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逼萧烈出手是件很难的事,当然也更是一件麻烦事。毕竟他眼下带着三皇子苦苦欲捉拿的窃贼,如此招摇曝光在南都,实在不妥。 可是对方已被这小妮子逼急了,见人就打。意识到自己被她玩弄于鼓掌,愈发上火。也没注意这行人的来头,拎起左拳再次迎了上去。 那人形似疯狗,即便再稳得住也不得不动手,萧烈偏头躲开,提起劲稳稳地接了他一掌,身形屹立如山,纹丝不动。 岳灵已经趁着间隙灵巧地从他身后跃下来,皓腕微抬,很是时候挡住齐恒欲上前的动作。偏头朝他眨了眨眼,抿嘴儿莞尔。 她就是这么个好事儿的主,丝毫不掩自己看热闹的心境。见人打架起了兴致,尤其像萧烈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浑然像找到多日来最有意思的事。 齐恒怔住,鬼使神差竟没有再动。作为珩王身旁第一手下,他若不发令,身后几乎没人敢上前。 老齐张口欲言又止,还没说出半个字,自家主子已经将大汉撂翻在地,捂住一条胳膊疼得哇哇大叫。与此同时岳灵轻快地走上前,纤秀的小腿抬起毫不留情踩在汉子受伤那只胳膊上,神情纯粹可人,似乎还有些惋惜。 “啧……” 姓洛的见势早已怒火中烧,尤其满客栈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一不小心着了这女子的道,气不打一出来。 翻身欲爬起,萧烈漠然扫了一眼。扬手示意身后侍从上去,一伙人领命倏地围上前,将大汉从地上擒了起来。 岳小美人儿可不那么好对付,眼看对方被人擒住。绣鞋微抬,很是时候踩上汉子的侧脸。试图把他压在地板上来回碾了碾,瞅那五官已经挤压得不成样子。这才解了心气儿,摇头扼腕,吁了口气。 而那满脸是血的家伙面色铁青,一时不慎碰上强敌,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闷声认命。 于是某人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教训了那造次的狂徒,然而接下来的行程,也就耽搁不得。碍于如此招摇定然引人注目,便只能快马加鞭,尽快离开南都。 等不到船只折回,到底不能再停留,走不了水路便走山路。一行人整装待发,继续踏上回京的路程。 姓洛的被人揍得妈都不认,苦水咽了一肚子。反观另一位不苟言笑的爷,明明做了善事,偏生又让那副冷面孔给掩下了。 岳灵勾唇,忽觉得那家伙有点意思。 原当闹了一出,之后谁也没在提及。众人行走于山路间,齐恒挠鼻尖挑眉,总觉眼下情形有些不对。 要说主子见不得那小妮子吧,可自打捉她回来后就始终不温不火带在身边。可要说见得,又总是摆脸色,完全搞不清楚他心里究竟在琢磨什么。 他们的步伐很快,只行了几个时辰便抵达南都外的纵横崖,此地离京师并不远,两三天路程就可到达。夜里静,清风明月,树影婆娑,空气中的味道清爽怡人。岳灵和那主子坐在河边吃随从烤来的野味,静静地谁也没有说话。 她还是那副凝神幽婉的姿态,淡淡地,自己得了一份肉,顺道也给左桀檀儿他们送了些去。 她不喜欢吃生烤的野味,认为味道很奇怪,转瞬给了苦难中的手下。饿了良久的左桀几个倒乐得像朵花,似乎再找不到比她还体贴的老大,连带着如何被人擒住也给忘了。 随着火光暖暖的映照下,美人儿静静开始发怔。心思转移,扫过身旁兀自吃肉的男人,抬起的手背上略微泛红。 那是白日里为了护她时不小心擦伤的痕迹,岳灵抬眸瞧着。目光落到他冷淡的眉眼间,唇角微微上扬。 一副娇柔的女儿做派,可不知为何,却带了撩人的味道。萧烈本在吃东西,感觉到她的直视不禁一顿,没了表情。 面庞依旧冷峻,可以说是刻意压着。吃完最后一口,很利落的将残渣扔入火堆中。 反观身旁的娇人儿,不等人应就主动坐了过来。默默将那宽厚的手掌托起,放在细嫩的掌中揉捏,指节分明,很是好看。 “王爷,您受伤了。要不奴家帮您瞧瞧,都红了……” 懊恼地说了一句,总能很是时候撩拨人的心弦。见她靠近,身后齐恒一帮人拎着柴火退到几十步开外,作势有多远躲多远。 离了不远处一堆臭烘烘的男人,空气似乎更加清新。岳灵乖乖地打量,沉静一会儿,竟真的将手掌举起,放到粉嫩的唇边,呵气如兰,轻轻吹了几口。 如此勾人的举动,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意识到此,萧烈咬牙,倏地将手抽回。姑娘猝不及防被他抽去手掌。不禁倒向一旁,娇滴滴,好生惹人怜见。 见过她躲避贼寇,深知这妮子身手不简单。可在瞧见她向旁倒去时,竟按捺不住潜意识想要将人扶起,抱在怀里。 察觉到此,他忿忿移开目光,什么话都没有说。 反倒是岳灵,就这么侧躺着,一派慵懒,墨发在指尖轻拂,动也不动。 