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矮胖”和“蛤蟆”走了以后,留下了“烟枪”和“黄鼠”与“酒瓶”一道,形影不离地跟着陈雨航,让他连半点脱身的机会都没有。陈雨航虽然是心里烦躁无比,却也不能在表情上流露出来,只是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见他坐下,“酒瓶”马上回房拿了一副扑克牌出来,放在石桌上,“陈哥,咱们打牌吧!”
“不会!”陈雨航起身悻悻地回到昨晚睡觉的房间里去了。
……
说郑建斌,接到陈雨航的电报,就风风火火地赶回西城。没想到,他第二天到家,陈雨航却在头天夜里就已经被吴新海送走了,急得没了一点办法。他将周萍、吴新海、郭秀林、还有郭秀华全都叫在一起,共同商量对策。
一见到郑建斌,周萍眼里的泪水一下就流下来了。“建斌哥,他们要将雨航抓去坐牢,我们让他走了,这剩下的事情全靠你了呀!”说着话,她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郑建斌是个非常简单的人,虽然吹牛皮跑业务自有一套,但对纠纷之类的东西,他是最怕遇到了,遇到了也不知该怎么处理,尤其是政策性的东西,他压根儿就不懂,也不想去懂。此时,他的头脑本来就是一片空白,被周萍这么一哭,更是六神无主。倒是吴新海,还能走到周萍的身边劝上几句:“周萍妹子,你先别哭,好吗?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想,我们大家总能想出一个办法来的。
别看郭秀林平常话语不多,但遇事时却是十分的冷静,也善于思考。自陈雨航走了以后,她就一直在想,郑建斌回来后,大家该怎么办?看看大家都默不作声时,她平静地说:“我觉得,我们这班人根本对付不了这件事,要不,咱们找珍珍姐商量一下吧!”
说到姚珍珍,大家的眼睛都不觉一亮。大家都知道,姚珍珍对陈雨航可是一往情深,对于陈雨航的事,她不可能不管的。反正现在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找姚珍珍试试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大家都同意了,唯有周萍的心里闷闷不乐。
郭秀林眼尖,马上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于是用眼睛看了下吴新海,吴新海马上意会到她的意思,于是就转身对郑建斌说:“建斌哥,我看,珍珍那里还是我和秀林去比较合适,你留下来陪陪周萍,等我们的消息,你看,这样行吗?”
郑建斌虽然也知道姚珍珍这个人,但平时打交道都是陈雨航出的面,对于姚珍珍,他并不熟悉,所以,听吴新海这么说,也就欣然应允了。
事不宜迟,郭秀林马上就和吴新海一起,朝工商银行走去。
从果品厂到工商银行并不远,他们也只不过是用了十几分钟就走到了。他们径自走进姚珍珍的办公室,却好姚珍珍也在。
“珍珍姐!”
一见到姚珍珍,郭秀林马上打招呼道。
姚珍珍正低头在看一份文件,听到叫声抬起头来,“秀林?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她将他们两人让到硬席沙发上坐下,然后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珍珍姐,雨航哥昨夜走了。”
“怎么?走了?”咋一听这消息,姚珍珍的心里大吃一惊。“怎么会走了呢?”
“昨夜,他们要抓雨航哥,我事先得到消息,所以就让他走了。”
“怎么?要抓他?”姚珍珍的心里更吃惊了。“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消息有误?”
“不会的呀,珍珍姐。昨夜,派出所,工商局的人确实来抓了,只差一点,雨航哥就让他们抓走了呢!”
姚珍珍一下沉默了。
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是她根本没想到的。
“珍珍姐,我们觉得,雨航哥好不容易把厂子办了起来,现在总算走上正常轨道了,他们却下这样的黑手,直是太没道理了。不仅雨航哥不会甘心,就是我们大家,心里也是觉得过不去。所以来找你,希望你给我们想个办法,帮我们一把。”
一听到陈雨航走了的消息,姚珍珍的心里不仅一下大乱,而且还难受得简直是无法形容,只觉得胸口阵阵绞痛,不由地向郭秀林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走。
待到郭秀林与吴新海走出办公室,她便颓然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双手紧紧地捂住脸。久久……久久……
在经过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之后,她缓缓地抬头,然后,将手艰难地伸向电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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