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公好大的气魄,不仅自己欲升王号,还要晋楚两国相王,晋国这是要拉着楚国往火坑里跳啊。”
就在今天一大早,驻楚的晋使便呈递上了一封国书,本来熊绎自以为已经对晋国称王一事有了准备,结果没想到晋国还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现在已经不是此刻称王缓急的问题了,晋国竟然提出了相王这么一个昏招。
晋国真的已经对晋楚两国的国力自信到,可以抛开列国,独独两国相互承认王位的程度了吗,天下强国有五,晋楚虽也在其列,可也不能一下得罪三国吧。
熊绎忍着性子送走了晋使,便将手中的国书扔给一旁的內监,让其大声宣读给满朝臣工听。
“文和,你有何看法?”
熊绎看着满朝的臣工,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同样是一脸无奈的徐启身上,若是徐启都无法拿出一个章法来,那问其他人也只是白费口舌了。
“晋国这一招无理手的确是出臣意料。”本来此时急匆匆的称王,都是让徐启心中有些不安,结果晋国竟还要相王,如此之举,徐启也只能说一句出乎意料。
“王上,楚国与晋国有盟约在先,有牵扯到共同抗燕的事情,恐怕楚国也只能受邀赴会了。”还能有何看法,舍命陪君子,晋国提出了此种要求,楚国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只晋楚两国相王未免有些孤单,文和,能否设法请列国入局啊?”晋楚联盟暂时还不能破,这一点熊绎心中也清楚,既然是非赴会不可,那便只能想想是否能多拉几个人下水,也好给楚国分担压力,若是能五国相王,那可真就是天下太平了。
“只怕难啊。”此法徐启在刚听闻相王二字时,便已经想过了,只不过立马便被自己给否定掉了。
“燕北与辽东都想指染中原之地,晋国坐大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不来添乱已是万幸,一同相王只怕是万万不会答应,至于南越,与晋国倒是没什么利益冲突,只不过南越王现在一心要逼死陈国,未必会理这档子麻烦事,这三国不应,其他小国只怕刚入局就会被淹死,是断然不会趟这个浑水。”
熊绎听了一时也是哑然,晋国这次可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啊,相王一事,除了与晋国绑的更紧之外,对楚国实在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王上,与晋国的盟约此时不能破,得罪列国已是在所难免,不过楚国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好处可得。”
徐启跟內监要过晋国的国书,又细细读了一遍,顿时懂了晋国的心思,可这甜头,楚国也不是那么想要。
“哦?楚国有何利可得,文和快快言明。”虽然身为一国君王,的确不该斤斤计较,不过熊绎手中的楚国顺风顺水惯了,实在是不想做这赔本生意。
“晋国把相王的地点定在郑宋交界处,就是想趁机侵吞郑国,而楚国这可以趁此机会吞掉宋国,晋国深算,知道相王一事,楚国定然不满,所以才给我们留下一了这么一块肥肉。”
“这对楚国算是好事,怎么寡人看文和似有心忧啊?”熊绎先是眼前一亮,但却发现徐启说这话时一点报喜的样子都没有。
“臣本为楚国所想的北进东出之策,应当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如今淮南尚未入肚为安,北进未成,便要东出侵吞宋国,臣不知是好是坏。”
自从得知晋国欲此刻称王,徐启心中便有些揣揣,可细思之下又不知问题出在何处,或许只是自己太过小心了。
“此事如何,还是请王上定夺。”徐启也知自己刚刚的话任谁听来都无什么信服力,毕竟淮南已经俯首,宋国又弱,所以徐启临了便又加上了这么一句。
“寡人觉得此事可行,侵吞宋国是早晚都要做的,打着相王的幌子也可省去诸多麻烦,至于淮南那边,先前一战,淮南军队已被屠戮十余万,即便是有心想要生事,只怕也是无力,不足为虑。”熊绎当下便有了决断。
“那边依王上所言,臣立刻便着手去办。”徐启身在令尹之位,同时还统筹着与列国的邦交之事,此举明面上还是打着相王的名号,所以还是要按规矩派出使臣,去于宋国借道。
三日之后,晋国派出的使臣将晋楚两国欲行相王的消息带到了列国,就如熊绎徐启所料想的一样,列国的态度虽然迥然,可却大体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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