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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几日没有传唤,寅离等人猜测这是要晾着轩辕重了,不过几人便趁着空闲,将宅子办了。

宅子是十年前被斩杀的左丘大司马的,大司马骄奢淫逸,住的宅子曾放豪言乃天下第二,自然是实打实的大,可惜当年一把大火烧的此处寸草不生,四周邻里害怕与他有什么牵扯,早就搬的搬,逃的逃,活生生在内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搞了个城中村,十年来因为政治原因成了三不管地带,不过正好方便祝余等人行事。

祝余指挥寅离和轩辕重布阵,设了个幻境,在任何外人看来都与从前一般无二。唯有他们才知道内里被寅离的大荒神王笔换了个天地,转了乾坤种了奇花异草,起了亭台楼阁,开了湖泊瑶池,造了山势,端是一处人间仙境。

鹿黎掌着勺,恼火道:“今日买个菜怎么这么久?”

轩辕重心想,大晏朝民风开放,莺莺燕燕,怕不是被哪家的好姑娘勾走了吧!但他口中却道:“近来京中出了个杀人狂魔,无差别杀人,毫无规律刑律司那帮子人都急疯了,城里戒严的厉害,就连卖菜买菜的都要被多番盘查,想来是要慢许多!”

鹿黎无奈叹气,想到自己几个也算是修行之人,口腹之欲不能那么重,便心下稍静,道:“算了,我去看看院子里的菜!这个时辰不知道相柳除完草没!”

被腹诽看小娘子的寅离此时,挎着篮子,对着几位差老爷,低声恭敬道:“几位差爷!我就住在柳家巷!是近来搬入的轩辕家的管家!寅离!这是我的身份条!”。

说着,他摸出自己的身份牒片奉上。

为首的一个大汉接过牒片,狐疑道:“一般人谁会随时将谍片放身上?”

寅离连忙解释道:“这不是近一个月,连接出了那么多事儿嘛,我主家叫我带身上,随时候查,免得说不清楚,耽误了买菜时间!”

那大汉乃是巡城御史,叫做陈岗,连日来在上司那儿受了不少气,出了这些事儿,虽然和他无关,但上头的人还有上头,连级火力处罚下来,自己的官帽怕也就戴这几日光景了。他深知这个规则,所以巡街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此时听寅离所言,遂叹气道:“谁说不是?真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杀千刀断子绝孙的干出这档子事儿!整的老子不安生!”

寅离压低了声音,道:“官爷,因着小的主家很是关心此事,多日来睡不安生,生怕那杀人狂魔找上门来!小的冒昧多问一句,可有什么眉目了?”

陈岗深知这些贵族旁支,在京城行事诸多不便,便压低声爽快说道:“眉目真没有,此贼杀人手段单一,俱都是开心取脏,案发现场却是一点痕迹都无,就好似这个杀人犯乃是凭空消失的!刑律司半个多月来连根毛都没捞着!不过民间倒是有些流言蜚语哎,说不得说不得!说这个是要杀头的!”

寅离满眼茫然:“流言蜚语?”

陈岗觉自己失言,吆喝着弟兄们要走,道:“你小子别管!今日是我多嘴了!知的多,死的快!快回!”

寅离看陈岗一帮子人走远,摇头叹道:“最讨厌说话说一半!”

他加快步伐一路行去,见行人俱都是神色匆匆,对着谁都是万分警惕,再没有初入京那日的繁花景象,心中感叹,但也是无法。

祝余眼睛看不见,连神识都被伤的很重,一直强撑着不想让其他几人担心,此时一个人躺在湖边躺椅上,喝着鹿黎弄的果汁儿,五分难受十分惬意。

他也听说了京师杀人魔的事儿,但是此乃人间事,也操不着心。

勉力运起神力,但每每走到眼部,就阻滞不通,连带着眼睛也开始痛起来。

此时周围没人,他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纹,龇牙咧嘴嗷嗷道:“自作孽不可活!算什么天道”

寅离噗呲笑出声:“还以为你是神,就没有痛觉呢!”

祝余听到他声音,想着这家伙修为越来越高了,连自己都发现不了他,放弃道:“还是没传唤?”

寅离扒拉了一根草,剔牙,道:“出了这么些事,估计是忘记了吧!”

轩辕重从旁发声道:“估计也就这几日了!今早的消息!”

祝余崩溃道:“你也在?”

鹿黎嗔道:“痛就不要忍着!”

祝余无力:感情都在呢!那刚才自己一顿操作都被看完了?话说就算我重伤,但这几个家伙修行的也太快了吧?

一帮人迎着夕阳欢快吃了晚饭,闹腾了一会儿,俱都回房休息了。

晏京乃是帝国心脏,长治久安,人也慢慢变得散漫起来,夜夜笙歌、灯红酒绿乃是常事,便是这杀人魔传得沸沸扬扬,也阻挡不了一些人的脚步。

少寺卿掌着官盐山税,入得又是帝王私库,官职不大,不说左右逢源,倒也十分吃得开。

卿枫楼。

许昌揽着娇杏,并着一群纨绔呼啦啦一通喝,末了大手一挥,道:“今天老爷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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