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破坏是一件让人上瘾的事,尤其遇上那种端庄威严的男人,引他堕落深谷,撕破表面上那层伪装,实在太畅快不过。 她承认对上这样的男人,出手稍微有些过头。 可人生在世就得随性,能够凭着心气儿肆意妄为,是一道乐事。 珩王破功了,着了妖女的道,一天天一点点,越发提不起气势。后来在她无尽勾魂的索求下,竟然答应放过她的手下,让他们不必日日被人捆绑咒骂,当那不体面的阶下囚。 不过他勒令岳灵不许近他们身,如若再见到主仆几人走得过近,便将那几个小白脸丢到山野间喂走兽。 闻到此,岳灵扑哧一声笑了,粉靥娇娇,慵懒润盈。像只俏皮顽劣的小猫儿,最后被人压倒在榻,越来越荒唐,越来越管不住自己。 某些事明摆着是他萧烈尝了甜头,可到他那却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换言之倒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受控,连带着见到她起便不自觉一脸愤然,可心底却是相当受用的复杂心境。 见着他们整日“厮混”在一起,系统530惊得整个器械险些碎了一地。受命穿书系统若干年,从没见过比她更没节操的妖女。那股暗里咄咄逼人的使坏劲,不让她当反派,谁还能当反派。 再者像珩王这样的男人,经系统查验可明。前二十八年一直矜矜业业,专注自己的事业与野心从未半分懈怠。府上连个妻妾都没有,后因先前在外驻守,疏于周旋。母亲亡逝守了三年孝,搞得一把岁数在某方面仍旧一张白纸。 只如今落到这小妮子跟前,竟成了荒唐急色的主,长此以往屏着的矜持刹那间丢得一干二净。 想到此,530不住轻叹扶额,它当然知道岳灵心底在琢磨些什么。毕竟不久后即将抵达京师,自古皇城权贵云集。她要不提前想法子抱紧一根结实的大腿,指望在那儿怼天怼地搞事情,怕是十条小命都不够她丢的。 当然珩王也有考量,知晓她同萧文庄那儿定有猫腻,遂更不可能轻易放了她。 这小祖宗出口的道理总是义正言辞,只是缠上萧烈,自身同样乐此不疲。腾出间隙用雪白的玉足挑起系统的小铁下巴,表示眼前这男人当真好看,让人由衷着迷。不趁此机会多消耗几把,做起事来如何才有动力。 她总能为自己的坏劲儿寻到各种借口,530听到这里再也待不下去,长叹一声,扶额遁地退离线下。 反观岳灵,则收起逗乐的神情。整个人凑到那高大挺拔的男人怀里,楚楚娇盈的媚眼一动不动打量着他,目光落到一丝不苟的刻板脸庞,忍不住嗔了一声。 “王爷……” 这要换了其他时候这样唤也就罢了,可此时正是进往城门的马车上。一会儿门口的侍卫不定得掀帘请示,这般要命的姿态,一个不及,让他如何做人。 “……” 萧烈偏过头,屏着不动,没有说话。 而得不到回应的小娇人儿用白嫩的肌肤蹭了蹭他略带薄茬的下巴,支起身作势打量四周,漫不经心腻声儿。 “我檀儿呢?” 提到那两个字,某人像是终于有了反应,垂首挑眉。 “怎么?” 美人儿皓腕高抬,滑下露出两截莲藕般的细腕。一脸认真思量着,眸子微抬。 “唔……” 萧烈见状深吸口气,健硕修长的臂膀一把将她揽了过来,逼近咬牙告诫。 “别在爷跟前提你那些小白脸。” 他早同她说过见不得那些一只手就能拎起的弱鸡,可偏生这妮子闲暇时就爱找茬。闻罢不见惧色,反倒一本正经想了会儿,捧起他的脸。 “可檀儿是奴家的男侍。” 出口义正言辞,好像她本就该用男人做贴身侍从,半点没觉得哪里不妥。 听到此,萧烈俯身在那脖颈上咬了一口,埋在颈间挑挑眉。 “你要侍从,往后多的是。” 虽是用了牙,可到底没使劲。岳灵相当受用地用腿蹭了蹭他结实的身形,眼波里泛着似有若无的幽怨。 “哪位侍从……有我檀儿那般会擦背呢。” 言下之意无非就在惦记她那小白脸,跟前的男人不妨入耳,脱口。 “你……” 随后听外头的齐恒很是时候闷声禀报,萧烈闻罢,单手将她抱坐到腿上,顺势拉过早已敞开的衣襟。 “跟爷回去,老子亲自替你擦。” 被人带偏,出口也变得野蛮起来。忆起这姑娘浑身细皮嫩肉的如水肌肤,忍不住放低语气。哪知对方却缓缓勾唇凑近,竖起纤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模样娇柔撩人。 “王爷可是又想弄疼人家。” 蹙眉玩味,暗里总带着不把对方放眼底的做派,身板儿慵懒地伏到,出口的音调却很随意。 珩王闻言一滞,待到半响反应过来,换上更加危险的语气,目光灼灼。 “疼不疼……等入了夜,你再告诉本王。” 他这模样正经又威严,即便说着略微色气的话同样端得死死的。岳灵瞧得好笑,抿唇勾了勾,屏了气息一点点凑近。眼看就要来到对方唇边时,却突地停住,娇声儿腻道。 “不要。” 跟前的男人猝不及防,下意识扬眉,手上力道比刚才更加紧。 “……” 而小美人儿则娇憨地打了呵欠,像只懒得提不起精神的猫儿,在马车摇晃声中渐渐阖上眸子,悠然解释。 “您夜里还得回府陪您的媚儿、娇儿,与奴家可没瓜葛。” 恰到好处换上吃味的做派,不见着急,反倒将人挑得心底犯痒,如同猫爪子挠过。 收起气性,恶狠狠抵上她的额,磨那精致润泽的小鼻尖,萧烈阖眼。压抑内心想要将她撕碎吃进肚子里的心情,沉声威胁。 “念你能耐,当着爷的面也敢使性子?” 不见惧怕,回以耳中的是银铃般的笑声。岳灵抬眸瞧了他一眼,悄无声息从怀中溜出。垂首用纤手整理腰间衣带,随之而过,懒懒地靠在另头。 “那您告诉灵儿,您府上……究竟有,还是没有?” 神情流转,发丝不经意垂落。明明是极简单的动作,却相当让人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萧烈从后将人锁住。出口的话语夹杂权势者的威严,也带着刻意掩住的压抑。 “多少个侍妾及得上你这妖女。” 说到最后两个字几乎带了咬牙的味道,岳灵不以为意将粉缎衣带松松地系了个结,抬起腕子撩开肩头乌发,萦绕指间轻柔抚弄。听到这里竟是正正经经地想了想,雀跃张口。 “呵,那我后日便回深山,不再出来害人了。” 像是认真思考而下的决议,什么也不想,亦是什么也不顾及。魅力施展无余,萧烈怔了住,铁臂青筋暴起,隔了半响才冷声道出几个字。 “……你敢。” 狭小的车内不时传来女子的低笑,连带着飞驰而过的马车笃笃声。就山路行了几遭,挨了三天两夜终于到达目的地。随后城门侍卫见势,尽数伏地行礼。齐恒停稳,斟酌半响翻身下马,恢复正色,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将车帘撩开一道缝。 而再想深入问询时,却被里头人一把动手按住,余下几道意味不明的声响,沉声勒令他们起身让行。齐恒听罢什么也不敢说,忙点头应是,接过主子丢来的随身令牌,掩上帘子,赶紧示意给城口众卫。 珩王身兼要事,兜转西僚一趟,如今顺利回京,所有城边侍卫俯身跪迎。作为王爷手下第一随侍,齐恒挺直身板儿,收起疑色行在马车旁。 然眼神儿却时不时朝车帘方向扫,意识到自家主子近几天的可疑行径,整个人都有些凌乱。 作为一个忠心的手下,他开始正正经经暗忖。这是该寻道上的除妖师,还是蜀地解蛊的巫医。这主子爷近几天的做派,怎么看怎么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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