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竟然点了点头,仝名贱接着道:
“抓住刘十步后,我虽点了他数处大穴,却并不妨碍他说话,也不妨碍他半身的移动,只是令他手脚无法动弹而已。想那陈三平武功平平,较之刘十步不知差多少,但陈三平一剑刺去,刘十步居然不躲不闪,更未发出任何叫喊之声,诸位不觉得很可疑么?”
顾高明道:
“他当时不是撞在你铁板撞晕了么?”
仝名贱道:
“当时是撞晕了,不过进入堂屋之前他便醒过来了,只是假装未醒而已,哼,他这点伎俩怎瞒得过我?”
新海泽道:
“这陈三平可就死得冤了。那你觉得刘十步是怎么死的?你没向他们卢门主说?”
仝名贱摇头道:
“他根本听不进去,以为我是为他乌山派弟子开脱。乌山派偏居一隅,很久以来都平静祥和,这一下子死了两个弟子,全派下都人心惶惶,而这些事就发生在我们来到此地之后,卢门主作为一派之主,就算为了安抚人心,也难免对我们心生芥蒂。再说了,当时其他几名弟子亲眼目睹,刘十步伏尸陈三平剑下,卢门主听了弟子的报告,哪能再有丝毫怀疑?”
新海泽道:
“我是问你刘十步是怎么死的呢?难道是得急病死的不成?”
仝名贱黯然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当时和七爷看了半天,除了喉头的剑伤,确实再没有其他伤口。得急病死的?真要是得急病死的,我也只能呵呵了……只恐怕乌山派此地虽小,此时却是藏龙卧虎,不简单呢!”
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竟然一眼,又叹道:
“要是刘十步没死,至少我们就能弄清吴钢有没有犯到他手里了。”
竟然自然知道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突然跳起来道:
“吉利呢?他没事吧?”
仝名贱道:
“我们快吃过饭,到灵前去吊唁一下,然后就请卢门主带我们去看看吉利的情况吧。”
一行人步入堂屋,对着摆在草席的遗体磕了几个头。原来乌山派甚是厚道,不仅自己的两名弟子在此举行丧礼,便是刘十步的丧礼也一并给办了,门口摆着的三口棺材亦并无二致。仝名贱拿出一些碎银,算是四人一起送的礼金,卢得仁和死者亲属规规矩矩地答谢,众弟子则投来陌生而冷漠的目光。新海泽前掀开盖尸布,将刘十步的尸身好一番端详,还差点踢翻了点在其脚头的长明灯;意欲再要去看其他两人时,早被仝名贱拉住而制止。
仝名贱踱到卢得仁身边,低声和他交谈着。卢得仁表情淡漠却不失礼数,不一会便安排卢冰心出了灵堂,同时吩咐仝名贱一行人回房间等待。众人回到房间,先有弟子送茶过来,不久就见两人抬着吉利走进房间,卢冰心在旁亲自护送。竟然忙迎来,仝名贱、顾高明也一起帮忙,将吉利安放到床。竟然迫不及待问道:
“吉兄,怎么样?可有人对你不利?”
吉利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些笑容答道:
“多谢竟兄关心,我没事。”
仝名贱道:
“吉兄身体好了些么?”
吉利苦笑道:
“倒是不怎么痛了,就是全身使不力。”
说着用力要撑起身子,努力试了两次而终归不成,竟然忙前扶住道:
“你要坐起来?躺着吧,没事。”
吉利道:
“哎……没力气。烦请代我向各位乌山派兄弟们,向各位大侠致谢和致歉。刘十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一些,还连累了乌山派弟兄们。唉,都是我惹来的祸端,实在太对不起各位了。”
仝名贱道:
“吉兄不必客气,这个刘十步,他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他的。”
卢冰心和竟然、仝名贱又寒喧了两句,嘱咐他们自己负责好吉利的安全,便带着乌山弟子走了。仝名贱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四个人得轮流守在这里,以防还有对付吉兄的后招。”
竟然道:
“我守这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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