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楷道:“海星儿死而复生,生而又失到底怎么回事?”药王道:“他死而复生,个中情由,我也不知,他大概为了修炼‘滤肺功’而掩人耳目。至于他生而又失,我就更不知道了。我与海星儿虽义结金兰,但和我在一起时,他不愿提及,我怎好相问?只是他决意去昆仑山看比剑,我却猜到了几分!”丰子楷道:“你说他去寻找一个人?他的女儿海菊儿?”药王道:“是的!寻女是他的一桩心事,他不说,我也猜到了几分。但他与昆仑那边似乎结下了梁子,我担心他在昆仑遭人暗算,没想到谶语成真,一去不回!”
海葵儿听他们谈及自己的父亲,不由泪流满面:父亲心也太狠了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无法解脱亲情的责任。他能狠心抛下我不管,决不能抛下年迈的奶奶。如果父亲真如他们所说,现在还活着?我可不能贸然出去与他们搭话。等一切调查清楚了再说!江湖历来黑白难分、众口铄金,我不可轻易上了别人的当。
丰子楷道:“药王,海灵儿遭人暗算还是又大隐于世了呢?”药王道:“听说他在瑤宫里!”丰子楷道:“瑤宫?我好像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瑤宫的宫主是女的还是男的?”药王道:“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一介女流。她一把魔琴煞是厉害,江湖几乎无人能敌,手下四大蝉衣武功极高,又擅长易容,很难对付。”丰子楷道:“瑤宫宫主收纳海星儿干什么?扣为人质?”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道:“林峰的师父也被劫走,充当了人质,莫不是也是瑤宫所为?”海葵儿听到这里,暗道:不是瑤宫是哪个?她因在昆仑边的岩洞里偷听长孙青与赖七的谈话,所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两人正说着,忽被一阵笛音打断。那笛声隔空传来,时有时无,却缠绵异常。笛音里似有飞禽相和之声。药王、丰子楷仔细倾听,陡然听得空中有飞鸟扑棱着翅膀展翅飞翔的声音。随着笛音悠悠传来,山梁四周的树上不时有鸟飞入空中。山洞中的飞鸟也“嘎”的一声飞出许多只。
丰子楷站立起来,指着东方,道:“夜鸟竞相飞向东方那座大山,想是被笛音吸引。难道音魔在那山里?”药王道:“音魔与我分开不久,独自一人去了。她是独行侠,喜欢独来独往,无拘无束。”丰子楷道:“很少听说她与江湖人士一起厮混过,怎么她也热心起江湖的事来了?”药王道:“她极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当时身在庄园,她早已看破那妖道诡计,竟是一点火也没有发!更别提动武了。”丰子楷叹道:“如此静心的人太难得了。闻听赤霞谷主也是这样。”药王道:“大凡至尊至圣的人都是如此!”
两人正在谈论,不知何时那笛音停了下来。
药王也站了起来。极忧心地说道:“音魔很少夜间弄笛,难道她遇到麻烦事了?”丰子楷道:“哪个敢与音魔为敌?怕是活腻了!”药王道:“音魔年纪虽轻,武功却可以与赤霞谷主并肩。敢于和音魔较量的人没有几人,但他们都深入地下或隐居深山静修去了。江湖之上还有谁呢?”丰子楷道:“水仙花夫人呢?她不够格吗?瑤宫宫主呢?闻听呼延睿在兴庆做大也极为厉害,难道是他吗?”药王道:“水仙花的武功在以前根本不能和音魔相比!只是水仙花凶狠斗杀,手段极其残忍,又仗着赤霞谷之名、师兄撑腰,令人敢怒不敢言!”丰子楷道:“水仙花武功之高不可否认,在武林中已屈指可数,颇能震住不少能人。只是江湖豪侠们没有一个敢于出头的,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啊!”药王道:“水仙花沉寂多年以后,会不会练成绝世武功又重出江湖呢?古语道:‘姓难改,山难移’她出来与江湖为敌不是不可能。”丰子楷道:“药王分析极为合理。最近江湖已有传言水仙花复出了,杀死了许多人。更有消息说:近期水仙花要来临安。”
海葵儿心想:水仙花不是真来到临安了?我亲眼见到一个长发白衣人杀人,不是她是谁?她又纳闷:好端端一个人为什么要杀人呢?
海葵儿想不下去。突闻洞外又猛得传来一声凌厉的笛声。既短又脆,仿佛两人临阵交锋,刀剑碰出的金铁交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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