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酸枣紧张地筹办相亲事宜的同时,振富家的大儿子银行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自打上次在供销社饭店相过亲后,双方老人又经过托人探察四处打听,都觉得很满意。各自的心里也都认定了这门亲事。振富就催着快点儿成亲。
起初,女方香草爹不太同意这么快就让闺女过门的。他说,我这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女娃儿和一个男崽儿,屋里人早亡咧,日子过得紧巴呢。现如今儿男崽儿还小,帮不上啥忙,我就指望着香草再给我挣几年家业。等她弟大了要娶亲时,也好有点儿积蓄呀。
振富就知道,女方是想要彩礼了。于是,他叫人捎话说,要多少彩礼,就点个数过来。要是太过分了,这门亲事便拉倒。不信我家银行离了她,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呀。要是还说得过去,正月里我就要人哩。说得口齿牙硬,连一点儿回旋余地也不留。
其实,振富早看穿了对方的意图。不过是想借着嫁闺女,发笔财罢了。要不是看上老李家的,任老李家怎样巴结,他也不会松口儿的,更不会这么不紧不松地硬撑着。
果然,在满足了女方提出的彩礼数目后,香草爹终于同意,在正月十五后送闺女出嫁。同时,香草爹又提出,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香草拉扯大,要多不容易就有多不容易,差点儿连老命都搭上咧。现今儿家里紧巴得差点儿揭不开锅了,香草的陪嫁也还没有着落。要是李家非要这么急着娶去,恐怕这嫁妆要李家一时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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