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乐居每五年便会取出一坛白堕酒来办杜康之宴,这可是江湖上的大事。算起来最近的一场杜康之宴
萧玉心头想到这,只觉记忆中空白了一片,遂不自觉皱了皱眉,又抬眼看向苏禹沐。
苏禹沐见萧玉神色有异,便知自己没认错人,只笑着说道:“悯玥姑娘,别来无恙?”
萧玉微微一愣,眉心尚来不及舒展,便是略显慌乱地抬手拿了酒壶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抬手示意:“公子恕罪,有些旧事……在下,已不记得了。”
说着,萧玉先赔罪一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就如方才的慌乱,她心里颇不平静:关于颐堰,她只依稀记得当年被送走,至于后来再到帝都的事她却忘了太多,那些记忆碎得甚至拼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来。
苏禹沐见状,只点了点头,也拿了酒杯满饮了杯中酒。将酒杯重新放回桌上后,他又仔细看了看萧玉的模样,心中只暗暗说道:不会,这么巧吧?
萧玉见苏禹沐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倒也不作什么遮掩,只笑着与他说道:“这么说来,公子认得我?”
“你既忘了,为何又会在墨府门前出现?”苏禹沐如是问道。
萧玉只是云淡风轻地拿了筷子夹了些菜放到了碟子里,心中道:看来我忘记的事情真的与墨家有关,墨子衿……
萧玉正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开口与苏禹沐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所以……”
“姑娘是要告诉我,是想去找自己忘了什么?”
萧玉刚想答应,却见苏禹沐满脸只写着“怀疑”。她并不气恼,只是笑道:“我若真有什么心思,公子还能坐在这?”
“你不只有那一个身份吧?”苏禹沐反问道。在萧玉大方承认自己就是“悯玥”之后,苏禹沐才更确定了自己心里那句“巧”的话。若悯玥只是寻常江湖女子,墨丞相必不会对她的事那样上心。
当初朝堂上众人皆知榆椋犯淯水,自然有人提及“悯玥广发英雄帖”的事,为文武之分从不参合行军之事的墨丞相亦在考量派谁去淯水更合适,甚至墨子衿专程为苏禹浅送行……
萧玉听得苏禹沐这话,心中只道:苏禹浅什么话都未与旁人说,难道是为等着当我的把柄不成?
如此想着,萧玉便扯了扯嘴角,开口向苏禹沐应道:“公子交朋友,交的是人,还是身份?”
苏禹沐闻言不由得一笑:“姑娘的性子,当真是与众不同。”
苏禹沐从来听惯了奉承话,甚少有人用这般语气同他说话,若真说除了父皇母后便只有教书先生与习武的师父了。
“公子从来花团锦簇,只怕这话污了尊耳。”萧玉听得“与众不同”四个字,只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这便是,从来不需自己争抢什么的人吧?
苏禹沐便不再应答,只抬手拿了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偏正在这时候,听得外头有小二引着一人上楼来
“墨公子,四公子在这边”
话音未落,小二便已引着墨子衿来到了苏禹沐与萧玉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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