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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道友!”

秦锐在台上朗声说道:“接下来,会议正式开始,诸位道友,请保持安静。”

“昔日修真之始,历千辛经万苦,我辈修士于天道间窥得一线生机,此生机,又名长生之机。

“昔日修真之初,筚路蓝缕,虽有修士得道,却依然不解人族困境。所谓人族困境,即,天衍之患。

“昔日修真之时,天衍之患暂缓,其势欣欣向荣,蔚为大观,虽千万魔妖不能敌手,此为修真盛世盛世。

“当今修真之世,天衍之患再临,先圣有感天人之道,化天衍之患而用之,本当属神迹,但事实却略有出入,以致如今筑基者甚众,而误导者甚寡,愈急愈衰,此修士之错,非先圣不贤!

“贫道不才,年前顿悟天机,凝成金丹,为当年因果,特以飨诸位道友。”

此言一出,台下纷纷骇然!

这可是传说中的金丹期!要知道,虚丹期跟金丹期,可是有着天壤之别,金丹期的大修士,完全可是说是另一种存在,不仅仅是对于灵力的掌控力不同,单单是对元素灵气的亲和性,也能让法术有质的区别。

而即便是虚丹期,也是足以让人仰望的存在。

也许是想到之前秦锐的话,台下众人都没有一个人出声,也许是惊到了,也许,是吓到了。

再看台上的秦锐,众人的眼神顿时不同了,此时早已没有之前的不耐烦,眼神里赤裸裸的全是火热之色。

其实不只是台下众人,就连台上的几位其他的老师,也惊呆了,完全没想到之前一直彬彬有礼的秦锐,居然有着金丹期实力。但是没有人去怀疑他的真实性,因为那种眉宇间的风采神姿,是假装不出来的,之前所以没看出来,是因为,实在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秦锐看着众人的表现,不动神色,见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向台下虚按双手,示意安静,然后继续说道:“如今是修真盛世,但也是最艰难的时代,艰难在,由奢入俭难。

因为生活太安逸了,安逸到,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不用心修炼,只想着在筑基期混吃等死,空度两百年岁月!

前日我遇到过一个筑基六层的修士,就在青阳山脚下,我跟他聊起护体灵气,结果他一脸茫然。诸位,这是筑基六层的修士啊,按照如今的观点,这是天才与庸才的分界线!而这位处于分界线之上的天才,居然对修行之事一无所知,我心痛啊!

“诸位,数千年前,魔族联合妖族之事,其事未远啊!

“诸位,你们是想称为空度两百年的庸才,还是做一个时代的勇士,活它个千千万万年?

“然后顺便的,除魔卫道,救困扶危。”

“哈哈哈哈!”

只听台下一阵哄笑,然后在秦锐的注视下慢慢安静下来。

秦锐继续说道:“可能有人不清楚什么是天衍之患,我先不做解释,先来聊一点轻松的,比如,修为的定义是什么?

“我不需要你们举手回答,认真听,就够了。其他的事,会后再说。

“什么是修为?

“修为是衡量一个修士对灵气应用度的标准,听清楚了,我这里说的是对灵气的应用。

“一个修士,筑基以上的修士,是从内力化灵开始,这是一个过程。当然,修为的提升可能需要一定天赋,但是我要讲的是,一个修行者,前期需要的天赋,以及后天需要的天赋,是不同的。”

“一个修士,前期很可能会陷入自身的瓶颈,而修炼天赋的高低决定着瓶颈的高低,但是我告诉你们,虚丹以后的修行,更多的是靠参悟。”

“许多人总以为自身天赋不高,修炼到一定程度便懈怠下来,以至于明明有道心的人庸碌一生;也有人总以为自己根骨奇佳,成天玩世不恭的,能有个七八成的实力,浑然一副高人的做派。但是诸位道友,学习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何况是逆天行事的修行!”

