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军之中最重要的旗帜莫过于将旗。将旗最为显眼,形制高大、颜色鲜艳,能够让所有士兵一眼识别。
将旗只有一面,确保军令不混淆。如果将旗被砍倒,一是无法下达军令,指挥全军,二是对全军的士气打击巨大,甚至会出现溃败。”
程风看着那些五颜六色、图案各异的旗帜有些发晕,心道:“以前看电影里古代军队作战,士兵们扛着那么多旗帜,以为是装点门面、提高逼格的,没想到能起那么大的作用!
想想也是,看国内那些人群密集的景点里,导游们人手两件利器,一个扩音器,另一个就是小旗杆了。在没有电话、电报等现代化通讯工具的古代,金鼓旗帜是最有效的信息传递手段。”
王进未注意程风的表情,讲得唾沫横飞,“士兵做到识旗号、辨金鼓、明号令、分阵列、知进退,则一军可成。
出于保密的考虑,每一位将领都有自己一套旗帜信号,只有师承主下关系的将领才会有相似的旗鼓约束,未经历过军旅生涯的人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指挥军队,这样就出现了杨家将、折家将、种家将等子承父业的世代将门。”
程风点点头,忽然又想起问题来,问道:“等等,你既然把军旗说得这么厉害,那些举旗的士兵岂不是很重要?”
王进很高兴程风不断提问,起码证明这年轻人十分好学,是个可塑之才。
他兴致更高了,笑道:“那是当然,旗鼓兵除了身体强壮,有力气掌旗、挥旗,最重要的是头脑灵活清晰,遇事沉着冷静,能够在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的情况下准确地下达命令。”
程风长吸一口气,无奈地道:“好吧,没想到行军打仗如此复杂,也真难为那些士兵了,除了会砍人,还得记那些繁多的旗语和号令。你今天所教的,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王进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别着急,慢慢来吧,你识字,人又聪明,没几天就会弄明白啦!”
接下来的日子,程风就在王进的军营里闲逛,尽力多了解宋军的内情。
他不是正式的士兵,不用参加训练,对外又声称是部将的亲戚,享有极高的自由,东瞧瞧、西看看,表现得有点儿吊儿郎当。
时间不长,他便与许多官兵混非常熟稔,很得人心,也许正是他这幅混不吝的样子比较容易得到军士们的认同和接受。
王进觉得欣慰的是,程风极其好学,无论是军纪军规还是金鼓旗语,都如饥似渴地了解掌握。
他还虚心地向周围的人讨教刀法,王进最擅长的是枪棒,并不擅长运刀,但他非常熟悉如何以长制短、以枪破刀,这些经验对持刀人来说也是极其宝贵的。
王进十分耐心地陪着程风对练,指点诀窍,将全身本事毫无保留地尽相传授。
王进是何许人也?八十万禁军教头,家传使棒绝技无双!仅仅教了史进半年,就将其调教成能生擒陈达,力压少华山三雄的高手。
程风何其幸运,能得到这等一等一的高明武师指点,再加上自己天资聪颖、勤学苦练,两月来,他的刀法更近精进不少,很快胜过了军中那些久经战阵的老将悍卒,他现在所缺的不过是战场生死的经历和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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