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狗娃说,他抄有李煜的诗词,孙秀才不禁大喜过望,欣喜若狂的追问道:“真的吗?是什么诗词?快取来看看。”
刘狗娃哪里抄有李煜什么诗词,只是脑子里记得几首,为了留住他而这样说罢了,现在孙秀才叫他取出来,不得不自圆其说道:“俺洗衣不小心把那诗词洗掉了,幸好俺还记得。”
“还好还好。”孙秀才听说刘狗娃把诗词洗掉时,暗叫可惜,但听到刘狗娃说还记得那诗词,不禁又抚胸庆幸道,并忙回房内取出笔墨纸砚来,让刘狗娃把那诗词默写出来。
于是,刘狗娃只好把李煜的两首同名的词《相见欢》默写出来,本来他还要默写李煜更出名的《虞美人》,但《相见欢》已是提前出炉,相信李煜现在还没有写出这两首词,这些悲秋伤月的词只有在他失国亡国之后,深有感怀而创作出来的,《虞美人》这首词字里行间都明明白白说出他亡国感怀,很容易露陷,刘狗娃只好把它舍弃掉。
当孙秀才拿起刘狗娃默写完的诗词,看了一会,便舍不得放手,如获至宝,连呼好词,迷在了诗情词意里。
刘狗娃见孙秀才心情极好,不禁趁势说道:“先生喜欢诗词,小子以后为先生求来便是,只是小子如今代掌宋城县令一职,阅历浅薄,诸事生疏,还望先生不吝鼎力襄助指教。”
“你说什么?”孙秀才正沉迷诗词之中,没有听清楚刘狗娃说什么,不禁抬头问道,一脸惘然的样子。
“小子是说,小子为先生在县衙里谋了份差事,还望先生能出任,在衙里助小子一臂之力。”刘狗娃继续说道。
“嗯”孙秀才闻言嗯了声,随后沉吟道:“在看到你抄出来的这两首诗词前,老夫或许会留下来,刚开始,老夫也以为那首《玉楼春》是那位六皇子的巅峰之作,哪知他的奇诗妙词层出不穷,天纵奇才,让人欲求不止啊,真是对不住了,刘大人。”说完,一脸愧疚之色。
刘狗娃本意默写出《相见欢》这两首词,满足孙秀才的见猎之心,好让他留下来襄助自己,哪知却是弄巧成拙,适得其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讨没趣。
孙秀才见刘狗娃愣立当场,不言不语,不禁又循循说道:“这晋朝已是乌烟瘴气,了无生气,君忌臣疑,军阀侍立,刘大人别看你做到了县尊之位,却夹在了正副节度使之间,只能选一边站,不是生便是死,成为别人的棋子,任人摆弄,任人拿捏,已把自己置于险境,危在旦夕了啊。”
刘狗娃一入官场便知道,自己是在刀山火海起舞,险中求生,但哪朝哪代的掌权者不是拉帮结派,相互倾轧,争斗不休,哪里有和平世界让你安享荣华,和睦相处。和平,只是掌权者标榜自己仁义的口号,权和利,永远是人性追逐的终极目标,只要有人,世界便没有和平,只有平衡,力量相当的平衡。
“刘大人不用担心,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刘大人不如辞官随老夫去唐国,如何?”孙秀才见刘狗娃沉默不言,神情落寞,不禁劝慰道。
刘狗娃本要劝孙秀才留下来,反被孙秀才劝他离开,不禁让他哭笑不得,说道:“先生好意,小子心领了,但天下何处不一般,何处无争斗。”
“刘大人,你与别人不同,一没出身,没家族势力支撑,二朝中无人,没人眷顾,三没有资历威望,便是他人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在不利的情况下,随时可以被人抛弃。”
刘狗娃当然不会听从孙秀才的劝告,放弃自己千辛万苦,耍弄各种手段,努力得来的位子,最后只是询问了孙秀才,怎样从州府衙门里讨要些钱粮出来,在年关前周济城里的饥民。
孙秀才建议刘狗娃鼓动乡民联署上书,再告那些被关被贬的富户豪门侵占他们的土地,先把土地所有权名义上拿回来,这些土地也是那些富户豪门以前用各种手段,从乡民手中夺去,相信州府衙门朗朗乾坤下,不敢贸然私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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