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她腰肢倾斜,向他微靠,抬袖掩到了唇侧。
左聿先是困惑的挑眉,再见她面上似生丝丝调侃,随即优雅而细腻的静笑开去。
他也不言,丰神俊逸的身躯转过,居高临下,不过一瞬便顺应她意,俯身附耳到她唇边。
月色如绸,朦胧如醉,紧密贴凑在一处的男女诉说耳语,却没有半分情爱可言,淡淡听完耳畔私语,一方清甜悦耳的嗓音宛若天籁,左聿浅笑留存,稍显僵硬。
他退开,云舒嗅着自己发间残留混合的龙涎香味,美目温柔翕张,传递的是狡狯与势在必得。
撤下袖子,唇角挂着清冷之笑:“这般如何呢?”
左聿凝视她浓纤合度的身姿,玲珑剔透,莹莹似月,正是这般风拂即倒的可人儿,说出来的话却那么苛求,他也学她扫了一眼四周,排除异耳:“你派人监视我不是?”
她轻柔一哼:“何必说这么难听呢我监视你,也是在你送来那盒东西之后,有因有果,到底是你先挑衅于我的”
“我挑衅”他逐字念道,翩翩吟笑,方才明白过来:“所以你与那奴才的种种不耻,便是来回以我的挑衅?”
“那怎么会呢?凌岸做我的奴才,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本王却不知,做奴才的亦可通房?”与其说是奴才,不如叫他男宠更贴切些吧。
云舒全不气恼,粉颜玉琢,傲慢浮上眉梢:“夫君抱恙,整日整日的不醒来,我落得寂寞困苦,也总要寻个安慰之所啊,索性这奴才容貌不俗,性子也还算听话,便暂且用了。”
言讫,缄默袭来。
屋内不知是何种气氛汇聚流淌,无声无息间转变成诡异的戾气,云舒只觉静得出奇,眨了眨眼,十分懵懂的样子:“你怎么不说话?”
左聿斜视她精致的五官,小巧的脸型,就连困惑蹙起的细细淡眉都是倾城脱俗的媚态,他根本无法接受,如斯尘埃不染的女子,会自甘堕落,三心二意,磨灭了他心中那皎洁冰清的形象。
可是他见到的那枚印记
无穷矛盾在他脑中炸开,他甚少表露厌烦,也仅是攥紧了衣袖,气韵如月,温雅点缀。
“本王在想你这条件开得,有些欺负人。”其实心中所想完全是另外回事儿。
冷冷冰冰的声线,叫她袖中一寒:“如何欺负你?这事情未必与你有关系,若被外人发现了还是大麻烦,我只是在替你解决麻烦!”
“替我解决?”
“自然。”
“不是为了包庇什么吗?”趋于冷峻的情绪没有折损他的俊逸,反更显现一些贵气。
“我若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你以为呢?”
云舒沉下一口气,欲彻底剪断这帝王心中的弯绕:“我愿意证明,我并非徇私,你可愿意配合?”
左聿冷着脸云淡风轻,别添一种奇异风采:”本王可做不来那奴才逢迎的嘴脸,怕要让夫人的心愿落空了。”
他竟拿自己与凌岸相提并论?“国君言重了,我怎敢迫您趋奉左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叫您颜面受损的。”
“诚意尚可,但本王还是不能答允你。”
她方要询问原因,便紧听他道:“人不在我这儿,你也问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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