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钥香染看得夏绾瞬间红透的脸颊,又转了视线看向裸了半个身子的皇甫治,才意识到气氛的尴尬。“咳、咳咳,绾儿,快去给治备一套换洗的衣袍。”而这一句话,才让怔住的夏绾回了神,连连点头:“绾儿遵命。”
支开了面露尴尬的夏绾,西钥香染才深深吸口气,直直看向同样腼腆羞涩的皇甫治。“治,浴池已备好热水,不妨快去擦了身子,免得着凉。”西钥香染已排除了皇甫治身份,现下对他这裸着的身子再无兴趣。
“多、多谢染妃。”皇甫治依旧涨红着脸,低下头行了个礼,便急匆匆迈着步伐走向了一侧的浴池。只留得西钥香染一个人立于原地,看着他慌乱的背影,无奈地叹气。
果然,皇甫治是陆又离亲生骨肉,九方名正言顺的太子,那有朝一日,她西钥香染为了自己所负使命,不得不与他为敌。只是可惜了,皇甫治如此的才情儒雅。
西钥香染心里想着,不由走至床榻坐下,看一地衣裳,眉头皱起。“多谢染妃,我这就不再打扰,先行一步了。”皇甫治倒是快得出乎西钥香染意料,这才过了不多时,还不待她计算着下一步当如何,皇甫治已着了夏绾备好的一身深灰色衣袍,走至内殿门前对着西钥香染浅浅一笑,露出微微红晕,便羞涩转身,慌乱地离开了这靖阳宫。
“娘娘。”夏绾见皇甫治捂着半张脸低头走出了靖阳宫,才端了热水走进内殿。看向一脸愁思坐于床榻上的西钥香染,轻轻开口。“绾儿,无需疑惑,本宫只是趁此机会探了探皇甫治身份罢了。”
夏绾理解地朝西钥香染点点头,“绾儿明白了,绾儿……”本想再说下去,可夏绾声音却不受控制地愈发颤抖,整张脸煞白。西钥香染见此,忽觉不妙,急急从床榻站起,走向夏绾。
“绾儿,出了何事?”西钥香染身为细作的敏感一向最为灵敏,而且从先前夏绾撞见她同皇甫治同处一室开始,她脸色就不对劲。“娘娘,绾儿怕!”夏绾对上西钥香染幽幽的目光,抽泣着说了出来。“娘娘,先前娘娘令绾儿前去取些糕点至漪澜水榭,绾儿却于前往御膳房途中遇见了之前的那位姑姑。”
西钥香染一听,立即起了警惕,双手搭上夏绾肩头,“如何?”
“那位姑姑知道了,她知道了绾儿谎报了娘娘情况。她警告绾儿不得再弄虚作假,她警告绾儿掂量轻重行事。”夏绾受了惊吓,并未提及关键,不过西钥香染却凭着其中字句,琢磨出事情始末。
夏绾隐下了她于崇德寺受伤一事,而行刺之人正巧同此人阵营一致,故这消息一通,夏绾谎报之事就显露了。只是,西钥香染看向泪眼婆娑的夏绾,现下夏绾身份已然被识破,当如何化解这危机。
“娘娘,绾儿好怕,娘娘,绾儿今后当如何行走于宫中。”夏绾颤抖着声音跪于西钥香染面前,“索性,引蛇出洞。”比之于夏绾的手足无措,西钥香染此时倒是淡定,简明扼要地便道出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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