“至于我所说的参悟,是一种心境上的修行,但是我需要说明的是,参悟是在修为基础上进行的,至于筑基期,我奉劝各位一句,老老实实的扎实基础。”

“事实上,修行中的几道门槛,筑基是最容易的,却也是最重要的,因此,也是最难的。”

“为何有此一言?诸位可知何为筑基?千亩之宅,万户之室,倘地基不扎实,很容易就会被摧毁,修行同样如此。倘若对灵力的运用不能做到如臂使指,对五行的认知不能洞彻明晰,甚至对阴阳都知之甚少,我试问,这样的修士,即便空有一身修为,又与孩童何异?”

“诸位可知,前日学院大比,为何不同于以往的分属性比试?因为我就是想让你们亲身感觉五行的魅力。五行相克的原理人人都懂,但是却始终只修行一种属性,与人对战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恕我直言,这种人,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真正高明的修士,至少,应该会三种属性。本属性,相生属性,以及被克的属性。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再少,再少,也要学会本属性相生的那种属性。我举个例子,我本人属金,火克金,但是不要忘了,金是可以生水的,而水,又是克火的!”

“至于对战经验,我不做太多介绍,只是给你们指明方向,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最需要听的。”

“所谓五行,是指五大类基本属性,而推动五行运转的,正是天道,阴阳作为调和。比如之前有人不懂的护体灵气,不必解释的那么麻烦,说什么由于修士气海的灵力运转而与体外灵气进行交融以至于在身体周围产生一层看起来像是护体的灵气等等之类,就简单的一句话,维持内外阴阳,是灵力运转的表现。”

“至于虚丹之后的悟道,完全是要靠个人去参悟,去修行,我要做的,就是让你们打好基础,真正认识到什么是筑基,而不是浑浑噩噩的活着。”

“正所谓,无以规矩,不成方圆,所以今天我在这里提几点要求。自今往后,第一,绝对不允许上课迟到,虽然修行者无拘无束,但是筑基突破之前,在我这里,觉不允许!”

“第二,课程量必须增加。我看过之前的课程,全是讲理论,讲背景,讲前途!这样很糟糕。因此我提议,所有年级,一律每周增加一节符篆课,以及一门炼丹课。”

“第三,我提议每周增加一次实战对抗,以班级为集体,分出等级。”

“第四,不准穿奇装异服。”

“第五,学院每三个月进行一次修为补习,从今天会议结束之后起,开始测试所有人的修为。我定下一个标准,一年纪二层修为,二年级三层修为,三年级四层修为,四年级五层修为。不符合此条件者,要么选择退年纪,不然一律作修为补习处理。”

“第六……”

“我反对!”

讲话被人打断,秦锐脸色阴沉的看向来人。

“你是何人?”

“我是青阳峰弟子,风川。”

“既然不是学院中人,何故擅入本院重地?”

“我是新来学院的,看不惯你这般作风而已。大家都是来修行的,凭什么听你指手画脚,你修为很高吗?”

风川显然自恃青阳峰弟子的身份,本以为自己这般行为会引起共鸣,却没想到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隐隐带着……那是同情吗?

风川却对自己很有信心,此次奉命前来青阳学院,本就是想闹出点动静来的,凭他筑基十六层的修为,完全可以将在场众人不放在眼里。要不是来的路上跟人打了一架,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才来参加这个例会,或者说搞砸这个例会。

说起来,刚才木家那小子实力还真不错,要不是自己有地阶灵气,说不定真被他伤到了。见此事气氛有些微妙,风川先暂时压下心思,一脸不屑的看向前方台上的秦锐。

“这么说,你现在也是学院学生?”秦锐不动声色道。

“可以这么说。”风川站在台下,神情傲然。

“既然如此,我命令你,抄写青阳校规一万遍,天黑之前交给我。”

“哈哈!”风川仿佛听到了一个最可笑的笑话,“你命令我?你有什么资格?而且我告诉你,青阳自青阳峰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学院有这种硬性规定,道法自然你懂不懂?”

