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勒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四个年轻的仆人伺候他穿盔甲。
哈桑抱着一桶葡萄酒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他倒了满满一杯,凑到巴西勒嘴边:“张嘴”
“我不渴,不想喝酒”巴西勒拒绝他的殷勤。哈桑一生也没有孩子,他能感觉对方将自己视如己出,像一只老母鸡保护小鸡。
哈桑眉头扭成一团:“那怎么成,打着打着口渴怎么办,维克每次打前都要喝一大杯葡萄酒的,来来来张嘴”
“父亲是父亲,他武艺高强,而我不然,我必须保持最好的状态来面对我的对手,我喝点水就好”
哈桑不再坚持:“这里的水又苦又涩,老骨头男爵和他的儿子怪不得张这幅德行,喝这种水的人都长得奇形怪状”
四个仆人不悦得看了口无遮拦的老兵痞一眼,毕竟他们也是喝着所谓又苦又涩的水长大的。
既然巴西勒不喝,哈桑乐的独饮:“你不要这么紧张,小博尔登那小子连三个人都凑不齐,到中午之前若还是只有你们两个,这场比武都打不起来”
巴西勒耸耸肩:“有备无患嘛,该做的我都做到了,毕竟他是父亲最后一个侍从,我问心无愧就好”
他晃动身体的行径把护喉甩到一边,仆人重新为他系紧:“爵士,请您不要乱动”
轮到最后一个步骤的时候,哈桑粗暴的把仆人手里的头盔抢了过来,他奇怪的看着缝衬在盔内的松鼠皮帽,揪着赤红的松鼠尾巴,好奇道:“我记得这是塔兰酋长的血侍卫乌拉得送给你的吧,想不到你还留着呢”
“是啊,我挺喜欢这东西的,又软又舒适,还很吸汗呢”巴西勒接过两侧带有鹰翼样式的头盔,庄重得戴在头上。
“和年轻时的维克一模一样”哈桑赞叹道:“就是个子矮了点,幸亏来时让图瓦把盔甲改小了一点”
仆人们为巴西勒开门,他独自穿过树荫下的走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得洒在地面上。
走廊的尽头,他的临时侍从正擎着他的武器在那里等待,侍从听闻他的脚步声,仓促仰起头,竟是他的熟人,那天拉着马车送货的小汤姆。
小汤姆似乎很对于能担任侍从的身份异常兴奋,鼻尖冒着细腻的汗珠。
“爵士,我已经检查过您的武器,它们完全能胜任这次比武”小汤姆依次为巴西勒绑紧贵妇和处女。
走廊的尽头,一身幽光黑亮的邃夜兴奋得甩着四蹄,它很久没有作战了,它能感觉得到今天又将是久违的,刀光剑影的一天。
骑乘邃夜是巴西勒深思熟虑的结果,虽然蛋糕和他更合拍,但枣红的小母马从未作为战马出战过,而邃夜显然更精通此道。
邃夜戴着精钢制成的面甲,身披厚重的碧蓝色毯子,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黄金雄鹰,和他的披风同样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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