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一笔钱,不是政府要求她接受的,而是广大的人民群众要求她接受,必须得是感激涕零地接受。要感激一辈子,无时无刻都将那样的感激表现出来,让曾经帮助过她的人见着。
无论如何,人家是出了钱的,她需要让别人看到那些个的小钱钱的成果。作为死刑犯的女儿,人民发善心宽恕了她,并且帮助她,让她重新做人,她有什么资格拒绝呢。
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可还是恐惧,还是惶恐。越是那样理所当然的好,越是使得她感受到压力,那样的好,不应该落到她的身上,她的母亲害了受害者,然后,她又是窃取了受害者家属的赔偿,这算什么呀。
有过悲戚,有过笑意,总归宁静,那不是心灵的释然,而是一种麻木,一种死寂。或许,她的母亲,曾经也有过那样的一种心理状态,那是对于贫穷的无力与恐惧。
为了家庭,她的母亲必须得是改变那样一种看不到希望的贫穷面貌,但那母亲确实是看不到希望,很显然,可悲的母亲只能够选择那样的道理。因为爱自己的家人,所以去害别人的家人,没毛病。
那样的一种爱,她是感受到了的,所以她在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时候,信誓旦旦地坚持,说自己不会是走上那样的道路,可惜,最后,她还是违约了。她对不起母亲,但她还是那样选择了。
如果有别的可能的话,她不会走上那样的道路,被相对限制人身自由的她,被各种的流言蜚语环绕着,即便是过去了几年,那些个的风言风语,总是不绝,她实在是无法忍受。
冷暴力,软刀子,分外扎心。
她希望有着谁能够帮助到她,但一直没有,有的是想要将她拖下水的二流子,终日浪荡,无所作为的闲汉。就那样的废物,她怎么可能看得上,也没有可能应和着。
可惜了,可惜那样一位曾经很好的女性,不指望能够做多少的善事,能够不作恶,在社会上,已经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了。但和太多太多的好人一样,她总会是改变,也必须是要改变。
穷则变,变则通,社会,或者旁人没有给她选择的路,她就只能够自己去闯荡,即便是走错了路,也是在所不惜。
警察或者邻居对她的另眼相看,那是很有道理的,担心她走上她母亲一样的道路,也是很好道理的。毕竟,她的母亲好歹是在道上有了些名气,一些个不好的事,不好的人,也还是想着重新联系上的。
她的母亲不是带头大哥,只是普普通通的中间商,虽说那样的中间商掺和的业务,还有管辖的区域,多少是厉害了些。在非法领域,并且是暴力犯罪向的,手上沾了血迹,那是必须的,无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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