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一份挂号。”
邮差说着,便从邮袋里取出一件用大号牛皮纸信封装着的挂号信,并让陈雨航签收了。
陈雨航结接过邮件,见信封是南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的专用信封,心想一定是肖老师寄来的,就是那沉甸甸的分量,殊不知是退稿还是什么东西,他急切地打开,抽出里面的东西,发现是一本《南州文学》,还有一纸专用笺:
陈雨航同志:
你的稿件《慷慨悲歌》已被采用,现寄上样书。稿费一百元请到我部领
取。
《南州文学》编辑部
X年X月X日
意外的惊喜,让陈雨航的精气神一下提高了一百八十度,他拿出样书,兴奋地走出店外,跑向自己的拖拉机,坐到驾驶位,急切地打开书,按照目录里标注的页码,翻出自己的作品。
看到他的兴奋劲,小晖也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紧追到他的面前,“雨航,是不是你的作品发表了?”
“嗯!”陈雨航使劲点了点头。
小晖也一下兴奋了起来。“我就知道,我的老公绝对不是平庸之人。祝贺你,陈雨航!”
陈雨航含蓄地看着她,“后面是不是还该加上同志?”
小晖调皮地说:“不加。”
“呵呵!”陈雨航开心地笑着,拉起她的手,两人朝着前山方向走去。
路不远,只五里。但五里的全上坡,足以把人弄得气喘吁吁的。待到了前山村口时。两人都已经是汗流夹背了。
到了俞家,小晖发现父亲正在后门边的水池那里清理猪头上的毛。母亲也在给刚杀掉泡在开水中的公鸡拔毛。于是,她就叫了一声妈。
周三女不冷不热地说了声:“你们来了。”算是与女儿女婿打招呼了。
小晖让陈雨航在一边先坐,自己则将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来到母亲的跟前,“妈,这个让我来吧!”
周三女也没客气,当即站起身来,走到后门口洗了洗手,就走到炉灶那里,烧起了火,然后把锅洗干净,放进了水。待水快开的时候,她去房里提出了一塑料袋的面干,然后问小晖说:“这段时间粉干也没人挑上来卖,家里只有面干了,小晖你要吃不?要吃我就放多点,如果不吃,我就少放点了。”
小晖向来是不喜欢吃面条的,于是说:“妈,我刚吃了早饭就和雨航上来了。你就少放点吧,我不想吃呢!”
“嗯!那我就只烧一碗了。”
见此情景,陈雨航觉得够麻烦的,于是走到小晖身边,轻声对小晖说:“我也不饿,就叫妈别烧了。”
小晖却觉得,父母与陈雨航有过激烈的矛盾,现在好不容易缓解了,有时候麻烦一点也有利于拉近距离,于是就说:“妈要烧就随它呗!她待女婿好嘛!”
处在这样尴尬的节点,说多了也不好,陈雨航只能随她们了。
周三女将面条投进了锅里,正煮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小晖,你爸的脚昨天崴了一下,有些疼。我早上割了一跳的番薯藤,还在地里没挑回来呢!”
小晖赶紧应道:“那爸的脚要紧吗?”
“不要紧的,已经糊上草药了,过两天就好了。”
“嗯!那雨航,你去把蕃薯藤挑回来吧。”
正在看刚才寄来的样书的陈雨航忙答道:“行,在哪里?”
小晖也不知道,看向母亲。周三女赶紧说:“在四季坳那里,你可能不知道吧?”
陈雨航摇摇头,“那里我没去过。”
“那小晖,你带雨航去吧,鸡你先放着,等下我来弄。”
鸡毛已经褪好了,就等开膛破肚,小晖就将它放在凳子上,然后起身,“那雨航,我们一起去吧。”
又转脸问母亲:“扁担那些东西已经在那里了吗?”
周三女点点头,“都有。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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