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走后,刘狗娃吩咐其他中毒不深的人,把各处门窗全部打开,让空气流通起来。他也中了毒,幸好唐浩布施的,只是类似于软骨散之类的毒药,中毒的人全身软绵绵外,毫无其他征兆,等过了时辰,毒性自解,众人便都纷纷站了起来。
郝东卿在后堂仔细包扎了手上伤口,待大院毒气散尽,才出来又说了一番歉意话,看着大院里杯盘狼藉,桌翻椅断,酒水横流,众人惊惧未退,狼狈不堪,不禁心中恼怒异常,恨恨的道:“这些乱贼胆大包天,竟敢到节度使府来行刺,罪不可赦,一定要严查到底,查出幕后主使来。”说完瞟了史卫义一眼。
“哼,本将军说过了,这西蜀伎人班子,也是本人在来的路上偶然遇见,并不知道他们就是刺客。”史卫义见郝东卿投来怀疑的目光,不禁又出言剖白。
“嘿嘿,明人不做暗事,各自心知肚明,老夫并没有明指史将军,就是幕后主使吧。”郝东卿冷冷的说道。
“那你总看俺干啥?”史将军长的粗粗鲁鲁,脾气火爆,闻言也冷声反问道,黑沉着脸色。
眼看着两位节度使大人,便要争执起来了,众官员局促不安,却又不敢出言相劝,表明立场,不禁都手足无措,均佯作他视。
刘狗娃知道该是自己上场表演的时候了,作为一介白丁,想要混入官场,没点真本事是不行的,他从不否认自己在古代为官为吏的野心,自从穿越过来,后世受够无权无势的苦,便时时心存了此心。
虽然给郝东卿送了虎皮狐皮,但也不足以打开官场大门,刘狗娃原本只打算,先用虎皮狐皮作一个敲门砖投路石,以后再徐徐图之。哪知机会这么快便到了眼前,揭露了唐浩的面目,便已经引起了郝东卿的注意,这一次,机会再次来临,他便上前说道:“两位节度使大人,稍安勿躁,切勿相互猜忌,这场刺杀案,本就是唐国使的一个阴谋。”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惊愣莫名,这场刺杀怎么又牵扯到了唐国,众人心底早已均认定,是史卫义策划了这场刺杀案的,正副节度使不和,大家心知肚明。
“如何是唐国的阴谋了,快快分说个明白。”史卫义趋前问道,他无端被栽了个闷头赃,跳进黄河也洗不净,又无处分说,也是急怒攻心。
“诸位大人还不知道那名刺客的身份吧,他便是唐国的盐商。”刘狗娃望着院中众人,说道。
“他应该是唐国唐门的暗杀高手,他们连唐国的官员都杀,受雇于任何人,不足为证便是唐国所为。”郝东卿咳嗽了一声,提出异议道。
刘狗娃不知道唐门的背景,经过追问才知道,唐门和西蜀的蜀山剑客,是天下最有名的刺杀组织,唐门善用毒药,而蜀山剑客善用长剑。刘狗娃初次听说蜀山剑客,也是江湖人所说的剑侠,真的在历史上存在,感到很惊讶,不知和后世电视上热播的《蜀山剑侠传》是否相似,各种侠客在空中飞来飞去,漂浮不定。
“喂,小子,别发呆了,快点细说阴谋吧。”史卫义见刘狗娃听说这些江湖传闻入迷发呆,而自己的嫌疑还没有洗脱干净,心里着急,便大声催促道。
“史将军莫急,各位有没有发现,那些西蜀伎人有何异样?”刘狗娃被史卫义高声一喝,从冥想中醒过来,望着众人,徐徐问道。
众人闻言,巡视院中那些伎人尸体,除了死翘翘外,还是没有什么新发现,不禁都是疑惑不已。刘狗娃指着那些尸体,说道:“这些衣服服饰怪异,色彩斑斓,都是绸麻织纺,没什么不平常,但颜色……”
说到这里,众人终于发现那些伎人的衣服上,有许多花白斑点,差不多每一件都有,但还是不明白这些斑点能证明什么。
刘狗娃见众人还是疑惑,便说道:“这衣服上的白斑从何而来呢,当然是被其他物质腐蚀后留下来的,那又是什么腐蚀的呢?”刘狗娃抽丝剥茧般一层层剖析,然后脱下一名西蜀伎人的衣服,提起来向众人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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