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朝着罗布泊进发。
天一点点阴了。
这种地方不可能下雨,乌云蔽日,似乎只为了让我们迷失方向。
开着开着,到处是沙子,就连古玉也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抓起对讲机问了帕多,帕多答复:直行。
直到下午两点多钟,我们终于远远地看到了山影。
看来帕多的指引没问题,那应该就是驼背山了。
可是,我举着望远镜朝两旁眺望,并没有看到盐壳地貌。
罗布泊在哪儿?
难道它又一次在地球上消失了?
我用对讲机呼叫,大家停车吃饭。
午饭很简易,每个人泡了一包方便面。
原地休息的时候,我一个人朝前探了探路。
无数的传闻,让我分外警惕,走出一段路就回头看看,确定车队还在我的视野中,才继续朝前走。我真怕走着走着就走没了。
当跨上一个高坡后,向下面望去,我顿时目瞪口呆——
板结的盐壳无边无际,一片灰茫茫,就像大海一样起伏着,卷起层层浪涛,却突然之间就凝固了,呈现着某种远古的死寂。
罗布泊!它出来了,就在眼前。
那是一片已经死去的海,虽然纹丝不动,却呈现着巨大的动感。
我回过头去,大声呼喊:“罗布泊!——罗布泊!——”
其他成员听到了我的呼喊,全部站起身,朝我望过来。
这时我看见帕多咧着嘴笑了一下。
我一路狂奔,中间还滑了一跤,不知道是硌在石子上了,还是硌在断裂的贝壳上了,右膝盖生疼。回到他们跟前,我激动地说:“到了!到了!”
所有人顿时欢呼起来。
接着,大家纷纷车了上,朝前冲去。
两辆车渐渐接近罗布泊了。
绿色切诺基率先爬上了大坡。
这时,球球突然开始反常。
它好像吃错药了,疯了一样挠车门,切诺基的右侧车门很快就被挠出了很多爪痕。我拼命的抱住它
古玉说:“车窗一直封闭着,它可能想透风。再看看,不行的话就放它下去”
其实我对狗是熟悉的,情结很深!在大兴安岭的时候,我养过一条大狗,名叫沈先生,我深深知道,狗这种动物太神奇了。
沈先生平时从来不叫,对人非常友好,只要家里来了稍稍熟悉点的人,它肯定又扑又舔,踢都踢不走,必须表达完热情之后,才去角落里趴下。
哪怕是凌晨三四点钟,只要有人从窗外走过,不管脚步多轻,它肯定警觉地跳起来,冲着窗外狂吠,几乎整个村子都听得见。
它的听觉和嗅觉太灵敏了,哪怕在睡梦中。
可以说,它永远是醒着的。
还有,我觉得,狗能预感到危险的存在。这样的例子很多很多。
球球变得越来越反常,没办法,古玉说:“松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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