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娃趋前望了望仵作手中的细微之物,向周围众人问道:”大伙说说,这是何物?”
众人仔细看了一会,异口同声道:”这是河砂。”
“那么,显而易见,死者是先淹死于河中,然后被人灌毒,伪装成中毒症状…….”刘狗娃说到这里,便望向众人,见众人点头,皆以为然,又继续问道:“那么,便有了居心叵测者谋害死者的嫌疑,他为何要如此做作?”刘狗娃问完,眼光轻微瞟了王副都尉一眼,王副都尉脸色铁青的哼了一声。
“嫁祸林家掌柜。”有人大叫了一声,众人恍然大悟,都说不错不错。死者家属闻言,竟想不到亲人果真是枉死,悲从中来,便又嚎哭起来,大叫冤枉,求刘狗娃找寻真凶,将其绳之以法。
刘狗娃只好又问道:“不知这附近可有河流?”
“林家酒栈不远处有一条小溪,虽然有点偏僻,小人倒也走过几回。”仵作闻言答道。
于是,在仵作的指引下,众人来到那条小溪。小溪清澈见底,不大也不深,鱼虾悠哉游哉,品种繁杂,见人也不躲,不像后世的溪流,污染严重,恶臭难闻,捕上来的鱼虾都不敢吃。
小溪位于林家酒栈与死者家之间,比较靠近林家酒栈,刘狗娃让人寻找死者回家的必经之处,不一会,便有人找到了一处木板桥,桥是用木板铺在溪中两块大石之上,简简单单接通小溪两岸。
刘狗娃见人多脚杂,担心损毁案发现场的蛛丝马迹,便让众人留在岸边,自己只和仵作在两岸找寻证据,不久便在靠近林家酒栈一边的岸边,看到了倒伏的杂草和溪边杂乱的脚印,经过一番仔细搜索后,依然一无所获。
其时,天色将沉,霞光渐熄,晚鸦归巢。刘狗娃站在溪边沉思了一会,便对众人说道:“天色已晚,凶手肯定还会留下些线索的,只是大伙还没有发现罢了,大伙今天先回去,明早再来找寻吧。”说完,当先离去。
众人见现场毫无线索,白跑了一趟,心中不免失望,特别是家属,在溪边哭了一会,才遗憾离去。
当晚,林掌柜等人因洗脱嫌疑,当场释放,被扣押财物部分已无据可寻,只作破财挡灾了。看着林家取回剩下的财物,王副都尉恨得咬牙切齿,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刘狗娃早死了千回万遍,体无完肤了。
回到林家酒栈,林昆已在喝闷酒,刘狗娃打算向他要几个兵士,今晚出去办些事情,可他已无权调兵,但他自告奋勇,愿意亲自去帮忙,刘狗娃便把自己的发现和心中的谋划对他说了一遍,又遣林家一个伙计通知死者家属找些人,再次来到案发现场附近隐伏起来。
到了深夜,清亮的月色下,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摸索着往河边而来,东张西望了一会,便在河边找寻起什么东西来。
刘狗娃见时机成熟,便打了个手势,隐伏的众人一哄而上,林昆当先摁住那人,把他反绑了起来,才看清楚他是个刀疤脸,这人刘狗娃也认识,便是自己刚穿越来时,在城门口搜查他的那名队官。林昆看到他后,不禁惊呼道:“张东平,怎么会是你?”
原来,这名叫张东平的队官,便是军营里新老兵士斗殴的衅事者,当时殴死新兵的便是此人队中的兵士。
此时,被众人辨认出身份,张东平不禁垂头丧气,闭目不言。刘狗娃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块状物,问道:“张队官,你是在找这腰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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