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里打了几天酱油,华叔四人决定还是学学鬼子进村,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前一天晚上,用手机查了下石上镇有哪些村落,熟悉了一下大概地形,也没有什么取巧的好办法,各个击破再说。
第二天吃完早餐,华叔他们走出圩镇,沿着大路走着,两边的水稻一片碧绿,早起的农民正在田里忙碌着,胸罩把音箱开关打开:“开大石……”音乐声在宁静的田间大路上格外响亮,连忙着的农民大叔都停下手中的活儿,静静的听着,可惜,他们听得一头雾水,广告不是,音乐又怪,实在是古怪的紧。
到了前面的村子里,“开大石”的声音吸引了很多在家的老人家,家庭主妇和小孩子,一个个围过来看热闹,在外面挤不进来的,个个伸长脖子,像被人提着线的木偶,甚是滑稽。华叔四人像牧师传道似得忙着把那套寻人的话又搬了出来炒冷饭。谎话说了一千遍也能成为真理,现在,华叔他们也感觉不到编的这个故事是在说谎,因为他们是真的在寻人,只不过不是恩人罢了。
然而,场面虽热闹,结果却冷酷。人们议论纷纷,叽叽喳喳,却没有任何铁掌钱或开大石的消息。华叔四人也不气馁,在村子了兜了一圈后,往下一个村子进发。如是反复,当太阳都到头顶时,华叔他们已经寻访了三个村子了。又渴又累的四人,在村口一个小卖部前停了下来,买了四瓶矿泉水和一些饼干,坐在店门口的树荫下慢慢吃喝。树荫里侧,一张方形的水泥桌前,几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在聊着天。和尚嫌音箱太吵,一边嚼着饼干一边过去把开关摁掉,“开大石”的声音戛然而止,耳根子一下清静了许多。
“后生仔,你们寻人怎么这里又播着‘开大石’哦?”一个梳着大背头发型的老爷爷问道。
“哦,我们要找的这位恩人,以前好像是个石匠,所以……”华叔赶紧回答却又一下卡壳了。编故事也是需要消耗脑细胞的,这几天忍受着这个“开大石”的噪音污染,不知消耗了大家多少脑细胞,人都被吵晕了。
“石匠?”老人摸了摸头发,“那你们应该去磨盘寨问问,可惜,那里好多年不住人了。”
“磨盘寨?”华叔四人有点吃惊,无论是手机还是地图中都没有这么个村子啊。
“那个寨子在山里面,百年前很兴旺,院墙都垒着很多磨盘一样的大石,所以我们本地人叫它磨盘寨。但是那里交通不便,里面的人都搬出来了,起码有二十多年没人住了。”
看到华叔四人发光的眼睛一下又黯淡下去,老人补充道:“不过前面溪口村我一个亲戚原来就住在磨盘寨,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贱人把用手机搜到的地图递给华叔看,溪口村离这里十公里左右,一个多小时可以赶到。
“老人家,你亲戚叫什么名字?”华叔两眼放光,和尚他们也是一脸兴奋。
“你们去就说找老支书,一问就知道。找到他,你们就说老周介绍你们去的,他一定会热心接待你们的。”老人说话信心十足。
华叔几人道着谢,和尚早买了几瓶水,给在座的老人每人面前放了一瓶,华叔胸罩还有贱人则忙着给几位老人发烟,点火。对于跑断腿喊破喉咙的四人来说,一个有价值的信息不知有多珍贵。
“沾周老师的光了。”旁边的一位老人抽着烟向大背头发型老者笑道。
华叔四人的心早飞到磨盘寨和溪口村了,一边道谢一边往村外走,吃着饼干喝着水,似乎人间没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搭配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溪口村已经出现在华叔四人眼前。远远望去,高高的群山郁郁葱葱,一条小溪自山上蜿蜒而下,围绕着小村,到村前,拐了一个“U”字型的大弯,看起来像一张张开的蛤蟆嘴一样,估摸着溪口村这个名字与这蛤蟆嘴有关。村中这片种满水稻的小平原,应该是千百年小溪冲刷而成的冲积平原。
中午的田野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走近至村口,几只黑色大狗狂叫着冲过来,抗议着几人的到来,倒是吓人一跳。不过,对于农村长大的他们来说,虐狗那实在是“容”字加个“易”,so easy!和尚猛的蹲下身,状似摸了个石头,吓得几只黑狗呜呜叫着往回跑。
“得找个人家问问老支书家住哪。”华叔看到狗溜进了一户人家的门,提议道。
“狗都带路了,不去就太客气了。”和尚看着屋檐下那几只畏缩成一团的狗调侃道。
“恭敬不如从命。”华叔他们也是得理不让狗,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
四人朝着前面的房子走去,几只狗从屋檐下到房间进进出出,呜呜有声,看那紧张样子,就差吓破胆了。
房子是砖瓦房,底下大部分是用鹅卵石砌成,上面再用青砖垒起来,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有人吗?”贱人的声音一下把狗的呜呜声压住了,几只狗也早躲到里面去了。
“嘿嘿嘿”随着几声咳嗽声,一个约摸六十岁的老人家睡眼惺忪的迎了出来,“你们是?”
“请问老人家,老支书家住哪?”贱人一脸恭敬的问道。
老人一一打量了华叔四人,也不回话,表情怪怪的,直看得四人心里发毛,是不是打扰人家午休惹人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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