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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厚着脸皮地抬头,蹭到她唇上来来:“小鱼就能美死人,我就是中了你美人计。”

梓妤被堵了唇,一句花言巧语骂不出来,只能拿手锤他肩头。很快,手也被他抓住按在身侧,让她不能分心,只能与他唇舌缠绵。

外头都要摆饭了,李妈妈半天没听到动静,就想着进去喊一声,哪里知道看到自家世子爷把人按在炕上亲。那个火辣,李妈妈没忍住哎哟一声,忙捂上眼退出去。

梓妤听到声响回神,气喘吁吁用力推开他,睨他一眼。却不知道这会自己媚眼如丝,让许嘉玄恨不得再扑上去。

梓妤叫小丫鬟打了水净过面才出去用饭,许嘉玄早已经气定神闲坐在圆桌边,待她坐下来后,在李妈妈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吃惊样子中给她布菜,她跟前的小碟子都堆得冒了尖。

晚上,许嘉玄心满意足将人搂在怀里躺下,越回想前天的自己,越觉得是犯蠢。其实,两人间相处真的很简单,她要的也简单。

次日早朝,许嘉玄要上朝,见梓妤睡得香甜,便悄声起床没有惊醒她。

穿衣的时候,看到那个绣着猴子的香囊,伸手将它戴到腰间,精神抖擞进了宫。

今日平王世子也在,明德帝为贪墨赈灾款一事当朝发落了地方官员,满场官员大气都不敢喘,就怕火还要烧到自己身上。

等散了朝,许嘉玄回北镇抚司,半道就遇上如今跟自己平级的周锦成。

周锦成一脸郁色,许嘉玄想到他上回挑拨自己跟陈家的事,无声冷笑。在经过他的时候,正好想到倒告他一把的落跑发妻,到现在也没抓到人,手不自觉就轻轻弹了弹腰间的香囊。

果然家有贤妻很重要。

小鱼再生气,也不会跟外人来迫害自己。

方景铄回京歇休那么两日就要回卫所,离开前特意到北镇抚去问许嘉玄昨儿哄得娇妻消气没有,不想一眼先看到他腰间别致的香囊。

看到上面绣着只猴儿就又乐了,他不是最讨厌猴的嘛,居然还戴这玩意,就指着说:“这猴儿还绣得挺别致。”

许嘉玄冷冷扫他一眼:“你嫂夫人绣的,自然是好。”

方景铄:“”他怎么听着牙发酸。

余下的话也不问了,留下一句我回来再找你喝酒,跑得没影。

梓妤醒来后,得知刘氏要和她一块儿见管事,梳洗后来到正房的三间抱厦,开始首回接触侯府后宅那些琐碎事。

刘氏还真一点儿都没有藏私,一样一样让管事当着她面解释明白,大大小小开支全都如数报上来。

她听过一回后,其实也就心中有数了。

不过她没有要接掌事务的心,在刘氏想要准话的时候,打哈哈给揭了过去,说再多跟着学了再说。

刘氏无可奈何,只能暂先作罢,梓妤就找了许嘉清再一块儿做木头人,期间又见许嘉恒来给威武侯请安,打了一个招呼。

到中午的时候,梓妤听绿茵来说,门房收到了武安伯府送来的贴,是武安伯老夫人要来见她。

“她倒是个心急的,昨儿才有人给她出主意,她今儿就巴巴送贴子来了。上回卫国公府的事情,她还真没吃着教训?”

居然还敢轻信身边人乱出主意,真的想从她这儿走门路。

绿茵掩嘴不屑道:“不知自己几两重,听到是侯府想邀请姨太太过来吃您的生辰宴,自然坐不住,拎不清谁才是主谁才是次了。”

即便和武安伯府要有联系,那也是跟姨太太,轮得到她来乱蹦跶。

梓妤笑笑,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发现小东西不在屋里:“小家伙飞哪儿玩了?”

“估计在院子里透气吧,它现在算熟悉路了,府里的侍卫多半认得它,也没人会为难它。”

那就随它瞎跑吧。

到用饭的时候,小东西终于回来了,见到她亲亲热热飞上来,张嘴却是喵了一声。

梓妤抓着筷子的手一顿,然而它没有再发出来喵叫,是大喊:“小鱼,饿了,饿了。”

要吃食儿了。

梓妤全当自己是幻听,绿茵给它抓了瓜子干果,让它就站在桌子自己磕着吃。

好好的一只鹦鹉,也不能去学猫叫吧。

等到晚上许嘉玄回来,他到屏风后换衣裳,梓妤就站在外头跟他说话:“我准备请姨太太过府坐坐,你觉得呢?”

姨太太?

许嘉玄系腰带的手停了一下,想到能让她这样称呼的人,说:“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他姨母自打父亲要娶继母后,就一直避着他和许家人。

“是母亲的姐妹,是你亲姨母,来往走动不是应该的吗?”

话是没有错。

许嘉玄说:“我让人给送贴子过去。”

“后宅的事,哪要你的名贴,只要你觉得可以,我送我的过去就是。”

许嘉玄没多想,从屏风探出手来,将她拉了进去,一下就抵在墙上低头吻她。把她亲得气喘吁吁,才轻轻去咬她耳朵:“姨母不一定会来,若是不来,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可能只是想跟他有关系的人走近,怕她会失望请不来人。

梓妤很笃定地说:“姨母肯定会来的。”

皇城,东宫。

南镇抚司的莫千户在给太子禀报近日调查的事情:“那太监屋里有十来锭官银,成色极新,像是从库里刚出来不久的,和上回攀咬首辅的孙侍郎家里搜出来的一样,两人可能有着联系。再多的,属下这边暂时查不清。”

可是孙侍郎已斩,后面的线索其实就都断了,所以这些银子孙侍郎给过谁再流入宫的,就无从查起。

太子闻言轻轻点头:“上次死在许嘉玄手里那个太监,是哪边人?”

“许嘉玄还在查?”

莫千户说:“是。”

太子便沉默了下去,挥挥手让他退下,心中琢磨着许嘉玄是什么意思。那场火确实是生得意外,大火中他险些也昏迷过去,但他后来清醒就将计就计,磕了头想把梓妤逼出来,另一方面就是想逼出放火的人。

只有他受伤,才能更彻底的调查起因,能揪出潜在东宫的牛鬼蛇神。人倒是揪出来了,最终却什么线索也没有就死了。

他的地盘被人监视着,他想想都不寒而栗,可许嘉玄还在调查他摸着下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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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一位内侍求见,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的托盘。

“殿下,陆选侍着人给您送了新做的鞋袜,还跟奴婢打听殿下千秋宫中是怎么办。您的千秋确实也只有几日了,陛下那头是什么意思?”

明德帝最近都在忙贪墨案,根本没提这事。太子听着才想起来,梓妤的生辰也要到了,他如今过的生辰是比梓妤早两日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倏地又暗了下去。

莫千户在给太子禀报了消息之后,也着人把消息暗中再送到梓妤手中。

消息转了几手,梓妤第二日早上才得知,这个时候的许嘉玄还戴着梓妤绣的香囊出了门,不想遇到头戴斗笠下山来的玄真子。

玄真子叫住他,本想喊徒儿的,却一眼先看到他腰间的香囊,嘴里徒儿就变成了:“猴儿?”

许嘉玄:“”谁是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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