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五大人,就是……”
汉斯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指着那位刚直不阿的诗人,刚要解释什么。
“啪!”
一声脆生生的鞭响,甚至都没有回音,汉斯一个翻滚趴在了地上。
余怒未消的年轻军官从马上下来,刚刚似乎用力过猛,他的臂肘略微有些抖动,随即又咬着牙走上去,照着汉斯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很多人不知道原委,倒是那位本该尝受坦途之途的先知,眼睛里微微露出惊异的神色。
楠五就像在抽打一只偷吃了自己无数金币的铁蜥蜴一样,每一次都高高举起鞭子,每一次下落都毫不留情,打得汉斯几乎昏厥过去,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余怒未息的年轻军官似乎并不怎么解恨,转脸瞪了那先知一眼,似乎很不情愿的飞身上了老马。
在任何人看来,毕竟是昔日戎马生涯的战友,为了一个老头,而不得不教训属下,年轻骑士的复杂情绪倒是可以理解啦。
“帝国骑士团的坦途之途,是留给星月巫师和大地战士的,也是赏赐给流寇和盗匪的,你们记住,它不属于任何一个约克拉正直的公民!”
说完,这位胸口起伏的军官命令两名手握刑具的军士,“把他带走,擅自违背大骑士的禁令,先关十天禁闭。”
很有可能爆发一场流血冲突的血色广场没有流出任何平民的血,倒是演变成骑士团整肃军纪,表态与民的正义之剧。
这位本该精神焕发,带领民众一边高呼一边欢庆血色胜利一定会到来的游吟诗人,却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甚至满眼的失望,以致几名亢奋中的进步青年上前讨教他几个历史遗留问题的时候,他都无法听清对方提的问题。
暑热的夜晚根本无法令人安静的入眠,老学士尼古拉独自在昏暗的烛台前翻阅着约克拉的历史,这是他每晚必做的功课,只有不断地熟悉这些令人警醒的事件,才能更有效的把这些形成一把神匙,开启那个执着的年轻人孤注一掷的心结。
当年轻人撤掉斗篷,老学士一点儿也不惊讶。
“你都知道了?”
威廉姆斯带着一丝的希望,满眼的求知,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满眼童真与恐惧的孩子样子。
“是的,殿下,我都知道了。”
年轻的世子微微咬了下嘴唇,“您就不能给我一点新的建议?”
看着神情沮丧的学生,老学士微微皱了皱眉毛。
“我的殿下,不用问我也知道,与骑士团做对,那并非是元老院与神罚所的本意,是您惊动了他们,却也给了他们买票看戏的理由。”
老人有些没好气地拨弄了一下烛火,他从来不喜欢魔法油灯,那种不现实与不自然的感受,他非常不情愿,宁肯用这种古老的照明方式。实际上烛火正旺,根本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干扰。
“大学士,我……”威廉姆斯欲言又止,随即坐下来,满脸遗憾的样子。
看着自己爱徒如此为难,老学士深度的叹了一口气。
“殿下,从一开始,您雇佣刺客杀了那几个商人我就知道,那时,我不过是体谅您有些急躁,不过,那几个商人的死亡虽然毫无用处,但至少也不会伤及到您,所以……”
“所以您并没感到有什么麻烦对吗?”学生小心翼翼。
“是的,虽然这样做的确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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