盯着。”这是她的报复,凭什么只有她难过,他却能毫发无损高高在上的羞辱她。
承储原先还笑着的脸此时凝了起来,他踱步到她面前,小声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道。“母后真是操碎了心,你有没有告诉她实话,是你这样的人实在是恶心的让我下不了手!”
凤绾袖中的手指甲几乎快掐破了手,却嗤笑道,“随你怎么想我,我心中的你也未必是好的!只是母后一会儿要让斯萦来拿那落了红的帕子,她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她笑了起来,笑的身体动摇西晃。
承储冰冷眼神在她的嗤笑下变的阴翳起来,他的唇角微微挑起,道“这有何难?只要不是你”
说着他便转身走向殿门,门上有人影浮动,他喊了句“进来!”
门外的斯萦原本就察觉到里面有些不对劲,这下被太子点了,她有些心悸地推开了殿门!
“太子!”斯萦小心翼翼地欠身行了礼,
“母后让你来取东西?”承储冷声问道。
斯萦眼神有些惶恐的看向了一旁的凤绾,饶是烛光暗淡,她也能看到太子夫人脖子上那狰狞的殷红。
她有些站不稳,承储却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怕什么?东西,我这就给你!”
说着,斯萦就被承储抱起扔上了榻,他三两下除去了斯萦所有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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