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屋里的空气瞬间静止,场面尴尬,红儿万般犹豫,最终还是不得蹲下身去扯着金瑜珏的手臂,可是金瑜珏一点没有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意思。
“我不回去,即使我回去了也没有了清白。”金瑜珏索性端端正正坐直了身子,然后又没底气地小声说,“我还不如就待在崔府,做个小妾。”
金瑜珏看似赌气或者争夺颜面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宾客都大惊失色,谁都没有想到堂堂金太傅的女儿甘心做人家小妾,真是让人唏嘘。
“你,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金国良再次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强忍着一种罕见的耻辱,双手抖得比先前更加厉害。
“如今这局面,我就是崔公子的人了”
金国良忍无可忍,“啪”的一巴掌打在金瑜珏娇腻的脸上。
突然的一巴掌打得金瑜珏委屈的泪珠双双滚落,眼眸里除了诧异和气恼,还有一种“打死也不反悔”的坚决。
这一巴掌不仅打破了喜屋里的沉静,同样怔住了一旁事不关己的崔元山。
“太傅,下手轻点!”崔元山慢条斯理地说,俨然是看客之一。
金国良抖动着双手看了眼满不在乎的崔元山,心里满不是滋味,仿佛是被人践踏了自尊般恨不得立刻找个缝钻进去。
他有些懊悔地看着被他打红了脸的金瑜珏,刚想要开口说上几句歉疚的话,金瑜珏就抢先开口道,“今日我是绝对不会跟您回金府的,大家也都看见了,五夫人也都发话了,我是铁定要跟了崔公子的。”
“太傅,您是不是对我的妾下手太狠了点?”听出金瑜珏话里的意思,崔元山也就明白了前前后后都是金瑜珏想要嫁给他所设计的阴谋。
他跳起来,看了眼金瑜珏,挑着眉说,“做我的妾很简单,不过我得先找回我的正牌新娘,我总不能得此失彼,做一个负心汉吧?”
金国良愣住,没想到崔元山对金瑜珏没有半点刁难,对纳妾之事也如此随便,一时间他竟然像被人用臭袜子堵住了嘴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这下可是喜上加喜了,大家都继续喝酒去。”五夫人张开手引着一群看热闹的宾客出了喜房。
“瑜珏,你可别拿自家的终身大事当儿戏,爹爹可都盼着你好啊,你怎么能草草地决定了自己的婚事?”金国良语重心长,此时屋里只剩下金国良和崔元山及金瑜珏和丫鬟四人呈三角对立。
“爹,我早就想好了,您不是不知道,女儿早就倾慕于崔公子,现在也是不得已。”金瑜珏深情地望了一眼表情平淡的崔元山,含羞埋头攥紧了衣角。
“你若真觉得幸福我也就祝福你,倘若你过得不好,你叫我如何向你娘亲交待?”金国良无奈长叹。
“有什么不能交待的,我过我想要的日子,不是很好么,你们都应该祝贺我和元山才是。”金瑜珏见金国良有了妥协之意,含情脉脉地盯着耍弄着手指头的崔元山。
“哎!”金国良连连叹气。
“呀,我说呢,这五夫人带着一大帮子人就往喜房这边跑,果不其然,她早就知道金二小姐被我们元山相中藏在喜房了呢!”
三夫人领着一帮官夫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元山,你怎么不早给老爷说了这事,一起办了这喜事多好啊,现在李家大小姐正追着几个下人跑到东侧门去了,是你们闹的吧?”
三夫人高喧,想了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不对,你们再怎么闹,她也该是一个人跑啊?怎么还追着一群人跑啊?”
“三娘,您说李霁追到东侧门去了?”崔元山激动地用力抓住三夫人是手腕问。
“是啊是啊”来不及喊疼的三夫人感觉到崔元山的手劲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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