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都是诬陷,季棠,你这个狠毒的女子,为了抢夺我占家财产,竟然要这样诬陷与我!”
既使被逼到了这种境地,占善还是没打算承认,他伸着手挨个指过去,怒火冲天。
闹过来闹过去,为的还是钱,终于挑明了自己的目的啊,季棠正面同他怼了回去: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嫁妆,不说这些当初都有单子留证,占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么多年我贴补进去的还少么?若不是我,你们占家早就败坏一空,你凭什么在这里同我讨要?
别忘了,就是你家那栋宅子,都是我给你赎回来的!若是你真想闹到这种地步。那就将那栋宅子也还回来,我们好好的算一算这笔账!”
当年季棠之所以会下嫁,是相信了占善那副装出来的好面孔。她父母预感到了季家风头太盛,摇摇欲坠,本以为下嫁之后,能换的女儿一生无忧,可谁能想得到,占善是为了继承家中香火骗婚,从来没有拿季棠当过妻子看待。
占善是真的将这件事忘了,如今被季棠提起来,何止是脸上无光。连自家老宅都是靠着媳妇的嫁妆赎回来的,就这样竟然还想着讨要更多的钱。
周理本想着借着舆论帮占善打赢这场官司,好拿到那笔高额的雇金。
可没想到占善藏了这么多的事情没告诉他。如今全部被人抖落出来,半点翻身的余地都没剩下。
占善两人都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何必还要在一起,因此对于他诉状提出来的申请。宋翼遥宣判时并未批准,而且更是下令不许占善再纠缠季棠。
一场官司下来,季棠吐气扬眉从此跟占善再无关系,书童的夫人更是随后就写了和离书。
早朝时,寇阁老又将这件事拿出来做文章。一番批判之后,又定性道:
“陛下,臣认为宋大人判错了,若是都如此,岂不是助长歪风邪气,伤风败俗,开了这个头,以后,只怕国将不宁。”
虽然说和离这种风气是不大好,可也不能逼着人家不合适的人必须捆在一起啊,怎么着就又上升到了国将不宁的地步了。
看着固执的寇阁老,唐绍只觉得头痛:
“宋爱卿的判决,朕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自从上次开始,他便盯上了宋翼遥。次次找茬,恨不得一整天都盯着宋翼遥有什么错处,为了不为难皇上,宋翼遥自己站了出来,回道:
“寇大人如此说,在下倒是不明白了,是这样判决伤风败俗还是放任这种人骗婚欺骗无辜女子更伤风败俗。”
就算这样也不能助长女子不安分守己的风气啊!要不然一点不顺心不如意就吵着休夫和离,他们男子作为一家之主的地位何在,寇阁老说道:
“宁拆十庄庙,不
毁一桩婚!宋大人学识渊博,难道连句民间俗语都没听过么?”
“那也得看这是什么婚。”
唐景若语气不轻不重的回道。他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有会被拿来大做文章,今日特意来上了早朝。这不,等着了。
虽然唐景若的话不好听。但是理儿没错啊。唐绍顺着问道:“对啊,难不成就得那名女子受这种委屈不成。若是你女儿摊上这么一个夫家,你愿意让她在那边受苦么?”
寇阁老被这一段话堵住了。
若是自家女儿遇上了这种事,愿意让她委曲求全么。
面对着唐绍的追问,他只能回道:
“臣是说此案助长不良风气,若是有了如此前车之鉴,那些心眼斤斤计较的女子,定会一点小事就要闹着休夫和离。若是夫妻无法相互扶持,百姓无法安居乐业,天下岂不是乱了套。这是有关我国江山社稷的大事。”
这个说法就是一派胡言,哪有因为可以休夫了,就会去轻易休夫和离之人。宋翼遥反问:“休妻的事自古有之,怎么没见天下乱套,夫妻纷纷和离?”
大丈夫怎么会轻易同女人计较,寇阁老不屑的说道:“这不一样,男子哪有那么”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以男子为主了些,唐景若听不下去了,反问道:“有什么不一样。男子中就没有斤斤计较之人么?男子中就没有小肚鸡肠之人?寇阁老对待男子同对待女子的标准未免也太不一样了一些。”
因为唐景若的再次出声,寇阁老看着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他愤而面向唐绍再次拱手:
“陛下,臣听到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要说么,还非要在这问什么问。唐绍没有回答他,轻轻的点了下头,示意准了。
其实就算唐绍不让说,寇阁老也不可能不说。他想到那件事,带着胡子的下巴不由扬的更高了,声音也从之间的气急败坏中恢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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