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爸”,把俞有亮的五脏六腑全给叫了出来,一时间,他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俞有亮高兴地答应着,看看陈雨航,又看看小晖,知道这个难题已经破解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雨航,我听小晖说,你妈把肩膀骨给摔断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她。”
对自家长辈的关心与尊重是最能让陈雨航感动的,听俞有亮这么说,他存在于心中的疙瘩又化解了很多。
“爸,我妈没事呢!前几天我和小晖将她送到上宅去治疗,骨头已经接回去,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其实,陈雨航虽然口头和小晖不说话,但对于她为母亲所做的一切,他却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现在他已默认与她重归于好,所以在说话的时候,就特意将她的名字提了出来。
“按理说呢,这段时间小晖是应该留在家里照顾你母亲的,可是因为和你之间的事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留在那里有点不像那么回事,雨航,你可千万不要见怪哦!”
“没事的爸,家里有雨红呢,干活有雨军,家里的事能够忙的过来的。”
“嗯!”俞有亮点点头。“现在看到你们和好了,我也就高兴了。这事也多怪我糊涂啊!大平给挖了一个坑,我们一家人就‘嗵’地一下全往下跳了。结果落得个是非好坏不分,把金子扔出去,把垃圾拣回来。雨航,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可千万不要记在心上。把该忘记的都忘记了,以后和小晖一起好好生活。我知道你现在手头还不宽裕,不过这不是问题,以后万一遇上什么困难,你可以直接找我,或者让小晖回来跟我说,我都会帮助你渡过难关的。”
“爸,没事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人,不管怎么折腾,不管受多少的苦,我都会让小晖好好地生活下去的,你就放心吧!”
听了他的话,俞有亮不禁赞许地点点头。
此时,在一边忙活的小晖凑过来对父亲说:“爸,我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人,现在我和雨航之间已经没事了,要不你就先上去吧,路过梨花坑时不要忘了去看看我婆婆。我呢,想在城里玩几天,过几天就回来。”
“嗯,行。随便你玩几天呢!那我就先上去了。”俞有亮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陈雨航也站起身来,说:“那我送你去车站吧。”
俞有亮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乐着呢!于是,陈雨航推上自行车,让俞有亮先坐了上去,一掂脚便骑了上去,带着老丈人去了车站。
却说林玉巧,这一路走来磕磕碰碰的,从没顺利过,而今又要去嫁给一个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人,心里的那种痛,那种苦就甭说有多少了,可是茫茫人海,向谁去诉,又能向谁去说?本想叫上自己曾经爱过并且依然爱着的人,向他诉诉心中的苦,在他坚实的肩膀上靠靠,在他宽大的怀抱里感受一下温暖,没想到连这样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当她透过窗口,目送着默默离去的陈雨航,强压在心里的悲苦一下涌了上来,眼中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扑唆唆”地淌了下来。她再也挺不住了,猛然间扑到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就这么哭着哭着,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昏昏然地睡去了。
呀!怎么会掉进这么一个地方呀?这么的黑,四周均是密密麻麻的荆棘,让人无论怎么扯,都扯不出一个可以出去的间隙,让人无论怎么拉,也不可能将那交错纵生的荆条拉过一旁。实在没办法出去,她只好背过身子,用屁股和后背往外拱。拱着拱着,荆丛被拱破了一个缺口,人终于出来了,可是她也因此遍体鳞伤,血流如注,痛不欲生。
突破了荆丛,出现在面前竟然是一小块长得郁郁葱葱的草地。啊!真是上天保佑呀!经历了磨难,终于来了甘甜,现在,我可以轻松地饱餐一顿了。正当她俯首下去吃草的时候,突然间四周就出现了很多很多的猎人。他们要么手持弓箭,一副搭弓欲射的状态,要么高举砍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正当她惶恐地看着四周,祈求能有一丝缝隙可以逃走的时候,四周的弓箭,已经如雨般地射向了她。
来不及有一声的哀嚎,她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四周的猎人开心地欢呼着,兴奋地围了过来,准备分享猎物。可是最先拨弄着她看的猎人却说:“我们倒霉啊!这是一只有剧毒不能吃的毒狐。”
在一片遗憾与叹息声中,猎人们拔回了射到她身上的箭,悻悻地走了,留下她暴尸荒野。
不多时,荒野上来了一位阔少和一位家奴。阔少走到这里再也走不动了,坐到了一边的石头上,对家奴说:“我饿死了,快去找点吃的。”家奴说:“少爷,我一路走来到处找着,可就是找不着有吃的东西啊!”
“那怎么办?难道你想把我活活饿死在这里吗?”
家奴委屈地哭着说:“少爷,不是我想把你饿死,是实在找不到吃的东西啊!”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