“问得好!我知道你们有的人口服心不服,但是我不需要你们心服。“秦锐冷冷的看着他说完,然后环顾台下,一字一顿的说道:

”在座的各位道友,你们听好了,从今往后,青阳境内,在我这里,我说的话,就是规定!”

……

青阳学院,阵法楼。

因为没有人打扰的缘故,木辞显得格外专注,显然是对这次的阵法极为看重,连安置灵石的时候,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木辞正聚精会神的布置着阵法,却忽然感觉到有不和谐的声音,只听到有人往这边过来,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阵阵声响。

木辞定睛看去,原来是之前那个大胖。

“木辞,我就知道你在这。”

只听大胖发出一声魔性的笑声,然后快步向木辞走来。

“你别动,会死人的!”

木辞登时大叫一声,急忙停下手中的事。

“什么意思?”

站在数丈开外,大胖好奇的看着木辞在上边整理了好一会才放手。

“好了,算了,还是我下去吧。”

木辞显然有些不太乐意,但是终究要给人个面子,毕竟上午还是靠他进来的学院,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毕竟是帮了自己,木辞倒不会故意摆着脸。

“嘿,木辞,你怎么也没去参道峰啊?”

木辞一挥手,“本来是要去的,但是又突然想到,老是那几个熟人,在那叽里咕噜说一大堆没用的话,然后就又折转回来了呗。”

说着又看向大胖,“倒是你,你上次不是说要努力上进?怎么现在有空来这找我了?”

大胖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西南边,尴尬的笑道:“那参道峰你是知道的,有点难走,你懂的。”

木辞顿时不怀好意的打量起这位大胖,古怪笑道:“本来是不懂的,但是看你这猥琐的表情,我就懂了。爬不上去是吧?”

大胖有些恼火道:“看破不说破。”

木辞本没有太多取笑的心思,只是有些好奇道:“你跟萧浪不是更熟吗,怎么,他现在不在楼上鼓捣丹药吗?”

大胖脱口而出:“我要是能找到他,还用得着找你吗?”

“会不会说话啊?”木辞顿时不爽道,“这么说,用不着找我了?告辞。”

“哎,别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这么重要的事,当然还得靠你。”大胖腆着脸道歉。

木辞本也没想再故意寻他开心,不经意的揉了揉手腕,淡淡的问道: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需要我的帮助?”

“那个,木辞,你给萧浪的那种符篆,能不能给我两张啊?我可以买。”大胖说出了自己的意图,但是显得很是小心,仿佛生怕木辞会突然暴起发难一般。

木辞见他这幅样子,不由好笑道:“你干嘛这幅表情,还怕我动手不成?不过萧浪怎么会给你符篆,这不像他的性子啊?”

大胖干笑两声,“总之他的确是给我了,然后有人从我手中买走了。”

“这么说,你是来做买卖了?”木辞似笑非笑,“你上次赚了多少?”

“这个……”

“行了,你也不用吞吞吐吐的,”木辞挥了挥手,问道:“是不是青阳峰的人向你买的?”

“青阳峰?”大胖一怔,“不是啊,是我班上的王锤子买的,好家伙,直接开价一万一张……”

“不过我没卖!”显然意识到自己太过得意忘形,说漏了嘴,大胖赶紧又说道:“别人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卖那么高价格呢?所以我只卖了五千一张,要不,我现在全给你吧?”

木辞好笑的看着他那副担忧的神情,笑道:“行了,你自己留着娶老婆吧,我没兴趣拿回来。只是这种符篆,需要很稀有的材料,一时半会也做不出几张,而且最近我的事比较多,忙不过来。”

“这样啊,”大胖显然有些失望,只是马上又一脸热切的说道:“要不,你以后要是再有这种符篆,直接卖给我,我两万一张,全要。”

“两万?”

木辞微微摇了摇头。

“还不够吗,我可以再加的……”

木辞伸出手止住他要说的话,“两万太高了,折中吧,一万五一张,月中给你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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