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严肃做什么?文姜狐疑的看着小黑。想了一会儿才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道:“鲁大叔他还在生我的气?”
小黑哭笑不得可用她的小脑袋瓜子去考量这还算是个不错的理由,反正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别的说法只好淡淡地的点了点头。
文姜一脸复杂垂着眸子小声嘀咕道:“我都不生他气了,他倒还生起我这女孩儿家的气了”
可一想到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见鲁大叔了,她便没了计较的心思。“小黑,我是来跟鲁大叔辞行的,这次,就别拦着我了!”她软语道。
“你你来辞行?”小黑有些意外觉得她既然是来辞行的,他还是进去问过公子一声吧。
“你等着!”
文姜点了点头,含笑等着。可小黑出来时,还是面色十分为难地告诉她,“公子不见客!”
她的眼里闪过的失落小黑又道:““也也不是生气,公子哪有那闲心思跟你置气!”
文姜再抬眸时,明亮的眸光里已经含满笑意,“我知道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绛红色的布袋递给小黑“您帮我把这个交给鲁大叔我就要离开齐国了,也算是…“她似乎想到什么,花瓣般柔软的唇掠过一丝浅笑,“对他这个师傅的一点孝敬。”
小黑接到手里觉得这包东西沉甸甸地,见文姜转身离去,他欲言又止。他虽然不聪明,猜不透主子的心思,可无论是她就要嫁往郑国了,还是他们要回到鲁国了,这一别,应该是后会无期了。
“该见上一面的…”他喃喃地道。
望着她的背影顺着溪水岸越行越远,小黑又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等她走远,他推门进了屋子。
允正提着笔,注视着贴满半面墙的乔府地形图,他头也没回,淡声地问道:“她走了?”
“走了!送了包东西给您!”
允伸出手来,目光依旧留在那张地形图上,小黑自觉地将文姜留下的那一包东西递到允的手上。
这包东西沉甸甸的,允不禁一笑,终于收回了留在墙上的目光。他将笔搁在案上,打开了那绛红色布包。
果然如他所料,里头是四块金饼。他估摸着足有十镒金,他一边收起布袋,一边哭笑不得地道:“这丫头,是怕她嫁到郑国以后,我会潦倒饿死吗?”
这会儿倒庆幸起自己没有出去见她,她若是把这包东西当面给他,她还得编出段理由家境贫寒地她是如何得了这么多钱财的。她说谎的技艺时高时低的,万一说出个荒唐的,自己吧,不好拆穿她,硬装着信了她,他又觉得有辱他的智商。
“算她有些良心!”小黑嘿嘿一笑,旋即又补充道:“我总觉得她今日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是怪在哪里!”
允嗯了一声,颔首道:“反常!换了从前的她,你这两句话是打发不走她的!”
看来,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学会了不再勉强。
小黑一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图收起来,烧了!”允淡声道,他开始提笔书写给鲁国国君的信。
“诺!”小黑咧嘴一笑,看来公子不仅已经找到质子是被藏在什么位置,还对乔府所有的地形,守备都了然于胸了。
是时候该行动了!
文姜在街市上买好了给杏儿和翠娘带的东西后,便承乘着景年的马车到了武阳外,她就从马车下来了,刚刚坐上宫撵,就听到景年的声音,“主子!”
她透过薄薄地纱帐,看到行来的两个人时,目光渐渐晦暗莫名。
两人知道宫撵中坐着文姜公主,便上前躬身摒手行礼,“见过公主!”
皓白如雪的手腕轻轻挑起纱帐,白净明艳的面孔陷在貂毛斗蓬中,她微微一笑,“乔统领,凌将军勿需多礼!”
两人这才站直了身子,乔仁章上前笑道:“公主,这是又去了什么好去处?”该尽的礼数尽了,两人熟络,乔仁章讲话不知不觉又随意起来。
“就是去街市上买了些东西!”她淡笑着答道。
一旁的凌岐风眼观鼻,鼻观心,依旧身姿笔挺,如仓山之巅的墨松,不卑不亢,不惧风雪。可却是面色无血色,薄唇苍白,连眼神中那一向凌厉的光都暗淡了许多。
“凌将军似乎身体不适?”文姜语气淡淡地问他,似关心,却更是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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