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便已经说过,武夫嘛,所好者,唯有酒色财气四字而已。
王猛等人自随同萧干南下之后,先是去了新城与耶律大石对峙了一番,紧接着又赶来范村攻打宋人西路军。待到大败辛兴宗后,又于宋境内攻打州县。待到童贯领西军退回,双方又是一番交手。四军大王见得不能取胜,便又撤兵往新城而来。
这段时日以来,要么在打仗,要么在打仗的路上,一个多月没闻过女人味了,王猛自是有几分期盼。
且此次的任务一为平息营乱,二来便是防止郭药师叛辽归宋。如今营乱虽说暂时平息,唯恐事端复起,便不得不将一营移入涿州暂时休整。自己相跟着前去涿州,这也算得上公事。
且此次看样子郭药师必然要跟着前去涿州,以安抚部下。唯恐其乘机逃去宋境,自己自当前往监视。
如此公私两便,又何乐而不为?
当下王猛便开口道:“如此,倒是谢过郭帅厚意。只不知某家麾下将士,又当如何安排?”
郭药师自是不肯王猛领得大队奚兵相随,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此次得以平息营乱,全仗张将军同贵部之力,若张将军有意领兵入城,本官自无异议。只不知将军前来之时,可曾就此事知会于四军大王?四军大王的性子”
王猛原本也是随意一问,见得郭药师肯掏钱,自然想为部下谋点福利。听得郭药师提及萧干,四军大王暴虐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若是刚好碰到事情,四军大王欲要用兵,这些士卒却为自己领来了涿州歇息,只怕到时候必然吃挂落。
见得王猛此状,郭药师乘机补刀道:“今日既然劳动得贵属,本官亦非忘恩之人,此事自有补偿。每人钱财一贯为献,不知将军满意否?”
如此对部下倒也是一个交代。
当下王猛便答应了下来,命副将领大军回转前去缴令,且替自己同四军大王禀报此事,自己则领了数十亲卫留了下来,紧紧跟着郭药师。
至于自己的安危,王猛倒是并不担心。且不说常胜军内斗严重,就连装备、训练、人数等等亦远远不是奚兵的对手。郭药师孤身叛逃还有一条生路,领兵作乱绝对是自己找死。
见得王猛答应了此事,郭药师自是大喜。如今常胜军两营之中,自己明显只能带得一营前去涿州。待到自己挑明心意,据涿州而守,说不得萧干便会驱使另外一营来攻,以消耗常胜军实力。
唯有甄五臣善攻,自不能让其为萧干所用。
于是郭药师稍一沉吟,便命人亲卫前去张令徽处传令,命乾显大营继续进军。
自己则领着王猛等人前往甄五臣的锦州大营而来。
听得锦州大营转入涿州休整二日,且有得郭帅相随,甄五臣心中是十分愿意,正当乘机下下功夫,争取得郭帅的支持,也好谋取副帅之位。当下甄五臣便忍着伤痛,领着大军虽同郭药师、王猛往涿州而来。
十来里的路程,以大军行来,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
如今辽国就剩下南京一道,南京一道就剩下这点兵马,便连重镇涿州也只得数百当地士卒防守而已。
正所谓盛世文官吃香,乱世武臣吃香。见得朝廷大军到来,涿州知州赶紧领着麾下出迎。
待到甄五臣整顿好大军,于营外下寨之后。郭药师便陪同王猛,领着甄五臣等人入得城来。
涿州知州正要讨好彼等,便将城内最大的青楼包了下来,设宴款待。
宴席之上,郭药师只是不住的朝王猛敬酒。见得郭帅如此,甄五臣等锦州大营诸将又岂敢怠慢,自是相更着前来。
王猛虽然是粗人,也好杯中之物,唯有四军大王之吩咐犹在,只是不肯喝醉。
郭药师见状,便只借口前去更衣,临行之时,便朝甄五臣使了个眼色。
见得郭药师离去,王猛也一使眼色,便有数名亲卫也借口如厕,相跟了出来。
酒楼之中唯有厕位二座,郭药师先入,乃损其一座之门,自占其余一座。
王猛亲卫无法,也不便贴身相更,只装作闲聊,于远处监视。
却说甄五臣会意,稍停得一停,便也以更衣为名跟了出来。
见得另外一座厕位已损,甄五臣也不嫌弃,只装作酒醉小解,占之与郭药师隔墙而议。
郭药师确认得对面乃甄五臣后,便低声道:“虎臣亦欲谋得副帅之位否?”
甄五臣正有此意,便开口道:“不瞒郭帅,末将正有此意。若得郭帅成全,此恩末将死生不敢或忘。”
郭药师笑了数声,继续开口道:“虎臣其志何其小耶?某家欲以常胜军相赠,只不知虎臣有意否?”
甄五臣只当郭药师乃是反话,闻言便惶恐不已,开口道:“末将但图附郭帅冀尾而已,又岂敢做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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