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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目光穿透呼呼风声,冰冷空气,落在宋诚脸上。

随后下车的顾淳站在宋诚身边,也注意到了那人,奇道:“谁啊?”什么人这样鬼鬼祟祟?

宋诚不答,大步朝那人走去。

顾兴祖被掳,军士们着急,这些张阳都看在眼里,他曾好奇,宋诚会怎么做?退让太怂,以后锦衣卫在东厂面前抬不起头;不退让,那就是和东厂经磕了。

东厂肆意在京中捉拿官员,肆意用刑,一进东厂命不久矣的时代,是多久前的事?满打满算,也就过去四五个月。那段黑无天日的日子,张益曾再三告诫他,不许招惹东厂,不要给父祖找麻烦。

如果只是告诫,张阳还真没当回事,可他曾亲眼见过东厂的厉害,最好的朋友也因此家破人亡。他害怕了。

宋诚下令打开武器库,人手一支火铳,教导握火铳的正确姿势,然后带军士们出去,张阳以为宋诚完了,哪怕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能跟东厂对抗。

他已经习惯了为军士们上课的日子,可现在看来,军士们回不回得来还两说呢,宋诚会倒霉那是肯定的。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军士们一个不少地回来了,然后自发在操场列队,像是在等待什么。现在他知道,他们在等待宋诚归来。

天渐渐黑了,宋诚却不见踪影。

宋诚能回来吗?张阳担忧。

终于,宋诚那辆拉风之极的马车驶来,让他意外的是,顾兴祖不仅没死,还行动自如。这么快就救出顾兴祖了?东厂没有对他施刑吗?

张阳心头有一百个问号,想上前问,又不好问出口,正纠结呢,宋诚走到他面前,看他一眼,一个字没说,转身就走。

什么情况?张阳不解。

跟在宋诚身后走来,又随宋诚离开的顾淳也不解。他不解,便问:“这是那个先生吗?他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顾淳不停地问,宋诚却没有理他,上了马车,又招呼他上车,马车就这么出了营帐。

在车上,顾淳还在问:“怎么回事?”

“他没有起到一个先生应有的作用。”宋诚道:“他把自己当一个看客,而不是新军的一员。”刚才他本想训斥他几句,可走到张阳面前时,却觉得没有必要,一个启蒙无生而已,不合适,换一个就是了。

顾淳在三大营呆过,明白宋诚的意思,学识再好,能力再高,不能把后背交给他,又有什么用?如果宋诚带领军士去东厂,他主动要求一起去,那么这人以后必然有一个好前程。

“可惜了。”顾淳道。

“没什么可惜。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嘛。”宋诚道。

今天的事,天黑前已传遍京城,宋杰正在府中万分焦急,得报宋诚回来,赶紧迎上去问“你没事吧?顾伯伯呢?”

宋诚道:“受了一点皮肉伤,他皮粗肉厚,没有事。倒是曹吉祥伤得不轻,没有几个月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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