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地狱没有魔鬼。”
韩粟笑了笑。
“那……林露呢？”
傅可儿把手搭在长椅上，一左一右规律的踢着双腿，低着头不敢直视韩粟，同时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化而引起的情绪波动。
“林露？”
韩粟顿了顿，目光逐渐柔和，“两年没有听人提起过了，她很好……我希望她很好。”
傅可儿收敛了表情，她同时也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念出这个名字了，她的眼神很平淡，脸上也看不出一丝的失望之色，韩粟认为这是欣慰。
“还记得那朵花吗？”
“有点印象，康乃馨、郁金香、红玫瑰、蓝色妖姬还是……”傅可儿思忖了一会儿，一口气说出了几种花的名字，也不知道韩粟说的是哪种。
“都不是，这种花是纹在身上的，妖艳……邪恶。”
傅可儿的脸色瞬间白了，就连身子都有几分颤抖。
“不要说了，我讨厌花。”
韩粟见状便闭上了嘴巴，这是一个令人不愿意提及的伤心往事。女人天生就喜欢花，至少红玫瑰不会被拒之门外，不过在他得印象当中，有一个人从小就不喜欢花。现在傅可儿是第二个，第一个人是……林露。没错，她不喜欢花，任何形式的花。
“那朵花又盛开了吗？”
傅可儿喘着气，她感觉到了异常的压抑，双拳紧攒，大眼睛不安的转动。
“冒头了。”
韩粟低头望着脚下在砖缝中生长的野草，蹂躏般的踩得粉碎，这是一个信念，要将一切邪恶事物扼杀在摇篮里。
“纹身……花的纹身。”
王纠身上有纹身吗，黄滔身上呢，还有薛四、张朝安这两人。王纠为什么被杀，他的死究竟向我们传达了什么信号。
对啊，为什么是他在关键时刻去了六楼呢？
韩粟在一旁窃窃私语，眉头皱成了‘川’字，神情不免为之一凝，傅可儿看着渐渐魔怔的韩粟，心头隐约有些不安，噘着嘴巴喃喃道:“犯病了？早知道直接送你去公安局得了。”
“对，去公安局，现在就去。”
韩粟眼前一亮，抓着她的手扭头就往大门口跑，不跑还好，全身一动起来，胸口便隐隐作痛，他只好停了下来。
“别激动，你先往大门口走，我去拿车开进来接你。”
傅可儿似乎有点懂的了韩粟的顿悟，一咬牙蹬着高跟鞋自个先往大门口跑去，嘴里却一直咒着，“死韩粟，不知道人家穿的高跟鞋吗，竟然都不客套下。”
他现在明白了，原来他们苦苦寻找的答案，一直就在眼前。有将军就得有马前卒使唤，韩粟现在明白王纠在这起案件中扮演的角色了。他就是幕后组织的马前卒，他们总要放自己的人在黄滔的团伙中以此来监督，而王纠扮演的正是这个角色，他的死正是向警方传递着，事情暴露了。韩粟现在敢肯定，黄滔怀疑有警方的卧底在自己身边，而王纠行为诡异符合卧底的种种特征，被他假借赵宏之手灭掉，之后赵宏又戏曲化的将移尸的任务交给了崔颍。但是说到底，只要查到了赵宏，移不移尸都无所谓，显然崔颍这么做是为了表忠心，也不至于当场被杀，落得个和王纠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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