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自然不比单骑快瞿晏看着就要追上来的凌岐风率先提着剑回头迎击十几个剑士将凌岐风团团围住。
凌岐风却未引缰止马迎面的刀光凌厉策风扬蹄一跃,似腾空入海之状未等那些剑士们反应过来已被策风的蹄子蹬的人仰马翻。
瞿晏驾着快马,箭一般的速度迎上凌岐风却一丝不乱,稍稍一带缰绳,策风便达主人之意,它灵巧的侧过身子,瞿晏压根也没有想到凌岐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飞掠而过并不打算和自己较量一番。
他原本还在心里有些期待这场较量的。
瞿晏的马只是从驿站的马厩挑出来的,哪抵得上凌岐风那匹一看就不同凡品的宝驵,原以为能缠住凌岐风,没想到现在被他越抛越远,他有些后悔没守在主子身边。
临淄城外郊的路不比官道马车越快,就颠簸的越厉害,车内的几个人被颠的七荤八素,却都努力正襟危坐着胥姬本就虚弱这时的脸色变得晦青。厉尘一把老骨头更是经不起这么折腾可谁也没有先开口说些什么!
“世子,且留下一谈!”
这时,凌岐风的声音直闯入众人的耳中,众人惊惶的面色大变,他们能感觉到这声音离的很近!
“阴魂不散!”忽咬牙切齿道。
厉尘被印儒搀扶着,有气无力地瞟了一眼怒色氤氲的忽,又看了看一旁的胥姬,像是恍然大悟,“你你拐了人家妻子!”
忽深深地望了一眼厉尘,他都要气笑了,刚刚跟胥姬说了那么多话,这老头子是一句都没听明白,还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认定了他跟胥姬就是有什么不清不楚。
忽才懒得跟他解释,他撩开马车帘,拍了拍赶车的剑士,冷声吩咐道:“无论如何,哪怕是前方有阻,车都不准停,听清楚了吗!”
剑士壮着胆子应诺,眼神却不时地往左后方瞥,他虽看不到那追上来的人,却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人正紧紧地跟着他们。
忽又退回车内,撩开马车左边的帘子,看到已经追了上来,跟马车齐驾并驱的凌岐风,一瞬间,忽沉寒的脸上多了一丝冷笑,他挑衅道:“凌将军,车是不会停的,有本事拦下本公子再说!”
说完,他掷下帘子,冷笑不止,像是解气了一般。
凌岐风一双漆黑无波的眸子里却在此时染上了一丝冷傲阴桀,“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将手中的长矛奋力掷向急速奔驰中的车轮中。
一时间,只听见哐地一声巨响,那四匹马和马车都被这突来的一滞,带的翻倒在地。赶车的剑士被摔出几米远,正抱着头呻吟着。
看着车轮凌空翻转,凌岐风觉得耳畔没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后,无比的安静。半晌,马车内才挣扎着爬出一个人。
忽从翻到的马车里爬出来后,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脸上却投下一大片阴影。
凌岐风曲身蹲在了忽的面前,“世子,现在能好好谈一谈了吧?”
看着凌岐风唇角的微笑似有似无的浮动着,忽简直是要抓狂了:“凌岐风,凌岐风!”
他平躺在地上看着这张可恶的脸,真想像个妇人一般给他抓花。
“别装死了!”凌岐风伸手要扶忽起来,这宫里的马车都是给贵人乘坐的,内里都是软饰,不过翻到而已,还不至于伤到哪儿。
本来他是打算以礼相待地,郑世子若实在是不停车,自己便跃上他的马车,制住车夫。可谁让他偏要作死的向自己挑衅呢!
忽一把抽开他的手,翻身站了起来。忿忿地道:“胥大家可是自由之身,我就算堂而皇之的将她从武阳门带出来,你们齐王也都不会有二话…”
凌岐风的眉梢微微一挑,“那,世子跑什么?”
“……”忽一时语塞,是啊,他跑什么啊?鬼迷心窍!
让他知道胥姬被自己偷偷捎出来又怎么样?结果怎么样也好过被他凌岐风搞得人仰马翻吧!
印儒这时扶着厉尘从马车中出来,两人又撩开帘子扶着胥姬出来。
凌岐风抿着唇走到面色灰败的三人面前,摒手行礼致歉:“岐风多有得罪了,三位请见谅!”
三人面面相觑,有些看不明白,明明感觉后头追上来的是头要吃人的猛虎,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厉尘瞅了一眼凌岐风,相貌上比他那风度翩翩的徒弟是不差分毫,见凌岐风看向胥姬时紧紧地蹙起的眉头。厉尘瞬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咳嗽了两声道:“你们的破事,我们不掺和!”
说着,他拉着印儒就要避开。毕竟是他徒弟先夺人所好的,帮理他对徒弟不忍心,帮亲他又觉得不能对不起良心。避开,也就眼不见为净。
两人干脆去前面看看那御马的剑士伤的怎么样了。
瞿晏和一帮剑士们此时也追了上来,看着翻到的马车,瞿晏一阵心惧。忙问忽:“公子可伤到哪儿了?”
忽却扬手止住了瞿晏的问话,他走到凌岐风地面前,“我可没什么罪,你追着我们不放算是个怎么回事?”
两人对峙的目光中都闪着挑衅,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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