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金华殿的宫灯燃起时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穿着宫服的女子登上金华殿的石阶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可却保养得当,狭长的眼角看不出一丝皱纹。身后两个端从的宫女垂首紧跟着。
她的步伐与自身的性子一样又稳健又利落。不一会儿便到了王后的寝殿王后此时正倚榻半躺,闭目养神。
安神香袅袅徐徐殿内也暖和舒适。可王后的眉头上似有卸不下的千斤重担。来人放缓了步伐,轻步走到榻前,跪地行礼:“天香拜见王后!”
王后缓慢睁开了眼,斜睨着她,有些不悦的道:“我今晨就派人去请你你却为何拖到此时?”
天香的头伏的更深了,声音却不卑不亢,“大宴之事,要操备的事情太多,也太杂锁。奴婢得时刻盯着不敢有分毫差池。也直到现在才松口气,便急忙赶过来了!”
此次重华宫的大宴极为重要,大王来过她宫里一两次,嘴里提的也都是这事。想到天香她如今身为内廷的统御的确是有所不便。她面上的不悦也就收了“你也是为我分忧起来说话吧!”
站在榻旁贴身伺候的殊玉待天香起身后,欠身一礼,“见过姑姑!”
天香冲她微微颔首。见王后脸上是一副忧心忡忡之色。便开口问道:“王后有何之忧?”
王后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温和许多,带着欣赏。天香离开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却还能比所有人都善察她意。
她一扬袖,殊玉领着所有人离去后,王后才开口道,“有一件事,你听了也会意外!”
对于王后用的这个“意外”,天香这会儿有些猜不透,可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那日去储华宫无意间听到了夷阳君和大王的谈话”她说到此,眉头就琐的厉害了。这事,她连提都烦躁得不行。
天香静静的等着她说下去,可王后的话一出口,她的身子便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我听到原来,那年纪轻轻的凌大将军,是凌鸢洛和夷阳君的孩子,也是当年送那泼妮子回来的人!”
天香的心一沉,她险些就说出这可怎么是好?可王后找她来便是合计此事的,她若没了主意,王后岂会给她好脸色。
她想了想,方才问道,“那这人知道夷阳君是他父吗?”
王后长叹了口气,“怕是早就知道了,我听夷阳君正烦着呢,他与夷阳君有芥蒂,一时半会儿合不了!”
“王后可听到,他是因何与夷阳君存的芥蒂?”
“我只听了个差不多,连估带猜的,大概是因为夷阳君当初负了他母亲凌鸢洛!”
天香踱起细步,端着的两只手不停地互掐着。良久,她才眸光冰冷地道,“那,此人留不得!”
“王后试想想,他既然当初送文姜公主回宫之后,却为何又不声不响的走了?有功而不讨赏,如今却又这么卯足了劲的在大王面前表现?他为何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又以贱民之身,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位置?”
“难道不是因为他和夷阳君有芥蒂?”王后挑高了细眉,她头疼的狠,懒得去细想。
天香见这都没点醒王后,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她再问,“王后不是至今都认为,那文姜公主的身份是假的吗?”
王后点了点头,她这么想是有多番因素的。
派出追杀凌鸢落的人,早说这孩子已经死了。她认为如今这个文姜公主,只不过是大王在民间见到个像冉夫人的孩子,便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孩子便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当初冉夫人死的时候,他也没见着那婴孩的尸体,就心存了希望,才致如此。
想到这儿,她便冷冷一笑“这丫头,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觉得她可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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