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过去,惊讶地发现洞壁上竟有很多奇怪的图画,可能是年深日久的原因,这些图画显得比较浅淡,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这些图画是凹进去的,每个图画各自独立,又似乎互有关联。似乎是许多人围在一起,参加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
我在阿幼朵看的用心,便问她:“这些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阿幼朵又看了一会,说:“我也不太确定,似乎是我们苗族的军队在战前举行的祭祀仪式。”
这与我的猜测不谋而合,看来这个墓穴怕是苗王的陵墓无疑了!
想到这里,我忙嘱咐他俩小心戒备,万一这里真是那白毛魈的老巢,也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我上次就是吃了白毛魈偷袭的亏,手上的口子深可见骨,现在一动还感到生疼呢。我已经跟那白毛魈正面硬肛过,知道它的厉害,那一爪子要是戳在了我脑袋上,只怕我现在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到阎罗殿投胎去了。
“咔哒”,洞中传来枪上膛的声音,阿幼朵端起56半,神情紧张地站了起来。我知道我们三个里阿幼朵最害怕白毛魈,因为她本来就是林山寨子的人,对那白毛畜生还有一些敬畏。
我和胖子作为大男人,义不容辞地有保护阿幼朵的义务。所以我俩抢在了阿幼朵的前头,一左一右地把她挡在身后。阿幼朵怕枪走火,急忙把枪管抬高。
“出发!”我一声低喝,与胖子二马当先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走不多远,前边出现一个岔口,两条走廊分开,各自通向一端。
胖子道:“呦呵,这可够稀罕的啊,这走廊怎么还有分岔呢?这是墓地还是迷宫啊?老陶,你说下一步怎么走?”
事到如今,只能选一条路一起走了。我的意思很清晰,那就是不管走那条路,我们三个绝不能分开。一是万一分开后不能再会合,我们三个人中就有可能有人迷路,被困在里面。二来那白毛魈十分彪悍,我们三人合在一起与那白毛魈斗起来还有胜算,分开后一旦遭遇白毛魈,怕是只能落荒而逃了。
下一步的问题是,走左还是走右。
我掏出一枚铜钱,左右看了看他俩,就看他俩正紧张地望着我。我淡定地说:“不管往左还是往右,前面都是吉凶难测,我看还是把这个选择交给我父亲来决定吧!”
胖子说:“放屁,你父亲十年前就没了,我还特地去吃宴席领了个孝帽呢!”
我说你滚蛋,我的父亲虽然已经走了,但是他老人家永远活在我的心里。这枚铜钱就代表了我父亲的决定。一会我扔出去,是面,咱们就向左,是字,咱们就向右。你们说怎么样?
胖子说:“且慢,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铜钱落地后插在地上,既不向左也不向右?”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我沉默了一下,说:“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是已经超出了我的脑容量,咱们且先扔出去再说吧!”
三个火折子的照耀下,铜钱被我拇指一弹,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掉在地上像陀螺一样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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