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前朝最后一道防线虎口关被破,上官然将军率残兵死守京城,奈何寡不敌众,最终死于阵前。”陶珩衍虽未曾经历,却从书中见证了那最后一战。
这确实是个不一样的答案,但同样说不上圆满。
上官令仪若有所思:“竟是个武将,那上官家其他人,又如何了?”
“不知。”陶珩衍见上官令仪面有悲色,劝慰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先帝最器重的郑添便是死在他手下,若被生擒,免不了皮肉之苦。”
一个王朝的覆灭,夹杂了许多因素在其中,最让人觉得惋惜的,大约就是在大厦将倾之时,仍旧倾尽所有力挽狂澜之人。
然而成王败寇,时光荏苒,留下的只有遗憾,也只能是遗憾。
窗外风声渐止,天光渐亮。上官令仪收敛起交织在心头的复杂情绪,抿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水。
“风停了。”陶珩衍不知何时已踱去了窗口。
上官令仪望向阴沉的天色,见不着一缕晨光:“但愿今日一切顺利。”不管是送走落依,还是接进谢怀风。
直至正午时分,众人才接到解除城门封锁的消息。
上官令仪唯恐夜长梦多,赶在午后送走了落依。然而到了晚饭时分,三人都没等来本该在当日进城的谢怀风。
“难道是路上耽搁了?”温霖棐在客栈门口进进出出,连饭也没心情吃。
陶珩衍亦是不大有胃口的样子,谢怀风身边也跟了他的暗卫,为的就是方便通信,从城门打开到现在,没有一个来通报消息。
上官令仪牵挂落依,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最后一桌子菜尽数进了萧艾腹中。
吃饱喝足,萧艾才有空理会各怀心思的三人:“别着急,说不定,是见城门关着,又回去了。”
温霖棐嘴角抽了抽。谢怀风虽然不如陶珩衍靠谱,却也没到傻的地步,萧艾说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昨天后半夜起了大风,许是有所耽搁。”上官令仪想了半天,也只能找出这一个还算有点说服力的理由。
温霖棐只能寄希望于此,喃喃道了句:“希望如此。”继续站在门口张望。
陶珩衍始终默然,坐了许久,起身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上官令仪与温霖棐异口同声,倒让埋头在酒坛里的萧艾吃了一惊。
陶珩衍止了步子,回身道:“出去转转。”
温霖棐顺势将上官令仪一挽:“一个人多没意思,我们跟你一起。”
陶珩衍无奈扶额:“你们还怕我丢了不成?我去城门口看看,很快就回来。”
温霖棐伸了四个指头:“四个城门,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说着戳了戳上官令仪。
上官令仪这才反应过来,即刻会意:“不如我们分头行动,能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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