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北方有些冷了,这土财主家虽然小有富庶,但是客房的被子却很单薄,陶烈摸了摸那被子,里面一点松软的棉花都没有尽是些硌人的硬棉花,这汉末的棉花果真与后世的不同,看来还是得赶紧找地方种自己的棉花才能暖暖的过冬啊!
这一夜陶烈睡的并不安稳,再者,刚到汉末,陶烈思绪繁多,他不知道如今黄巾大乱他有没有本事从这乱世跑到江南去,还有,万一遇到官兵,他们要是见财起意把自己的金子抢走了怎么办?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失眠了,三更刚过,陶烈从床上站了起来,他把被子盖在了管亥身上,只身来到了窗前,窗户刚开,他突然发现了院子外有响声,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不睡觉?
好奇心驱使着陶烈跳出窗子来到了墙角细细的听了起来。
“喂,现在动手吧!那家伙肯定睡着了!”
“就是不睡着又何妨?他才十几个人,我们有一百多人,而且族长亲自下的命令,这次一定会将他们一伙人全抓了,你看到那车子没,都是黄金,我推车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黄金车子不会这么重!”
“那待会先放火,放火后咱们几个去杀那怪人,你们去抢他的马车,另外,你们几个去杀另外一伙人,一个都不要让他们跑了。”
墙外人群走动了起来,陶烈心中大骂一句:“我擦,谁人说的古人诚实?!”
推开窗户,陶烈一把推醒管亥喊道:“小黄,快走,这村子里的人想杀了咱们。”
管亥闻言大怒,他一把抓起身边的大长刀喊道:“主公莫慌,看我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对面人多,陶烈不想多生事端,所以,他忙安抚住管亥说道:“咱们人少,他们人多,咱们先走!”
主公发话,管亥不敢不听,他点了点头跟着陶烈就推开了门,院子中,一轮明月撒下来,这样的月夜真是安静。
“对了,还有我们对面的人,刚在墙角听这些家丁说要烧死他们,我不能见死不救。”
想到这里,陶烈急匆匆的走到了对面的厢房拍了拍门喊道:“喂喂,里面的人听着,家丁要害你们,快快起来跟我跑路啦。”
屋内的人很机警,在陶烈敲门的时候他们已经一个鲤鱼打挺的从被窝里站了起来,此刻屋内之人正握着刀站在门口呢,听到陶烈的呼喊,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内走出来一人,中年人四十多岁,白皂袍,威风凛凛像个人物。
“你们怎么知道家丁欲害我们?”
那中年人说完,吱呀一声响,别院的门开了,门开了后一群举着火把的乡勇冲进了院子,他们冲进院子后就将陶烈几个人包围了起来,不过此时跟随那中年人身后也冲过来十几个人。
一群人剑拔弩张起来,门口又走来一人,那人身高不过六尺,穿着绸缎衣服,他眼睛炯炯有神,他一进来就指着陶烈等人说道:“你们这群黄巾贼人祸害百姓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心善,留尔等性命,快把东西放下赶紧走人!”
那小矮子说完,管亥怒斥道:“大胆暴民,敢夺我主公财宝,今日我就送你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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