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垂头十分无奈地笑了笑。
他站起了身绕着桌子走到文姜的身侧。将那人往一旁推了推。景年生的不算高大可也够健壮的那中禺郎在他对比下就显得有些矮脚虚胖了,他被推的一个趔撅后面子上顿时挂不住面红耳赤地顶上景年道:“你个狗东西,我非叫你尝尝不长眼得下场!”
“好啊!”景年俯视着他闲闲地道。这人可自己找上门来让他收拾的。
“景年,别弄乱了场子!”文姜挑着盘中的酱鸭,漫不经心的道。她觉得这鸭做的有些肥了,实在是当不上这天下第一肴的招牌菜。
“小姐,您喜欢吃鱼我尝了这鱼味道不错。”翠娘将她手边上的酱鸭端远了些,换了盘蒸鱼。
见这桌上的三个人,一个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中禺郎怒不可遏,重重地一拍桌子。桌上的席面都跳了一跳汤汁洒了部分出来。
文姜不由皱了皱眉,好心情总算被他坏了几分。
“你你给等着,狗东西!”中禺郎指着景年张狂骂道,掉头离开往他自己的桌上走去。
他那一桌有七八个年轻男子穿着上都是体面贵族的打扮。他指着文姜这桌,跟几人说叨了一番。
景年一看,嘲笑道:“呵,喊人去了!”
那桌人听完后,旋即都站起身来,往他们这儿看了过来,隔着两丈远的距离,翠娘都能看到那些人带着威胁地冷笑。
“景年,你不必手下留情!”文姜这时候淡声道。夹起一块鱼肉入口,鲜嫩的狠,一点腥味都没有。文姜能看得见的配料只有姜丝,这样简单,竟能把这青鱼做的如此好吃,的确是有他天下第一肴独特的门道的。
景年得了公主的这话后,露出得意一笑,顿时觉得手脚都撒开了,想要大干一场,让那中禺郎看看到底是谁不长眼。
正当景年都准备抬脚迎上那几位的时候,谁知道那些人是往酒楼外走。不过一会儿,那七八人各自领着家奴进来了。
“真不要脸!”景年啐了一口。“本就是以多欺少还不觉够,竟还把自己的家奴喊了进来,跟这帮不要脸地打,真叫人丢脸!”景年骂道,他好歹曾是王城禁卫军中数得上名的高手。
眼看着几十个人往他们这儿逼近,声势浩荡,个个看景年那桌的眼神像是看着待宰的羔羊。大堂中间的一条道被那帮人挤满了,这阵势,引来不少客人的目光。
翠娘紧张起来,“景年你,你行吗?”
景年皱着眉头,桌子底下响起了他手指骨结咔咔作响的声音。
“我能输给这帮鼠辈?”
外堂所有吃饭的客人,都停下了杯箸,带着看热闹的眼神朝着这个方向望了过来。那帮人越走越近,差着一丈远的距离,景年扬着下巴站了起来。
文姜隔着素纱帷帽有些担心,抬头看着景年道:“我知道那些纨绔你打几个都不怕,可你不要轻视了他们的护卫!”这帮人,好闹事,可都是很惜命的,自然不会留些泛泛之辈在身边贴身保护了。
景年却冷笑一声,他将腰间的长剑摘了,搁桌上,低声道:“公主,景年不用剑,毕竟都是贵卿家的子弟,不得不留着这帮人命。可打残了,后果公主可帮我担着哈!”
见他一副把握十足地样子,文姜也就不那么担心了。景年站到桌前,将文姜和翠娘挡在了身后,面对着那帮气势汹汹而来的人,他已经摆好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就在这时,一个朗朗地声音突然传来,“抱歉抱歉,我可是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乔仁章急冲冲地赶来,还没走近,就朝着文姜拱手抱歉。她虽戴着帷帽,可在这满堂的人中还是显得十分扎眼的,他能一眼认出,可却压根也没注意到那群气势磅礴,汹汹而来的人。
景年回头看了一眼乔仁章,再撇过头看向那帮人时,却发现那帮人整齐有致的掉头走了!
跟在后面地那帮护卫虽然不明情况,跟着主子莫名其妙地掉头走了,可等反应过来时就有人不干了,他们众目睽睽之下,这般兴师动众地来,怎么又突然掉头走了?
“这是怎么了?”有护卫低声问道走在前头的主子。
“都眼瞎啊,看不到来人是谁吗?走快点!”中禺郎低声喝道。这话一出,站在前头的贵族子一个个头缩地不能再低了,都想着自己这张脸可千万不能让乔统领看着了。
可脚步还得镇定,镇定,不能太突兀,招人注意到。等走到门口时,那帮人一溜烟散了。
乔仁章见自己匆匆赶来,景年和翠娘的目光却都没看过自己,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他也就望了过去,门口的人进进出出,他也没看到什么不寻常。
“这是看什么呢?”他好奇问道。
文姜笑道:“没什么,看来乔仁章你在都城,还真是有声势的啊!”居然可以让那些人闻风丧胆了。
乔仁章听了不明所以,他撩袍围着桌子坐下。景年也重重地坐下,面上还遗留着愤懑。
“你这是被气着了?”乔仁章这会儿有些好奇方才是发生了什么。
景年就跟他说了一遍,乔仁章皱眉道,“这些家伙,赖着祖宗荫庇,没一个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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