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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有什么眉目吗?”

“嗯,有些眉目了。大哥带了几个人来?”

“带了我和堂两个兄弟,武功人品都是堂中上上之选的了。另外铁叉会那里也派了八个人来帮忙。都安顿在外边客舍了。也是真巧,李钦叉知道我们要到密印寺,特地遣人把你的银子送过来,正好白送我一个出去召集人手的好时机。只是时间紧,一时也召集不了更多人,这几个够了么?”

吴正堂一边说,一边掏出几张银票,正是铁叉会依约给高韧的八百两银子,果然全部是日升昌的银票。

高韧老实不客气地接过,看也不看,一把塞进怀中,说道:

“够了够了。今天游寺,碰见一个叫青莲的女子,似乎是世家子弟,应该也可以帮上忙。”

“哟,小兄弟走桃花运吧?那里刚走了个银彩霞,这里马上来了个青莲,做哥哥的不服都不行啊!”

“大哥开玩笑了。她女扮男装,假称唤作吴钢,不过被我识破,便说了真名。大哥听说过青莲其人么?此人似乎有些特别的本事。”

“青莲┅┅没听说过。莫非是青门的人?”

“青门?哎,好像有点印象,江湖上是有这么一个门派。青门是做什么的?”

“江湖传言中,青门是一个神秘的家族式门派,已有多年历史,修的是观心摄性大法。听说这观心摄性大法极为神奇,青门对这门秘术极为保守,只传家族内部姓青之人,即使嫁入或入赘青家,只要不是姓青的,也绝不可传授。”

“观心摄性大法┅┅这就是了,原来是观心摄性大法。”

“什么,你见到她施展观心摄性大法了?青门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我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从未见过观心摄性大法的样子。”

高韧当下从荷花池偶遇讲起,将一天的所见所闻简要地讲了一遍,意空面壁而洞中无人、安阔带人暴力收租、意空收买安阔、安阔在街上开客舍等等,听得吴正堂嘴巴张得老大,口水流出来都忘了闭上口,道:

“天哪,这么复杂!你这一天收获真他娘的多!”

高韧道: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几件事。第一,意空在密印寺一手遮天,这人贪欲重,手段狠,是重点嫌疑对象。第二,安阔要么参与其中,要么被意空所利用,在此案中难脱干系。第三,油盐石与怀德之死,应该有某种重要的关联。我估计此案这几天就会有重大的转机,下一步我们要如此如此┅┅至于之后如何,便要看这个安排的效果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就去安排!这次碰巧遇上你,你真是我吴某人的贵人啊!像吴某这种粗人,查一年都不可能有这种成就啊!”

“吴大哥过谦了吧!其实大哥也是多谋善断之人哪,过份的谦虚可是骄傲哟!”

“哟,你意有所指吧?何以见得?”

“那天晚上在壶仙镇如家客舍,大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与我在那客房同榻而眠,便实在是个高招,而且丝毫不露痕迹。一可以防范银彩霞回来找我,二可以防我逃跑,三可以防我连夜去现场做手脚,这招还不高?”

吴正堂呵呵一笑,并不否认,道:

“兄弟不还是看出来了么?其实,我一到铁叉会,那李钦叉找我哭诉,我一听你那救命的法子,以及顽医的名字,就知道你必是被冤枉的。所以去跑一趟,无非是为了那银彩霞横插一腿,我得帮铁叉会找回场子。哼,银彩霞可不是什么好鸟,幸亏我来了,要不你被她带坏,就真可惜了。”

“我跟她相处了大半天,觉得她人很好呀,她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坏事倒没干什么,干点吃大户、打秋风之类的事,没有欺负穷苦之人,对我们江湖人士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她名声太臭,你知道她外号什么吗?”

“不知道。记得我叫她侠女,她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外号大概好不了吧?”

“她外号叫‘采花淫’。这外号是从名字化出来的,彩霞,采花,再把姓氏放到后面。据说是个浪**娃,见了英俊少年郎,就要千方百计搞到手,然后再弃如敝履。她还没把你给采了吧?”

饶是吴正堂这种堂堂正正之人,说到这里,也自然流露出一脸坏笑。高韧正色道:

“我和她清清白白,我只知她于我有恩。据我观察,她并不是这种人,江湖传言往往当不得准的。”

吴正堂一整脸色,道:

“兄弟人才武功,在江湖上都是顶呱呱的,将来前途不可胜量,千万要自重清名,不可与这种人牵扯上。”

高韧眉毛紧锁,不置可否,半晌才开口道:

“吴大哥讲见过顽医以渡气之术救治过一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吴正堂晒然一笑,道: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说的是知道顽医和渡气之术,并没有说看见了。那时我进入平正公会不久,离现在怕有三四年了吧,那时公会事务繁多,因为我性子急,办事效率高一些,就经常被会主派去救急。我那时不是和堂堂主,和堂堂主叫李师曾,年纪已有六十多岁,还是上一代会主时当上堂主的。因为年纪大,会主允许他经常住在乡下的家中,离公会有近百里地。有一天突然传来消息,说是李堂主被人暗杀,会长大怒,即令我暂任和堂副堂主,并带领堂中几个精干兄弟速赴现场调查,务必查出杀手,为李堂主报仇。我们赶到他家中,他却并没有死,见到他时有呼吸有脉搏,就是躺着一动不动。他家人告诉我们,当时杀手已经得手,一家人正在痛哭,突然来了个怪老头自称顽医,吹胡子瞪眼睛地说人还没死呢,嚎啥?先拿出磁石,从胸口吸出一根细针,再用你说的那渡气之术,真把李堂主救活了。当时救人的过程,人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幸亏堂主夫人主意拿得稳,说尽管让他施术,救活了是赚的,没救活也不怪他。我一看这细针,当时就明白了这杀手就是杀手榜上大名鼎鼎的燕一针,号称从无失手。此后我们几个天天守着李堂主,怕燕一针听说人没死再回来,守了十几天,李堂主毕竟上了年纪,又受了惊吓,还是去世了。再去调查主使之人,始终没有查得出来,唉,要是那时你也在,说不定就能查出真凶了。”

高韧心道,原来老高头说的那被燕一针吓死的人就是平正公会的上任和堂堂主,这世界可真是小。想起找寻父母之事,又问道:

“吴大哥可曾听说那以制作机刮而闻名江湖的神机门?可曾听闻其门人在哪里活动,或出售物品?”

“神机门听说过,专事机刮制作,所作机刮极其精巧霸道,偶尔流入江湖,必定轰动一时。这个门派比青门还神秘,我没有一点信息,除非多花点钱去问那问道门看能有什么收获。怎么,这件案子又牵扯到神机门?”

“没事,我就问问,关系到自己的一点私事。天色已晚,这两天累得够呛,要不早点休息吧?”

吴正堂道:

“说得是,那就休息了吧。”

刚躺到床上,又翻身坐起,问道:

“对了,昨天晚上你在怀德禅师居所,有什么收获吗?”

高韧躺在床上,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语带疲倦地说:

“当然有收获,到时案情大白,再一起揭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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