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干柴堆在了一起,虽然他们的心里都养着一头小鹿在不安分地“蹦蹦”乱跳,但是他们终究还是克制住没有越过雷池。
睡了一会,昏昏然然中,小晖觉得自己的脖子好痛好痛,但瞌睡虫却是使劲地拉着她,不让她出门,经过好一阵搏斗,她才战胜瞌睡虫,睁开眼睛时,发现天已经亮了,而另一头也靠着床头睡着的陈雨航,此时正歪着头,畅游于爪畦国呢!她静静地看着他,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爱恋流过心间,仿佛又留下了黏黏稠稠的蜜糖,甜甜的。脸上也不由得浮上了一层笑容。
她轻轻地掀开了被子,轻轻地将双脚放出来,又将被子盖回去,然后穿鞋下地,拿着毛巾,轻轻地开门,走到外面走廊处被用作厨房间的水池那里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将饭烧了上去。昨天没来得及买菜,他将在夜市买的一斤花生米倒出一点到碗里,又把剩下的部分袋口扎好。回到房间,坐在凳子上,拿起昨晚陈雨航买的那本《小小说选刊》看了起来。她非常喜欢看小小说,微型小说之类的书,这点与陈雨航很有共同之处。
待饭快熟的时候,陈雨航也醒了。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他赶紧起来,匆匆洗了一把脸,然后两人白饭就花生米,随便吃了一点,就往电机厂去了。
走到门口时,小晖站住了,“雨航,你进去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陈雨航的心不知怎的就有了一些绞紧,“小晖,那你……”
小晖将手上拿着的钥匙塞到陈雨航的手上,“我这就去车站,准备回去了。”她的心里又岂不是依恋万分?尽管昨夜他们都规规矩矩的,没发生浪漫的故事,但也毕竟是共处一室,并且在同一张床上了,心里总规会产生那么一种感觉。
陈雨航点点头,但面对着即将离去的她,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好干,雨航!”小晖也是一股别样的滋味涌心头,她深深地看了陈雨航一眼,“我会来看你的,雨航!”猛然转身,手捂着嘴,飞快地走开了。
怀着一种特别沉重的心情,陈雨航踏进了电机厂的大门。
小晖告别了陈雨航,没在城里做片刻的停留,直接就坐黄包车去了车站,乘上班车就准备回家了。
班车在颠簸的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了终点站梨花坑。她也就下来了,从梨花坑到前山,她还要走五里的山路。
在梨花坑下车后,在继续赶路之前,谁都会到永乐的店里过一下,并且买一点生活必需品回去,就是不买东西,也到店里坐一下,听听最近下面发生的新闻,这是上面几个村的人的习惯。小晖也一样,下车后就走进了店里。可就在她刚刚走进,永乐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外面一辆墨绿色的自行车刹在了店门口,邮递员拿了一大叠的信件和报纸,“啪”的一下扔到了柜台上。说来也巧,此时,小晖正靠着柜台和永乐的老婆说话呢,邮递员将信件和报纸扔到她背后时,她回过头无意地看了一眼,突然发现放在最上面的一封竟然是陈雨航的信。别人的东西她不会去关心,但陈雨航的信件她自然就会去注意,看下面的寄出地址竟然是“《南州文学》编辑部”,她的心里立即就产生了一种好奇,莫非雨航他……
陈雨航已经去了城里,信件寄到这里,一时半会他肯定是收不到了,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她拿着信件反复地端详着,头脑里也浮过了一种又一种的猜测。
人这东西就是这样,只要是一上了心,自己的心就自然地会与对方绑在一起。那头脑里想的,行动上做的,都会切切实实地为对方考虑。手里拿着信件,眼睛瞟了一下外面,发现此时班车仍停在那里还没走,她的双脚就不由自主地匆匆朝外走去。重新坐上班车,欲把信件送到陈雨航的手里。
却说陈雨航到了厂里以后,就直接到行政楼的二楼找到翁伟明,翁伟明将他带到冲制车间的一台高大的冲床前,坐在那里操作的一位年龄与陈雨航相仿的瘦高个按掉了机床开关站起身来。
“雨航,这位是本车间技术比较拔尖的钟师傅,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他学习一个月,等你学会了再独立操作。在学习期内,你的工作都听从他的安排。”翁伟明给陈雨航介绍说。
陈雨航点点头,然后走前一步,朝钟师傅点了一下头,“师父你好,以后请多多指教。”
那年轻人和善地笑了笑,说:“不错,挺大方的,一点都不像乡下人。没事,你每天上班找我就行了。都是年轻人,很快就全学会了。”
“嗯好的,就是要让师父你多多费心了。”
“哈哈,没事。都差不多大的年龄,千万别叫师父了,听着别扭,我叫钟鸣,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翁伟明在一旁看着,见刚开始气氛就这样的和谐,心里十分高兴。“这位钟鸣师傅是一位相当直爽的人,你跟着他,有什么事情,问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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