看似平常之举,却让人感觉到了热,只不过这天气要真会觉得热,那定是燥出来的。 岳灵也知道男人经不起逗,便扶着地面支起身子,收起气性,默了会儿,打算回帐篷里歇息去。 这还是她头一回睡帐篷,往日从未有此经历。心底挺新奇,奈何刚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下次再玩这种花样,本王绝不饶你。” 意料之中停住,倒是意识到眼前这家伙终于反应过来。而她却是个不慌不忙的主,尤其深知对方并不会把她如何。 回头,双眸似水,婉婉流波。依旧那副纯粹正直的模样,纤腰束束,娇声儿。 “王爷怎么能这么说,分明是那人……先招惹奴家的。” 眼底闪过委屈,而萧烈却眯了眸子。触上那莹莹的目光,抬步走近。因为热而敞开的领口,可见里头若隐若现的古铜色肌理。 有的事情他心底很明白,只是暂时不想同她清算。再说她已然落到自己手中,凭她如何,插翅难飞。 于是就着这微妙的氛围,他岔开话题,态度冷硬。 “萧文庄这么迫不及待想抓你,究竟在你这儿失了什么?” 他很聪明,抛开男女间那些不可说的关系。许多东西看在眼里,一清二楚。 反之岳灵则很淡然,纤手轻抚胸口,滑过那脖间挂着的白玉,不解抬头。 “那日的事灵儿已经一五一十告诉王爷了。” 她倒洒脱,顺着火光望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轻轻拢起袖口,露出小截白嫩的肌肤。 而那男人似是不信,意味深长逼近,俯身挑眉打量她的反应。 气氛有些微妙,越是这种时候,岳大阁主越是从容。手掌慢悠悠攀上他宽广的肩头,帮忙抚平褶皱,抿唇悠悠。 “皇子的东西一直在他手上,奴家同他,只不过有些误会罢了。” 刻意强调那两个字,衬得整个人略微无辜。可要换做旁人都罢了,到她这儿,愈发多了别的味道。 此时天地静,叫风都停了下来。小美人儿被人狠狠摁倒在身后树干上,鼻间喷洒些浓烈的男性气息。 “哦?你到底和多少男人有过误会?” 下意识脱口,本该是很严肃的场合。岳大姑娘听罢似是恍然,不禁勾了笑,美眸泛波,娇娇怯怯。 “原来王爷是想问这个呀?” “你……” 自打到她跟前,这丫头几乎没有正经过。无论是娇楚的吐露心声,还是放肆挥霍心气。她永远呈现一副不紧不慢的架势,到了如今已然有恃无恐。 手臂抵上树干,惹得顶上叶子沙沙往下飘了几片。美人儿不解,眨了眨眼。 “一个女子,带一帮男人贴身伺候,见谁都得招惹,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不下去咬着牙质疑,岳灵掩唇轻笑。略略抬起下巴,亲昵地环过对方脖颈。答话已经到了相当不要脸的程度,把玩手中玉穗。 “灵儿分明只招过王爷一个。” 男人没动,她顺势踮脚挂了上去。脸颊浮起红晕,却故作矜持正经道。 “王爷也这么爱为姑娘打架了?” 忆起白天客栈发生的事,二人对视,眼中情绪不太稳定。萧烈移开眼,强自镇静。 “本王今日……” 小美人儿不等他说完,很快插嘴。 “原来灵儿是头一个。” 晚风清幽,连带着远处的花香,那娇软的身子凑上来怎么都要命。珩王并不算好人,但也不至于荒唐。至少遇着跟前之人,路数不自觉就跑偏了,再回不到正常水平线范围。 想让她松开下去,可折腾一会儿竟是将人压得更狠。知道这人不简单,可眉目中流露出的幽怨却让他皱眉。 “三皇子如今就指着要我这条小命了,往后若跟您回京……” 将下巴搁置他的肩头,手指同样在背上轻抚,语气担忧到了极致,可眼底却是好整以暇的神情。 萧烈的反应很平静,静到他自己都有些陌生。天宽地阔,空荡的山间好似只有他二人。下意识扣住盈盈一握的小腰,拎起来狠狠锁住,沉声勒令。 “你若清白,大可安心待府上。” 语毕捞着她往搭好的帐篷方向去。她柔软无骨的身子就这么靠在他精壮的怀里,眼眸明亮,听罢像是很新奇。毕竟有了这句,关系便暧昧不清了。 “真的?那王爷娶妻没有?有孩子了吗,府上闹不闹……” 暗里眼波流动,像个纯情姑娘似的不依不饶。然还没问出所以然,身子忽地一晃,被人一把丢进帐篷。随后草草扯开自己中衣,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 如果换了旁人或许会瑟瑟发抖,可这小娇人儿不同。稍微停了会儿,继续凝望。 “还有上回那个媚儿……后头还用没用呢?” 语毕抬起纤足从他肩头滑下,来到那健硕坚硬的腹肌间。慢慢地,越滑越下。神色哀怨,故作吃味的语气。 下一刻便觉眼前一黑,那精健的躯体已经挡住身后所有光亮。珩王啊珩王,自律多少年,有朝一日竟让某女子搞得彻底破功。荒山野岭,唯一尚存的节操碎了一地,丢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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