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青莺睡不着,趁着月色跟张妈两个人起来走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了营寨里。红烛也没有睡着,她正看着月亮发呆。
突然从黑暗里窜出一个人影,正是白天对着青莺流口水的刀疤陈。刀疤陈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跟他有相同目的同伙。
青莺见了刀疤陈有些激动,她稳了稳神色,拽紧了张妈的胳膊,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个人哈哈大笑,又意识到什么,压低了声音:“小美人,你半夜不睡,是来找大爷我的吧!”几个人盯着青莺忍不住淫笑了起来。
青莺不等他们笑完,毫无预兆地放开张妈,慌不择路地向营地深处跑去。
张妈张开手拦在这伙人的面前。青莺撒开腿狂奔。跑了一阵,放声大喊救命。
几个人追了上来,心下想要是把头领吵醒了那可大事不妙。
张妈也跟在后面喊救命,突然惊讶地看见身边跑过一个人影。红烛?“……红烛!”
红烛冲上去对着拉扯青莺的那人的后背就是一棍,地上捡的粗树枝打人虽然有些力道,但对这种贼匪根本没有威慑力。
红烛被他一个反手将树枝抢过。那人一甩手将红烛整个人摔在地上。
“妈的!哪里冒出来的!”那人重重一脚踹在红烛的肚子上。红烛眯着眼捂住肚子,觉得此时五脏六腑一定都被踹爆了。
她疼得人蜷缩起来,想喊出声但声音卡在喉咙里,憋得她五官都纠在了一起。
一群人赶上了青莺,正趁机拉扯,嬉笑调戏。
青莺甩开一个喽啰指着他们道:“你们……竟敢如此无礼!刀疤陈,你还想不想要好处了。”刀疤陈哈哈大笑,“好处当然要啦,好处不就是你吗!”
张妈知道事情不妙,快步赶了上去,她力道不小但也始终是毫无用处。
红烛看这情况,使劲揉揉肚子,蛰伏了一会,勉力爬了起来,又捡起树枝,憋足了劲对着他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顿乱打,一边打一边“啊”地大喊。
这伙人被打疼了,回头看着这个不要命的疯婆子,一时顾不上青莺。
青莺趁这时逃脱开来拼命向前跑去。
不知何时,张妈手里也拿了根粗树枝跟红烛一起,拿出对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自家老头子的劲头打这伙人。
这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头领。青莺慌慌张张地向前跑,猛然跌入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正是头领。
这怀中惊慌的美人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是楚楚动人。青莺半截手臂的衣袖已经被撕开了,白藕似的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几道淡粉色的划痕。
站在一旁的承勇命人把他们抓起来。
他们跪在地上连声喊饶命,还诬陷青莺,“头领,是这个小娘儿们勾引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承勇说:“你们罔顾头领的命令,违反军纪。依军法处置!”红烛听见承勇的这番话觉得奇怪,一伙强盗还谈什么军法。
刀疤陈大喊:“我们要回去见王上。”“对,我们要见王上。”
头领拉开身边的青莺,向他们走去,“你们违反了我的军纪就要受到处罚,相信即使是王上也不会反对。”
刀疤陈嚣张地冷笑了一下,“头领还是问过王上会比较好,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话没说完,刀疤陈的喉咙就被一把匕首割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从伤口崩出。
刀疤陈两只手捂住伤口,但是血还是从手指的缝隙中不断涌出。“你……”他不敢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伸手要抓住头领的衣角。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他便倒地不起了。
头领用匕首割断了被刀疤陈抓住的衣袍一角,看着刀疤陈倒地的尸体,冷冷地说:“用不着你提醒。”
他转眼看见瘫坐在地上的红烛。
红烛大张着嘴,明显是被刚才头领杀刀疤陈的一幕震惊到了。
红烛看见头领在看她,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他的眼神像冰凉的刀锋,红烛感觉眼睛有点痛,她使劲眨了眨眼,低头看地,不敢再抬头,怕他没杀够,把自己也杀了。
头领看了一眼身上都是刀疤陈的血,嫌弃地啧了声,当即脱下外袍,扔在地上。“把他拖走,扔掉喂狼。”
刀疤陈一伙的其他人都吓呆了,战战兢兢地喊饶命。头领向承勇使了个眼色。承勇命人把他们都拖走。
看着这伙人大喊大叫地被拖走,得救的青莺松了口气,来到头领身后,扑通一声跪下,“多谢头领救命之恩,若不是头领相救,青莺的清白,恐怕,恐怕就要葬送了……”想到要是今天被刀疤陈这伙人得逞了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头领看她似乎是要支持不住,便伸手要将她扶起。青莺顺势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臂,眼中隐隐含有泪光。
“青莺一介女流又身无长物,但是也是自小便知有恩必报的道理,头领,青莺愿此生为奴为婢以报头领大恩。”
“你本来不就是婢女吗?”承勇探过头来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