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强迫女人的嗜好。
许嘉玄就准备伸手去给她把被子掩好,慢慢坐起身,伸出手的时候,余光扫到手边有一条被拉直的黑线。
还没反应过来,梓妤已经吃疼低呼一声睁眼。
许嘉玄:“”绷直的黑线是他昨晚缠到指间的发丝。
梓妤早上梳头的时候心疼死了,许煞神扯断了她好多根头发。
也不知道怎么就缠到他手指上,总不能是头发自己缠上去的。
许嘉玄那头也觉得尴尬。陈家这表姑娘可能真是专克自己,这才成亲两天,都在她身上栽了几回跟头了。皇帝乱点鸳鸯谱,钦天监这八字难道也是随便交差的?
两人沉默地用过早饭,许嘉玄今天还要外出,用过饭后跟她说去祠堂。本来这是该昨天去的,结果被那只小鹦鹉闹得也忘记了。
梓妤闻言心头略有诧异,她都没想起来这事。
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去了许家祠堂。
刘氏那里特意交待过不必到正院晨婚定省,虽然没明说,她猜应该是威武侯的原因。而威武侯似乎就真不理侯府里的事情,去祠堂也只有她和许嘉玄。
按着规矩祭拜后,梓妤发现许嘉玄盯着放置在偏角落的一处牌位看了片刻,她余光扫到上边写有林氏二字。
林氏,他的生母。
“走吧。”
在她还想探究他神色的时候,他已经转身往外去,他挺拔的身姿从面前过,梓妤想起自己五岁时遇到那个哭得眼泡发胀的小男孩儿。
脸上都是泪痕,身上衣裳皱巴巴的,还被只猴儿欺负。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许嘉玄走了两步,发现她没跟上,就回头查看。
梓妤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微微一笑,落满阳光的双眸弯成月牙:“走吧。”
许嘉玄被她笑得莫名,看到她脚步轻快地埋过门槛。
她怎么好像很高兴,她那样笑着的样子总是叫人惊艳。
离开祠堂,许嘉玄交待一声自己还得出府,梓妤居然送他到垂花门,让许嘉玄对这待遇更加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因为他带她到祠堂,正式定下她是许家妇的身份?
他手指摩挲了下刀柄,眸光一闪,把要扬起的嘴角往下压。
她还真是矫情。
等许嘉玄离府后,梓妤正准备让李妈妈着人去问问刘氏做什么,戏台子什么时候再开唱,她好过去陪客人。
成亲这几天,家里都不会缺来祝的人,有几位亲戚还住在侯府。
倒是刘氏先派人过来,让她多休息,再晚半个时辰去园子也无碍。
李妈妈听到前来的丫鬟说这话时神色略奇怪,还偷偷看了几眼梓妤,心情郁郁,昨夜世子半夜回来后就没跟少夫人同房。
梓妤不知李妈妈担忧什么,乐得有清闲时间,待李妈妈忙别的事情去了,问绿茵有没有新的消息。
绿茵摇摇头,梓妤只能再继续耐心等消息,在中午的时候,总算有
有消息送过来。
“姑娘,已经查清了,是因年前河南雪灾的事情。”绿茵把转了好几手才送来的消息慢慢道来,“河南大雪数尺,首辅听闻百姓鬻儿卖女,且还有几处也正受雪灾,一同禀了陛下。陛下下令赈灾。首辅兼着户部,交待的就那个户部孙侍郎,不想孙侍郎死后查出几笔不明的烂账,是挂在赈灾下头的。”
“您也知道,如今是平王在河南,正好平王有折子送进京,说户部赈灾的款项与公告天下不一。这事情就一下都闹到首辅身上了。”
居然那么巧。
孙侍郎噎死就牵出这种烂账来!
“陛下那头怎么说。”梓妤思索着个中巧合问,绿茵摇头,“如今只命北镇抚司查,是周锦成领的旨。”
绿茵便在她耳又低语几声,提到一个在侯府里的什么人,梓妤抬头说:“过些日子,我再让她到跟前走动。”
主仆俩说完话,便再回到戏台子那边,陪着一应夫人听戏说话。
梓妤明儿要回陈家,今天的戏散得比昨日早,刘氏拉着她看回门的礼单,帮她一一都打点好。
许嘉玄也在晚饭前回了府,神色略微凝重,他想查的事情并不太顺利。进屋看到梓妤正坐在炕上拿着针线绣什么,那只讨人厌的鹦鹉被放开脚链,在炕桌上跳来跳去。
他走过时停顿了会,小东西当即张开翅膀,毛都炸起来一样,梓妤伸手一拍它脑袋。笑吟吟和许嘉玄说:“世子回来了。”
许嘉玄见小东西缩脖没吱声,神色缓和了一些,点头嗯了声:“你在做什么。”
他问起,梓妤双眼更是笑得弯弯的,还拿起绣棚给他看:“给你绣香囊。”
许嘉玄意外,她居然成亲第二天就给自己做针线了,可等到看清那个图案,脸色一僵。
她绣的怎么像是只猴?
作者有话要说:许嘉玄:我讨厌鹦鹉,更讨厌猴!
一会抓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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